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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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嬈緩過了那陣難受,偏過頭,正對上虞硯幽邃的眼眸。 一時間無人開口。 他們沉默地對望,男人的目光逐漸柔軟,卻不自知。 虞硯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他看不懂,他只能看懂她的躲閃和畏懼。 可此刻一如新婚夜時,叫他迷茫萬分。 新婚夜他看不懂明嬈為何期待,眼下又看不懂為何自己在那樣傷害她以后,她還愿意正眼看他。 “先把衣裳換了?”他試探地問道。 女子沖他彎了彎眼睛,“好?!?/br> 虞硯不敢看她的笑容,連忙躲開目光。 明嬈自己換下了臟衣服,虞硯看到了她手腕上一圈紅痕。 眸子暗了暗,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抱歉?!彼f,“以后不會了,我保證?!?/br> 明嬈抬眸,對著他笑了笑,“嗯?!?/br> 夜晚,虞硯沒敢和明嬈同床共枕,他需要冷靜一下,以免再次傷害到她。 明嬈用過藥后便睡著了,夜里醒了一回,屋中燃著一盞小油燈,房間內微微的光亮照著,她隱約瞧見對面的軟榻上縮著個人。 軟榻很短,并不夠一個高大的男子躺著。 虞硯坐靠在窗邊,單臂枕在腦后,閉目養神。 “侯爺?” 寂靜的黑夜中,忽然響起女子軟軟的一聲呼喚。 虞硯倏地睜開眼,望了過去。他身子沒動,“醒了?” “你在那做什么?” “睡覺?!?/br> 明嬈疑惑道:“可是那兒不能睡覺?!?/br> 若是他們在京城的家中,軟榻很大,可以容得下兩個人躺著休息。 涼州這邊一切都較為簡陋,虞硯從未想過這座府邸會被明嬈踏足,所以并未因為新婚就翻修。 虞硯一個人隨意慣了,除了潔癖比較嚴重,對環境整潔的要求比較嚴苛,其他的虞硯都不甚在意。 住的地方只要能遮風避雨就好,只要夠干凈就好,一間寢室內,也不必要那么多睡榻。 “這里可以睡,”虞硯淡聲道,“很晚了,快休息吧?!?/br> 說罷他又閉上了眼睛。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不遠處的床榻上,很快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夜深人靜,細碎的聲響擾人心亂,心弦上像是有一根羽毛,被人反復撥弄,心癢難耐。 男人喉結滾了滾,再度側頭望去,“為何不睡?” 明嬈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委屈巴巴,“我睡不著了?!?/br> “何處不舒服嗎?”虞硯皺了皺眉,翻身下榻,走了過去。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熱。 那怎么辦…… 虞硯很少生病,也沒照顧過病人,他不知道一個人發燒兩天不退會不會死。 她若是死了怎么辦。 虞硯攥緊了拳。 “不難受,就是好冷?!泵鲖妻抢X袋,無精打采,“屋里冷?!?/br> 說完,像是為了印證她所說的真實,明嬈打了個噴嚏。 虞硯沉默了。 他一個人生活得糙,府上的保暖做得不如京城家里。在西北,他自己一向是愛住在營內,很方便,他幾乎不住在這府上。 明嬈來得太突然,他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去做充足的準備。 “昨晚你睡得很好,所以就沒再添炭火?!庇莩幚⒕蔚亟忉尩?。 明嬈歪著頭看他,目光單純,“昨晚你抱著我睡的,你很暖和?!?/br> 所以并不是炭火的問題,而是少了個暖榻的人。 明嬈前傾了身子,伸手去牽他的衣角,眨著眼睛瞅著他,直白地發出邀請,“一起睡吧?” 她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暖暖和和地睡個好覺。沒有虞硯這個大暖爐在,涼州的冬天真的很難熬。 虞硯傻了,“我……你……我……” “我冷,特別冷?!?/br> 今晚來不及了,只能先懇求他,等明日她會叫人多加些炭火,再找人修繕一下已經有些松動漏風的窗子。 他這院子,比京城的宅院真是破敗了不少。 “可我……” 可是他還沒想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失控,他需要冷靜。 “行嗎?好不好?我還病著,難受極了,你幫幫我?” 女孩的目光過于單純清澈,他此時的猶豫倒襯得他不懷好意、別有用心似的。 虞硯深吸了口氣,最終敗下陣來。 脫掉靴子,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 男人的身子暖烘烘的,明嬈美滋滋地往他身邊湊了湊,困意慢慢襲來。 …… 之后的幾日,虞硯沒有再回軍營。 前線并無緊急事務要處理,邊境的小部落也十分安分,孟久知每日營地侯府兩頭跑,倒也不耽誤事。 虞硯就守在明嬈視線所及的地方,每日三餐的藥都親自喂,寸步不離。 若有非要離開片刻的時候,虞硯會偷偷將門鎖上,確保明嬈不會離開,才會放心離去。 明嬈不知道虞硯做的那些小動作,她安心養病,只三日便養好了身子。 第四日,明嬈的身子痊愈,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出這個門,再見天日。 掀開被子,坐在床邊將鞋子穿上,才往外走了兩步,門被人打開。 虞硯出現在門口。 他進門,然后反手關上了門,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多謝侯爺這些日子的照顧,我已經好了,你快回軍營吧,一定耽誤了不少事情吧?” 男人面色難辨,低垂著眸,步步緊逼。 他來勢洶洶,明嬈愣了一下,被嚇得后退了一步。 她退,他就進。 直到明嬈退到床邊,被腳踏絆倒,跌坐在榻上。 明嬈慌亂問:“你怎么了?” “軍中并無緊急事務,”虞硯俯低身子,手撐在她身側,“這些天我已經將事情都處理好了?!?/br> “嗯?”明嬈眨了下眼睛,并未意識到危險,“那很好啊,那你今日不去了?” “不去了?!?/br> “那你……” “所以我有大把的時間陪你?!彼郎惖剿险f。 他等了好幾日,就等著她的病好,與她清算舊賬,繼續未完成的事。 明嬈怔愣,一個錯神的功夫,才剛系好的衣袋又被修長的手指勾住。 青色衣裙被無情地扔到地上,之后的幾日都無人再將它拾起。 鈴聲清脆,日夜不停。 …… …… 日出又日落,日暮再天明。 禾香和阿青在院子外面,兩人交替輪守,等著主子不分晝夜的吩咐。 兩個都是未出閣的姑娘,自己的主子又是獨身了二十多年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她們從未見識過這般恣意荒唐的場面。 好在她們很快適應,到第二日再進去送熱水與膳食時,聞著屋中濃重的曖昧氣息,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 終于,虞硯折騰夠了,抱著明嬈又歇了一日。 夜晚,明嬈還是一動都不想動,艱難地掀開眼皮,嗓音啞得不行,“我明天想回去看看我娘親?!?/br> 抱著她的手臂驀地收緊,但卻刻意收斂了力道,并未弄疼她。 明嬈在這幾日充分又全面地重新了解了這個男人,對他的占有欲有了全新的認知。 她被要得狠了,現在大概想要天上的月亮,虞硯也會摘下來捧給她。 “晚上會回來,你回家的時候一定能看到我,行嗎?” 她還是不知道,虞硯在意的不是她不告而別,而是她的心里除了他,還有別人,即便那人是她的母親。 明嬈與他保證:“我沒有要離開,也不會離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