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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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下來好讓你跟個耗子似的溜了?即使被眾人矚目也毫不在意的男人掏了下耳朵, 然后一巴掌拍在肩上企圖掙扎的少年屁//股上, 懶洋洋的說了句:別亂動。 尼瑪的。 神代彌生咬著牙垂下頭, 死死盯著地上的腳后跟,因為重力大腦開始充血缺氧的關系,他感覺自己已經有點思考不能了, 耳朵和臉甚至燙的可以煎雞蛋。 所以說這些家伙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考慮下別人的心情啊草! 這是什么羞恥PLAY的公開演出嗎?! 都說了完全不認識好嗎!拜托你們尊重一下別人的話行不行??! 被迫在禪院甚爾肩上裝死的神代彌生在心底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手里有把鋒利的武器給這家伙狠狠來一下。 一直到出了中華街,來到外面路口人行較少的等車口,禪院甚爾才將人從肩上放了下來,然后果不其然的看到少年宛如小耗子似的唰一下退開。 他挑挑眉,雙手環胸站在原地, 饒有興致地盯著少年臉上警惕的神色。 神代彌生: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然后語氣冷冰冰的開口:你是什么人?我應該不認識你。 哼禪院甚爾輕哼了一聲,哼聲里似乎還夾帶著一種輕蔑的情緒,像是在說,你繼續裝,我就看著你能裝到什么程度。 神代彌生: 他在心底冷笑了下,從兜里拿出手機,面無表情地快速按下幾個數字。 喂,你好,我舉報這里有人企圖拐賣和襲擊未成年。 禪院甚爾: 臭小子。 沒想到他會報警的禪院甚爾在聽到少年那句語速極快的報警電話后嘴角抽了抽,帶著無語地走了過去。 神代彌生腳步向后,一邊握著手機,一邊眼神警惕的看著他,別過來,我已經報警了,前面轉角就是公安廳,你要是 哈。禪院甚爾嘲笑的發出一聲氣音,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原地。 神代彌生眸光一凝,十分機敏地向前跑開,結果后領被一只手拎住,跑了沒兩步就被迫停下。禪院甚爾在他身后像捉貓一樣的拎著他的后衣領,嘴里發出嘲笑。 你再跑一個我看看? 說完話還努了努嘴,示意少年動作趕緊的。 神代彌生被他氣得在心里連聲怒罵,止不住惱怒的反手掃了過去,井義正詞嚴的震聲道:放開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禪院甚爾擋住少年氣憤難當的拳頭,手指彎曲,握緊,然后一臉好笑的看著他: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廢物了,就這?打蚊子呢? 神代彌生: 滾?。?! 看他掙扎著想要從自己手中掙脫出去,禪院甚爾嘖了一聲,將少年的手臂扣住壓在背上,隨后抬起另一只,手起刀落,在少年脖子上毫不客氣的來了一下,然后拎著暈過去的人塞到旁邊停下的的士車上,對司機驚恐的眼神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報了行車地點。 他轉過臉,垂眸看著被自己塞到后座上雙目緊閉毫無反應的少年,砸了下舌,嘴里嘟囔了兩句誰也聽不清的話,然后掃了司機一眼。 司機先生立刻坐直,目不斜視地啟動汽車。 不知道過了多久,神代彌生終于從黑暗里面爬了出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周圍裝飾的格外溫馨的房間,看起來就是一間普通的臥室。 窗戶開著一點縫隙透氣,徐徐微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帶動邊上的窗簾微微晃動,窗戶外面是種滿花卉綠植的庭院,旁邊一點的空地上晾著清洗干凈的衣服,看衣服的款式,應該是十幾歲的男孩子穿的。 神代彌生默了一會兒,別開頭看向房間里面,靠墻的書架上擺放著一些漫畫和游戲卡帶,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專業的書,下面的書桌上擺放著電腦,電腦邊上有一個相框,因為反光的原因看不太清楚。 神代彌生從床上下來,光腳踩在地板上,走到書桌前面,相框里面的照片卻不是他想的那樣。 照片里的人不是禪院惠,而是他。 準確來說,是游戲里的他。 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拍的,當時的他正穿著勞作用的長筒靴和皮質手套,帶著遮陽帽面無表情地拔著院子里的雜草。