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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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喂,小鬼。禪院甚爾對少年吃痛的悶哼聲充耳不聞,手指捏著對方的臉,宛如惡鬼般的低語:老子脾氣可沒那小子好,你最好解釋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小鬼。 為什么剛才還好好的人在你手上就變成現在這幅鬼樣子了,阿? 喂,說話!再不說話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手掌下的少年似乎動了動嘴皮,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對方說不出話來,禪院甚爾收回手退后了一點,眸光森冷地盯著對方。 然后,他看到少年像是瘋了一樣,帶著嘲笑的和他說:動手啊,瘋狗。 阿月沒有完成的任務,身為同伴的你來幫他不是剛好嗎? 只是誰殺死誰就不一定了。 原本因為對方挑釁的話殺心濃烈的禪院甚爾聽到中間那句話眉頭皺了下,看著少年狀若瘋狂的神色,眼睛微瞇,嘴角慢慢揚起笑來:你以為,這小子要殺你? 裝什么傻,他的事情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哈!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因為自己的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捂住眼睛夸張的大笑起來,五條悟臉上的表情收斂,眸光冰冷的望著他:你笑什么? 笑聲戛然而止,禪院甚爾緩緩放下手,瞥了眼對方懷中雙目緊閉的人,帶著嘲諷的說道:我在笑什么?我在笑臭小子辛苦半天結果養了個白眼狼出來。 五條悟手指一瞬間收縮用力,下顎繃緊,冷冷的問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禪院甚爾嘴角慢慢咧開帶著惡意的弧度,五條悟心里一驚,剛想動作,臉上就挨了一拳。 禪院甚爾從他手里一把將人搶了過去,看著少年捂住臉眼底盡是殺意的樣子,嘖了聲,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會覺得這小子是為了殺你才留在你身邊的,但你是不是太小看他了,小鬼。 他真想殺你,別說五年,半個月都用不上,別以為身邊人把你吹得了不得你就真的無敵了,小鬼,未來不好說,但是我現在殺你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你覺得我親手交出來的人,又能用上多久? 還需要花大把的時間耍這種小手段?禪院甚爾滿是不屑的看著他,從沒被人以這樣的目光注視的五條悟不自禁的咬緊后槽牙,視線在對方抱在手里的人身上停留。 把人還給我。 呵。禪院甚爾喉中溢出嘲諷意味十足的笑聲:你知道他為什么要留在你身邊嗎? 看著少年緊繃的神情,他毫不掩飾自己眼底濃郁深邃的惡意,嘴角帶笑一字一頓的說:因為喜歡你啊,小子。 是不是很蠢?因為小時候跟著我去看了你一眼,所以想方設法的跑去接近你,為了留在你身邊,即使被五條家那些古板的老東西刁難也沒關系,為了照顧好你還特意去學了烹飪,為了不被篩選下去連命都不要沒日沒夜的訓練,為了留在你身邊還和你的家族簽訂束縛,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束縛。 少年的瞳孔慢慢放大,禪院甚爾嘴角的弧度也慢慢增加,緩緩將后面的話問出來。 你覺得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怎么殺你? 嗯?大少爺? 帶著輕漫和嘲諷的語調換做往日,五條悟早就沖上去把人揍個半死,但現在,他整個人因為對方口中的話恍若墜入冰窟般,四肢冰冷,連心底也被寒氣侵透,被凍得僵硬的大腦在腦中循環了好幾次才慢慢理解了對方說的話。 束縛? 呵。禪院甚爾掀了下嘴皮,看著對方無法接受的神情,帶著幾分涼薄的說:不愧是大少爺啊,目下無塵,誰都不放在眼里,這么明顯的事情你居然都不知道。 不然你以為五條家會放任一個前身做殺手的人留在你身邊?自然是已經戴好韁繩拔掉爪牙才敢放在尊貴無比的你身邊啊,大少爺。 殺手最了解怎么防御殺手行動的套路,這才是他們留下人的根本原因。 畢竟,年紀小好掌控的白癡只此一家,錯過可就沒有了。 這家伙幫你擋掉無數次的暗殺,結果到最后你居然以為他是為了殺你。 天真也要有個限度吧,臭小子! 