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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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嬈眨了下眼睛,神色間有些遺憾。 偏過頭時,聲音染上了淡淡的鼻音,聽上去很無辜。 “都怪我……” “夫君,回頭咱們在家里修一個大點的池子吧?!?/br> “木桶太小了,若是大些,也不會……”她委屈地嘟囔,“也不會都沒盡興就被打斷?!?/br> 第68章 .不再摸魚本侯應當直接殺入敵營?!?/br> “夫人?夫人?” 孟久知輕聲叫了兩下。 明嬈猛地回神,看到孟久知的臉,自己的臉唰得就紅了。 她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明嬈不自在地偏過頭,微紅的臉頰扭到一旁,眼睛望向油松梢頭,努力平復亂蹦的心跳。 她真是被虞硯給帶壞了。 孟久知也有些尷尬,他沒怎么跟女子接觸過,更不用說面前的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 他在旁的事上心細如塵,但面對明嬈的時候,只有不自在和害怕,是以他并察覺不出明嬈的異樣是因為什么,只當對方跟自己一樣別扭。 孟久知低下頭,咳了聲,又重復一遍: “夫人,侯爺近來可有何異狀嗎?” 明嬈突然想起那一堆被血染臟的衣裳,斂起亂七八糟的心思,蹙了下眉,“孟將軍,你這幾日都沒來侯府?” “是,屬下已有四日沒見過侯爺了?!?/br> “四日……” 那那些臟了的衣裳又是誰去處理的呢。 “阿青?!泵鲖妻D身叫了聲。 阿青抱著劍走到近前,“夫人?!?/br> “虞硯每日換下的衣裳,你拿走了?” “侯爺吩咐說燒掉?!?/br> 孟久知驀地抬頭,盯著阿青,久久失語。 只有沾了血的衣裳才會被燒掉,孟久知再清楚不過。這些事從前都是他做的,虞硯從前殺人時從不避諱他。 那么這次為什么連著幾天都不見他?為什么這些事他不知道? 侯爺在防備他? 不,侯爺或許只是不想讓他阻止他行動。 安北侯脾氣不好人人都知道,安北侯殺人如麻是事實,但他殺人總是有個由頭的,畢竟他實在太懶,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抓住了敵國細作時,若是一問兩問問不出個結果,才會一刀下去了事,他沒什么耐心聽對方兜圈子。 他潔癖很嚴重,每次刑訊過后都要將染臟的私服燒掉,好在他家底頗豐,禁得住他這般折騰。 孟久知是跟在虞硯身邊這么多年離他最近的人,為何這回處理后續的變成了阿青呢? 明嬈也沉默了下來,她看著孟久知震驚的臉,心底輕嘆了聲?!懊蠈④?,可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這不就是最大的異樣嗎,孟久知得到了答案,心里卻很不舒服。他張了張嘴,心口像是堵了團東西似的,噎得人難受。 他閉了下眼睛,艱難地壓下眸中的復雜情緒。 這幾日來侯府想要見虞硯,皆被人拒之門外,第一次第二次他只當主子不想回去干活,是在逃避。第三回 他被拒絕,便已心生不好的感覺。 孟久知苦笑了下,再睜開眼,眸中盡是掙扎,他嗓音發澀,“夫人,若是可以,您能否勸一下主……” 正說著,院中房門打開,虞硯走了出來。 孟久知閉上了唇,將頭埋低。 虞硯走到明嬈身側,將人往懷里攬了攬。 “在說什么?”男人嗓音低沉,“怎么這么看我?” “虞硯,現在是不是我當家?!?/br>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虞硯愣了下,“自然?!眑j 明嬈橫他一眼,胳膊肘懟了懟男人的胸膛,想要掙脫出去。 虞硯怎么可能叫她如愿,收緊手臂,箍得更緊。 明嬈哼了聲,“你最好記得這個家是我說了算?!?