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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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空蕩蕩,只余她一人,可是一呼一吸間,似乎還能嗅到屬于他的氣味。 就好像他還沒有離開一樣。 熱燙灼心的鼻息似還在頸間糾纏,男子低沉性感的呢喃猶在耳畔。 他說—— “等我回來?!?/br> 虞硯走了。 他離開前,交代自己是回西北邊境處理要務,待風波平息,他會回來。 “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彼е亩?,低聲說,“不要踏出府門,外面太危險?!?/br> 去多久,她不知,她能做的,約莫只有等待了。 床邊放著一摞疊好的新衣服,顏色和布料都是她喜歡的,明嬈抿著唇笑了笑。 將衣裳抖開,披在肩上。明嬈揉了揉腰,忍著雙腿的疼痛,姿勢僵硬,緩緩走到梳妝臺前坐下。 銅鏡中,明嬈望著自己脖子上遍布的紅斑,滿面緋紅。 衣裳遮得到的,遮不到的,都是印記。 她渾身上下被疼愛過的地方數不勝數,加上自己又是易留痕跡的體質,她現在這樣,也出不去門啊…… ** 正午時分,思政殿內,安北侯正在與皇帝辭行。 皇帝看著安北侯春風得意的樣子,覺得新鮮。 皇帝不懂他為何這般猴急,“你的大婚日定在明年秋日,還有一年的時間,急什么?” 倒是回西北的日子一拖再拖,就為了等虞硯成婚。 虞硯說一定要在吉日成婚,不然不吉利。他還說西北的事急不得,晚個十天八天的,沒關系,等他成婚再說。 “一年的時間,憑你的能耐,朕不信你解決不好,更何況,就算趕不及回來,還叫新娘嫁到西北就是了,與從前……” 皇帝本想說和從前幾回一樣,但很快反應過來,以前的事不合適再提。 虞硯像是沒看到皇帝的尷尬,他并不避諱從前的事,“陛下也知道,臣的名聲不太好,說實話,臣也很擔心遺憾的事再次發生?!?/br> 皇帝變了變臉色,面露同情,死過三任新娘,放在誰身上只怕都受不了,更不用說是像虞硯這種這般驕傲的人。 好在這第四位新娘是安安全全地嫁了過去,沒出任何意外,看來這明家的女兒與他很配。 只要能順利成婚就好,雖然過程倉促,簡陋了些,但好在人還在,人沒事就行。 虞硯笑道:“臣原是有些想成家了,想著若是能有個人照顧臣,也是一樁美事。為防意外,臣才會想盡快完婚,然后再去處理西北事務?!?/br> “對了,”他說,“嫁過來的新娘是明家的二姑娘,明嬈,不是信國公的嫡女?!?/br> 皇帝沒了笑容,皺眉,“怎么回事?!?/br> 他的旨意寫的很清楚,明明就是將信國公嫡女嫁給安北侯為妻。二姑娘他知道,是個庶女。 虞硯將替嫁之事如實道來,皇帝氣個夠嗆,欺君之罪,明家倒是真敢! 就算他這個皇帝沒什么威嚴,就算他這個皇帝不理朝政,就算滿朝文武都敷衍他這個君王,可是賜婚的旨意也有太后的意思在! 太后的權威是不容反駁的,就算他不去計較,太后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陸笙楓可以容忍自己被人欺騙,但他不愿太后的威嚴被小小明家挑釁。 不等陸笙楓發火責難,虞硯卻開口替明家說話。 “還望陛下能寬恕信國公一家欺君罔上的罪過,免了他們的死罪?!?/br> 聽了這話,再也顧不上震怒,皇帝錯愕不已,“你竟為人求情?!” 這還是那個懶得說話懶得管閑事,連自己的事都懶得cao心的安北侯嗎?! “明家二女臣很滿意,”虞硯頓了頓,“比大女兒好?!?/br> 更重要的是,他想親手料理了明家,并不想將此事假手他人。 皇帝怔忡半晌,品過味來。 “長得好看?” 虞硯如實道:“美若仙子,不似凡塵俗物?!?/br> 皇帝:“……” 那么這個“好”字,好在哪里,自不必多說,是男子都懂。 可是虞硯又不是一般的男子。 陸笙楓一腔怒火就這么被平息了,他總覺得這其中有說不出的蹊蹺,直叫人匪夷所思。 