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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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墻之隔的侯府內,有人笑得前仰后合。 明嬈嫁過來這幾個月,一向都是端莊溫婉的,從未笑得這般“豪邁”。 她此時正栽倒在榻上,笑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虞硯局促地站在一旁,手都不知道往哪擺。 他頭一次體會到尷尬二字,心情復雜到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他為難地看著明嬈,有些氣弱地求饒:“別笑了,再笑我……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br> 雖然看著明嬈開心的樣子,他應該感到高興,但他直覺明嬈是在笑話他。 他自然是想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展現出最好的模樣,智慧過人,溫柔強大,意志堅定。 可是今日的事,總能讓虞硯覺得自己在犯蠢。 他心里免不得要埋怨起那店小二來,這樣的事私下找他便好,非要當著明嬈的面。 尤其是自己才剛放下豪言說有錢,結果付出去的第一筆卻是賠款,虞硯覺得自己看上去就是個笑話。 明嬈撐著身子起身,抬手抹掉眼淚,“好吧好吧,我不……噗哈哈哈哈抱歉啊……我不笑了?!?/br> 她盡力繃著臉,可是臉部肌rou還總是抽搐。 虞硯煩躁地嘆口氣,擺手,“罷了,你笑吧,我找孟久知去?!?/br> …… 原本虞硯心安理得地休假,沒有瑣事纏身,本該高興,可是他的心情還是一日比一日糟糕,因為明嬈說什么都不叫他碰,一碰就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他能怎么辦。 虞硯心情不好,每次見到孟久知也沒有好臉色,為了避免被主子當出氣筒,孟久知能少來就少來。 孟久知年前的時候天天催著安北侯回去處理公務,這段時間也不提了,甚至來往侯府送公文的次數都變少了,還留下話說:“邊關守得很好,侯爺可以放心休息?!?/br> 擺明了就是害怕在這個時候看到他。 眼下虞硯正需要孟久知解圍,第一時間沒見到人,他心中的不滿又多了一層,冷著臉叫下屬去軍營里把人揪過來。 下屬看主子臉色以為出了什么十萬火急的大事,連忙快馬加鞭趕赴營地。 此時的孟久知人安安穩穩地守著營地,才剛跟將士們比過一場摔跤,一身的汗都沒來得及洗,就見到虞硯的護衛火急火燎地來軍營叫人。 看著護衛一臉急色,孟久知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只來得及換了身衣裳就沖到了侯府。 一進門,看到自家主子冷著一張臉,神色懨懨地靠在榻上。 他身上的衣裳很整齊,墨發也束著,看著只是稍作休息的樣子,并無何不妥,但孟久知卻發現一個細節。 虞硯的鞋子擺得很齊整,整齊到鞋頭鞋尾對得整整齊齊。 孟久知的冷汗順著背脊流了下來。 跟在安北侯身邊超過半年的人都知道,他最大的兩個特點,一是我行我素,誰說話都不好使,只有他想。 二便是懶。一個連家都懶得回的人,連挑剔的話都懶得說的人,他卻將鞋子擺放得這么整齊。 如此反常只說明一點—— 他此刻已經煩得不知道該做什么來釋放情緒了。 從前在營地,煩了可以去偷襲個敵營,抓個jian細回去審審。 如今有了夫人,諸多行為都受到了限制。 還有更讓孟久知不安的事—— 他都進來半天了,虞硯都沒發現。 男人此刻懶洋洋地斜倚著軟榻,長腿委屈地支在逼仄的小榻上,手撐著頭,修長的指節慢慢揉捏著太陽xue,眉頭緊蹙,在閉目養神。 孟久知哆哆嗦嗦,“侯……侯爺?!?/br> 虞硯抬頭,緩緩地,對著他露出了個冷笑,“你臭了?” 孟久知抬手,聞到了自己的汗味,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 孟久知挨完罵時,已經快到二更。 他捧著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心情復雜地往外走。 這是他挨罵挨得最狠的一次,可是主子不知是哪根筋又搭錯,啊不是,是不知怎么就心血來潮,竟然要給他銀子,說是給他的挨罵賠款。 什么挨罵賠款,挨罵都有賠款了?