/br> “怎么了?”虞硯見夫人似乎要生氣,頓時將孟久知拋到腦后,忙認錯,“做錯何事了,我改?!?/br> “你這幾天每日都要扔掉一身衣裳?”明嬈拿眼睛瞄他身上這件,沒好氣地質問。 虞硯略帶冷意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了阿青的身上,阿青縮了縮脖子,小碎步往后錯了錯。 又將視線落在孟久知的頭頂,還沒等孟久知打哆嗦,明嬈上前一步,一腳踩在男人鞋上。 阿青:“……” 孟久知:“……” 虞硯被踩了也不生氣,低聲笑了。 明嬈道:“你還嚇唬人家?” “我沒有?!庇莩幦崧曊f著,又偏頭看了一眼阿青和孟久知,用堪稱溫和的語氣道,“本侯嚇唬你們了?” “沒有沒有?!?/br> “主子言重了?!?/br> 明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兩人一眼,真是給他們告狀的機會都不會用,她拉著虞硯往里走。 一邊走一邊不高興地說道:“有錢也沒有你這樣揮霍的,每天丟一件?奢靡!不可??!” “嗯,嬈嬈說的是?!?/br> “虞硯,你不會把我送你那件衣裳也丟掉了吧?” 虞硯忙道:“怎會,我哪舍得?!?/br> 他壓根不會穿那件衣裳出門,也根本不會沾到臟東西。 明嬈狐疑道:“那件袍子呢?我好幾日沒瞧見了,你真沒丟?” “在的,待會我換上?!?/br> “我送你的東西你要是也扔了,那以后我都不送了!”明嬈威脅道。 虞硯連忙應聲,低聲下氣地哄道:“放心,不會的?!?/br> 別說是她送的,跟她有關的東西都被他好好保存著呢。 虞硯為了哄她高興,帶著她去看了自己的“百寶箱”。 他拉著人直奔書房,一進門便目標明確地直奔自己日常休憩的小榻上,輕車熟路,從軟榻的最里側拿出一個木匣。 打開蓋子,先拿出了一塊石頭。 明嬈瞧不出這是個什么,“這是?” 虞硯淡淡笑了下,“初遇,宮中假山?!?/br> 明嬈恍然,“是第一次我被人追,求你幫我那回?” “嗯?!?/br> 明嬈指著石頭上一塊暗紅色的印記道:“這是什么?血嗎?” “你的?!庇莩幍?,“沾了你的血,所以我就帶回去了?!?/br> 明嬈一陣無言,“你竟還把它撬下來了?” 明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根的地方還有一處淡淡的疤痕,已經很淺了,若是不刻意去看,根本看不出什么。 “我都快忘了……”明嬈手指摩挲了下掌心,嘟囔道,“我當時流了這么多血嗎?” 不然石頭上怎么這么大一片的血跡。 虞硯聽到了,沒言語。他沒說石頭上其實還有他自己的,滾了滾喉結,心虛地別過頭,又將石頭放了回去。 虞硯方才急著哄她,一時沖動就帶她來看這匣子,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委實不妥。 “算了嬈嬈,也沒什么可看的?!彼w快地把盒子蓋上,把人松開,“我去換上那件衣裳,等我?!?/br> 明嬈:“……” 男人繞去后面換衣服,跑得很快。明嬈的目光意味深長,緩緩下落回那匣子上。 虞硯剛把舊衣裳脫下,就聽到書房的門被人打開,然后有人跑了出去。 袍子都沒來得及系上,便急急忙忙、衣衫不整地走出去瞧。 被他藏回被子下頭的匣子又被人打開,里頭的東西有一樣落在了榻上,至于是哪一樣被明嬈看到了…… 虞硯走過去,將東西拾起。 是元帕,新婚夜的那條。 是他出發西北前,特意藏起來的那條。 沾了明嬈處子血的那一條。 當時新婚夜剛過,他對她已有萬般不舍,當時只以為是貪戀女子的身子,便把沾了她氣味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了。 如今再瞧,還能在心中生出萬千繾綣。 若是時光能重來一回,他一定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