只有兩三歲的惠蹲在一邊,手里拿著一根四葉草遞到他面前,玲奈站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滿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那是玲奈身體還沒有壞到必須住院的時候,他趁著小少爺上學期間過來幫玲奈照顧惠惠,順便幫忙處理了一些她一個人不太好弄的雜事。 神代彌生看著照片上的場景,緩緩垂下眸,視線的余光瞥到一邊沒有合上的內嵌式衣柜,里面掛著的幾件衣服有點眼熟,他不由抬眸看了過去,然后發現。 那是他的。 是他以前穿的衣服,因為是很久以前的款式,和現在的有些區別,所以很容易就辨別出來,除了那些以外,還有一些明顯按照他的喜好購買的新衣服。 神代彌生抬起手,按著胸口,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搞什么嘛弄得好像這是他的房間一樣,怪讓人自作多情的。 他搖搖頭,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都說了,在家里不準抽煙!甚爾! 剛打開門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有點模糊的吵架聲,神代彌生嘴角抽了抽,順著走廊走到樓梯口,然后看到將頭發剪成短發的女人一手拿著吸塵器,一手叉著腰怒氣沖沖的站在樓下的樓梯口那里,側臉看起來兇巴巴的。 有什么關系嘛~反正惠那個臭小子又沒在家。從另一邊傳來禪院甚爾懶懶散散毫無干勁的聲音,因為視角的關系,神代彌生看不到那人現在什么樣子,但是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一臉退費的像只咸魚一樣癱在沙發上,叼著煙看著賽馬頻道。 就算惠不在也不行!小月亮還沒成年呢!要是讓他吸到二手煙了怎么辦! 嘁。禪院甚爾發出一聲明顯不爽的咂舌,然后嘟嘟囔囔的說:那家伙無所謂的吧,二手煙吸的也夠多了,早習慣了。 玲奈,我餓了,幫我煮碗蕎麥面。男人拉長的語調帶著點笑意,聲線聽著比剛才要低幾個度,聽在耳中宛如夜晚奏響的大提琴,低沉、優雅、還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深邃。 真是的,真拿你沒辦法。禪院玲奈抱怨了一聲,放下叉在腰上的手,神代彌生明顯看到她多了一點淺淺的粉色,一時不免有點: 你剛不是還在生氣嗎?? 正準備將吸塵器拿到雜物間的禪院玲奈轉過頭就看到站在樓梯口上面面無表情的少年,少年望著她的眼神好像有點奇怪,禪院玲奈卻沒有注意到,看到少年的第一眼表情就變得異常欣喜地笑了起來。 小月亮,你醒啦? \肚子餓不餓,我正打算去廚房呢,你要不要吃蕎麥面?要是想吃別的也可以跟我說,家里放了好多食材,想吃什么都可以。 神代彌生在對方歡喜的詢問中垂下眸,慢慢下樓。 禪院玲奈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那眼里帶著春日和風般溫柔細膩的光澤,就這么注視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 神代彌生一直覺得很奇怪。 為什么這些人里面,不管是誰都一副適應良好的樣子,就好像記憶出現了錯誤一樣,而記憶出現錯誤的人 是他。 被按時打掃的房間,折疊整齊的衣服,他常玩的游戲和喜歡看的漫畫,在房間里不愛穿鞋所以特意鋪上的地毯,還有桌子上的相框。 就好像,他其實一直就生活在這里,和甚爾他們一起,每天過著平凡又簡單的生活,沒事打打游戲,陪惠惠去院子里玩,幫玲奈做點家務,有空的時候就和甚爾一起出去做任務。 神代彌生走到樓梯下面,禪院玲奈笑得異常柔和的看著他,柔聲問道:\想不想吃可樂餅?昨天做的土豆還剩下一點,想吃的話我去做。 神代彌生注意到對方說話的時候握著吸塵器的手指似乎收緊了一點,他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人。 那雙如水的眼底似乎夾帶著一股小心翼翼的情緒。 神代彌生眼睫顫了顫,他好像忽然懂了。 只是游戲和現實,井不能淪為一談。 他們互相之間原本的人生軌道井沒有任何交際,盡管不知道為什么他會被挑選進入那款游戲里面和這些人產生聯系,但 他們記憶中的自己已經死了。 就算不愿相信,他也已經 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生哥:我已經死了 悟悟子和杰哥:不,你沒有。 大爺:?你不是剛轉世?我看誰敢動你。 生哥: 讓我安息,謝謝:) 第83章 【現實世界】14 從禪院家出來以后, 神代彌生站在屋外的街道上,側過身扭頭看了眼身后看起來十分平常和溫馨的房子。 他在門口站了幾分鐘,隨后從包里拿出口罩, 整理好口罩后戴上帽子,將手揣在兜里,收回視線, 找到對應的方向轉身離開。 身后的建筑里, 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少年腳步不急不緩地緩步離開的背影,屋內的沙發上,禪院甚爾懶洋洋地背靠在上面,手里拿著遙控器漫不經心地切換著電視上的節目頻道, 嘴里一邊問道:不去追嗎?\ 站在窗口望著少年遠去背影的禪院玲奈聽到身后的聲音怔了下,隨后搖頭,目光緊緊追隨著少年走出街道,身影消失在陽光明媚的轉角。 