如果是這樣,他愿意天天挨罵。 孟久知出了府門,騎在馬上,心不在焉地想著,還是得給主子找個大夫瞧瞧。 畢竟是西北邊境的頂梁柱,瘋了傻了可不好。 …… 虞硯心里怒火散了小半,只要不回想那件事,心情就不會再變差。 書房里,他自己鋪好床鋪,準備就寢,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虞硯臉色一變,瞬間竄上了床。 房門沒有鎖,門外人一推就開了。 虞硯把被子蓋過頭頂,閉上了眼睛。 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聲音,先去了書案旁。 咯噔一聲—— 不知是什么放在了桌上的聲音。 然后腳步聲再度響起,朝著內間而來,最終停在他的榻前。 虞硯緊繃著身子,閉著眼,屏住呼吸,假裝自己已經睡著。 臉上的被子唰得被人掀了起來。 虞硯的睫毛顫了顫,心跳得飛快。 明嬈站在床邊,歪著頭看了半晌。 “咦,這么快就睡了啊……” 她嘆了口氣,又走遠了。 男人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昏黃的燭光下,窈窕美人正背對著他,在脫衣服。 虞硯呼吸一滯,他其實應該閉上眼睛繼續裝睡,他不太想在這個時候看到明嬈,一看到她,就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來白日那件丟人現眼的事,又會想起自己在她眼里形象受損的事。 理智告訴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他這雙眼睛怎么都合不上。 明嬈脫掉了裙子,掛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又脫掉了寢衣。 虞硯的太陽xue劇烈地跳了兩下。 女子慢慢轉過身,嫣紅肚兜上的大團花紋因為玲瓏有致的身材而顯得更加嬌艷。 她沒想到會對上虞硯灼灼的火熱眼神,臉上閃過一絲羞赧。 羞怯地咬住了下唇,兩只手縮在胸前,猶豫了片刻,還是在他灼熱的目光下慢慢走近。 她慢慢爬上了床,臉上的紅云已經蔓延到了耳根。自覺地躺在他身邊,“你沒睡呀?我還以為……” 話音未落,腰間纏上來一條有力的手臂,她被人用力抱進懷里。 “嗯?因為我睡了,想偷偷作甚?” “也沒什么呀,就是……”明嬈不好意思地往他懷里埋了埋頭,“就是想跟你一起睡覺?!?/br> 虞硯喉結輕輕滾動了兩下,呼吸漸沉,嗓音微微沙啞,“不是說不許我進房,怎么又追過來了?” “你還說,你今日怎么都不去試試了?我還等著你敲門呢?!?/br> 要是敲門,她肯定會開門。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她實在按捺不住,一來看才知道,竟然自己偷偷睡了。 明嬈有點不開心。 虞硯沉默了會,不太好意思,但仍誠實解釋道:“不知以何面目面對你?!?/br> 明嬈愣了一下,稍作思索,明白了。 她又想笑,可是見到男人這幅自尊心受損的樣子,硬生生把笑意咽了回去。 她捧起他的臉,認真道:“我覺得你特別好?!?/br> “好?好在哪?不是蠢嗎?” 虞硯嘆了口氣,明遲朗就是他的克星,一回兩回碰面都要出事。 明嬈搖頭,“我覺得你比從前更鮮活了,我喜歡見到你更多的樣子?!?/br> 她說得誠懇,愛意真摯而熱烈,虞硯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他極少被感動,更不擅長應對這樣的情形,于是他翻了個身。 微闔了眸,就要吻下去。 明嬈抬手捂住他的嘴,疑惑道:“你做什么?” “親你?!?/br> 明嬈茫然,“一月之期未到,不行?!?/br> 虞硯:“……??” 他比她更疑惑,“那你今晚來找我作甚?” 難道不是默許了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嗎?現在這樣算什么?嘴上說著要跟他一起睡,主動地鉆進他的被窩。 虞硯低頭看了看。 還主動地牢牢地抱緊他的腰,把他身體蹭來了火,到頭來又說什么一個月的事,連親一下不行?? 明嬈自然也感受到了那里的變化,臉慢慢紅了,“我、我只是來抱抱,一起睡,又沒有說我想……我想那樣的?!?/br> 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說得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