他神色古怪,盯著虞硯瞧,看了良久,看出點門道。 怪道這一大早上這么得意,渾身那股懶洋洋的勁兒都少了不少,精神抖擻得像是換了一個人。 皇帝面色復雜,“朕沒想到阿硯也會觀女子好顏色,而心向往之?!?/br> “臣也只是個普通人?!?/br> “……” 虞硯離開思政殿,騎上馬,帶著兵往西北而去。 離開京城前,他回頭,最后望了一眼侯府的方向。 虞硯抬手摸了摸前襟,里面揣著帶有落紅的元帕。 這是他換下舊被褥時,順手珍藏起來的。 沾了她的血跡的帕子,跟著他去到西北。 他還在院中的樹下埋了一綹自己的頭發,代替他,留在這里。 希望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她可以想他。 …… 安北侯的大軍啟程去往西北已經過了一日,京城里關于安北侯那場倉促的婚事,才開始有人傳說。 明嬈沒死,替嫁的事自然敗露。 新夫人嫁過去,人據說還平平安安的。 明嬈在府上過得安穩,信國公府有人卻坐不住了。 “怎么辦,阿娘,她怎么沒死呢?!” 明妘急得直哭,她今日都不敢出門,生怕一上街,被那幾個與她有過節的貴女看到,又拿替嫁的事諷刺她。 到此刻,臉面已經是小事,人頭還能在項上待幾時,這才是大事。 原先想的很好,明嬈一死,一命相抵,再加上大長公主的求情,欺君之罪或可逃。 可如今…… “她不死,那咱們是不是就死定了?” 陳氏臉色蒼白,渾身微微發顫,“不打緊,我已經求過大長公主了,她許諾,會幫咱們說說好話的?!?/br> 安北侯府里面的消息他們打探不來,只能憑著一些流言,捕風捉影。 聽聞大婚那晚,婚房中動靜很大,隱隱聽到有女子在哭,似乎很難過。 宮里的嬤嬤回去復命時,聽到還有茶盞摔在地上的聲音,嬤嬤知道安北侯是個什么脾氣,只當他對婚事不滿,將怒氣都發在了新娘子身上。 夫妻感情不和,最主要的便體現在新婚第二日,安北侯的大軍便大張旗鼓地出城,往西北去了。 新婚第二日一早,安北侯拋下了新娘子,回了戰場。 明嬈這分明就是被人厭棄了。 外頭的人都在看明嬈的笑話,可是陳氏卻笑不出來。 安北侯不是克妻嗎?他連著克死了三任夫人,婚前那些流言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為何這第四回 就不同了? 明嬈再被嫌棄,她也是活著的?;钪?,就意味著,明家的罪過還沒有人承擔。 若是明嬈死了,那她的命便可為明家博得一個轉圜的機會。 可她偏偏毫發無損,只是不被喜愛。 她怎么不去死呢?陳氏也不由得冒出這個念頭。 信國公看著驚懼交加的母女二人,自己也怕得不行,坐在主位上,一直緊張地喝水。 明遲朗負手站在門外,背對著門,仰頭望著灰暗的天空。 站了良久,將明妘那些惡毒的詛咒,還有陳氏不安的話語都聽在耳中。 唇邊緩緩吐出一腔郁氣,冷著臉,拂袖離去。 ** 第三日,是明嬈回門的日子。 她本不愿回去,無奈她娘親的嫁妝還在明家,她不得不去一趟。 虞硯走了,帶走了副手孟久知,但他把阿青留下了。 阿青的能力出眾,又是女子,留下來照顧明嬈很合適。 “侯爺為了能平安娶夫人進門,真是煞費苦心?!?/br> 劉大寶人小鬼大,他一邊對阿青說著京城里那些遲來的傳聞,一邊嘖嘖稱奇。 生怕大婚出現一點意外,安北侯不請賓客,秘而不宣,將明嬈保護得滴水不漏。怕她承受惡意,離開前特意留了得力的屬下在京城中,料理后續的瑣事。 若非安北侯有意將傳言扼殺在搖籃里,關于明嬈的種種,只怕早就傳得風風雨雨了。 “孟叔叔說,是因為侯爺不喜歡聽旁人議論他的女人,”劉大寶小臉困惑,“阿青jiejie,為什么呢?說一說都不行嗎?” 他在原先的那個家時,雖然勤快,卻總是挨罵,以前的阿爹罵他敗家,說給他治病要耗費不少銀子,若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才不會養著他這么個累贅。 劉大寶一開始難過過,但后來他想通了,人沒有不被罵的。被罵,也只是說一說,不疼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