這樣就夠了。 她宛如呢喃般地低語道, 話語里帶著讓人一聽就能聽出的釋然之意。 嘁。盡管她的聲音輕得好似風一吹就會散掉,但坐在沙發上的禪院甚爾五感敏銳異常, 即使對面電視機的聲音有些許吵鬧,他還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清楚的捕捉到了女人的聲音, 等到對方口中所說的話后, 他不由自主的咂了下舌, 臉上全是嘲弄地將手里的遙控器丟到沙發。 他說兩句你就信?不是一直想見他? 沒辦法嘛。禪院鈴奈笑得有些無奈,將看向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 轉過身,帶著些許難過地看了過去。小月亮不會回來了吧? 禪院甚爾沉默了一會兒,坐直身子伸長手臂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隨后拿起打火機將香煙點燃,吸了一口之后才用手指夾著煙嘴取下來,呼出的白霧將眼前的視野罩上一層朦朧模糊的濾鏡,緩緩說道:你要是想見,我現在就可以去把他抓回來。 甚爾。禪院鈴奈無奈的叫了一聲。 嘁。 禪院甚爾沒好氣的撇了下嘴,側過頭看了過去:那個小鬼什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狗脾氣比驢還倔,慣著他干嘛?把人當傻子一樣,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巧合,連小動作都一模一樣的人跟我說沒什么關系,糊弄傻子呢? 問題就在于,小月亮不愿意。禪院鈴奈垂下眸,笑容多了幾分苦澀的低聲說道:他不愿意回到這里。 禪院甚爾煩躁地抓了下頭發,轉過頭,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翻看著上面情報販子發來的和少年有關的消息。 覆著一層厚繭的拇指在屏幕上向下滑動,男人的眉頭隨著上面的信息滾動慢慢皺緊,隨后像是感到不耐地將手機鎖屏,丟到身邊。 真不知道那個臭小鬼在想什么。他不滿的咕噥了幾聲,禪院鈴奈看著他煩躁的像是要打人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搖搖頭,將袖子折疊翻轉,堆到手肘處,朝著廚房走去。 我去做飯,除了蕎麥面還想吃什么嗎?腌菜要不要? 再來點炸魷魚,我拿來下酒,冰箱里的啤酒還有吧?禪院甚爾懶洋洋地抬了下手,禪院鈴奈正好路過冰箱,于是便停下打開柜門看了一眼。 有倒是還有,但是只能喝一罐哦。她在冰箱里仔細看了看,又伸出手將外面一些遮擋食材的飲料挪了下位置看向里面,隨后轉過頭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禪院甚爾說道:洋蔥沒有了,你去超市買點洋蔥回來吧,順便帶點芝士和奶油回來,晚上惠要回來吃飯,我打算做個奶油燉菜。 禪院甚爾嘴皮動了動,看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咕噥著一些不耐煩的抱怨,但是在外面說說自家臭小子的壞話還好,要是在家里說就要被鈴奈念叨個沒完,他忍了又忍才將心里那些讓臭小子自生自滅的話憋了回去,不甘不愿地從沙發上起身,拿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放進兜里。 真麻煩,嘖。 租房的事情處理完,神代彌生在東京也沒其他的事情,又因為接連遇見的人沒了繼續逛下去的欲望,從禪院家所在的街道小區出來以后,他拿起手機找了下導航,然后便跟著導航上的地圖指引前往附近的電車站準備回家。 折騰來折騰去的,這會兒已經接近下午,太陽沒有中午的時候灼熱,遠處的天空逐漸染上一點醒目的橘紅,像是水墨暈染開來,和周圍的云彩和藍天柔和的融為一體,讓整個天空多了一點夢幻的漸變色彩,看起來非常好看。 去往車站的途中要經過一個十分繁華的商業街,時尚的都市男女們隨處可見,因為假日的關系也能看到三兩成群聚在一起商量著接下來要去哪里的少男少女。 路過一間店鋪時,展示櫥窗外的玻璃反射著街邊的景象,余光瞥到鏡面上屬于自己的倒影,神代彌生的腳步慢慢緩了下來,停在櫥窗外面看著照映在上面的屬于自己的影子。 他將口罩拉低,盯著上面的自己仔細打量,眉頭微微輕蹙,心底還是有些疑惑那些人為什么可以這么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就是自己。 甚至于一點懷疑都沒有的,確信不疑的相信,自己就是他們記憶里認識的人。 按理來說,當記憶中某個早就死去的人突然出現,怎么都會有點奇怪和懷疑吧?世界上又不是沒有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只是因為外表就確信不疑,未免有點太過武斷,要是他是什么人設下的陷阱或者陰謀什么的,這些人不得全部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