男人的怒喝仿佛敲響的鐘鼓,狠狠擊打在五條悟的神經上,讓他漸漸意識到了自己到目前為止所懷疑的事情有多么的 滑稽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遲了,然后,我知道你們肯定有人要說不刀,所以,我先躺了(躺平任嘲) 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加更!還完了??!好耶??!我明天可以不用加更了!耶??! 第69章 【六眼神子】23 一天前, 五條一族家主主屋。 滴滴答答的小雨在夜色漸濃的時候悄然落下,將院內清澈的池塘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一旁的書房內,暖黃的燭光輕輕搖曳,一人獨坐在案前擺弄著棋盤。 叩叩 門響了, 管家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家主大人, 蒼少爺過來了。 五條家主神情不變,將手中棋子落于棋盤上才微微頷首應聲。 讓他進來。 是! 管家恭敬應是, 房門被人動作輕緩的拉開, 等候在一旁的五條蒼朝著管事點了點頭, 整理衣襟才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屋內的擺設十分簡潔,穿過屏風和帷帳便是書房內側,置于墻邊巨大的書架上還堆著一些樣式古老的卷軸, 是五條一族自古流傳下來的資料和情報, 但也只是備份, 真正的古籍被小心存放在了不為人知的地方。 聽到腳步聲, 五條家主從棋盤上抬起頭,看著站在屏風旁的青年,微微頷首,問道:事情怎么樣了? 是。五條蒼先是朝著對方鞠了一躬, 起身站直后才一臉嚴肅的回道:直冢議員那邊已經說好,宴會上的事情他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人也已經安排進去了, 除了安保隊伍, 還讓幾個咒術師偽裝成賓客隨時注意那兩人的動向。 嗯。五條家主點點頭,又垂眸看向面前的棋盤,思索著下一步的棋子,一邊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悟那邊怎么樣了? 他之前找的情報人員已經溝通好了, 明天宴會開場前會將東西交到他手上。 嗯五條家主沉吟了一會兒,沒說話,五條蒼心里多了點疑惑,看著對方的神情,面色忽然變得緊張起來:父親,是有什么地方沒安排妥當嗎? 不,你做的很好。五條家主搖搖頭,白色的棋子在桌面上輕輕敲打,帶著緩慢的節奏,卻聽的人莫名感覺有些壓抑。 我只是有點矛盾。他低聲說著,抬起眸,側過臉看向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沖打著屋外的柳梢,讓蔥綠的枝葉在雨水中搖擺不定,帶著幾分被摧折后的凄慘模樣。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對方繼續說下去的五條蒼有點猶豫的開口:父親? 五條家主像是被他的聲音從思緒里喚回神似的,眼簾顫了下,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轉而望向不遠處的青年。 沒什么。他搖搖頭,多了幾分感嘆似的說道:這或許就是成長路上必須經歷的磨練吧。 悟的性子太跳脫了,只有讓他經歷刻骨銘心的挫折,他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冷靜思考,理智分析,不被任何人左右。被捻在指尖的白子在指端轉了幾下,隨后被五條家主置于棋盤上一個看似與棋局完全脫節的地方。 低沉的嗓音隨著清脆的落子聲響起。 成長的路上越是艱難,經歷蛻變的人越發堅不可摧。 他會是五條一族最完美的繼承人。 五條蒼緩緩垂下眸。 所以,有些犧牲品是必要的。 他望著地面上被燭臺折射過來的陰影,坐于案前的男人身型仿佛一座威嚴的大山,無法摧折且高不可攀的大山。 不愧是他和悟的父親。 也不愧是五條一族的家主大人 他在心底緩緩嘆了口氣,垂下的眼簾中眸光帶著些許的不甘。 從一開始,父親就沒打算讓那個人活下去。 計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在腦中快速思考,不放過一點痕跡。 應該在那之前,在他聽從命令將人叫回來讓他們兩人產生誤會之前懷疑的種子就被種下了。 他原本以為父親想做的僅僅只是離間兩人的關系,把他們之間的羈絆打碎,卻沒想到真正被布下的,是讓少年無處可逃的網。 虧他還覺得自己可以等悟徹底厭棄的時候他能悄悄的把遭人遺棄的小狗撿回來重新飼養。 應該早點想到的。 那樣好用的磨刀石,父親怎么可能放過。 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護衛罷了。 第二天,凌晨十二點整。 由直冢議員親自設下的宴會已經結束,會場的參與人員在安保工作人員的護送下早已離開,緊閉的宴會大廳以及讓人投入不已的拍賣會使得他們完全不知道會場以外的地方發生過什么事,從表象看來,這只是一場普通的交流晚會,不少人在宴會中找到自己今后的合作對象以及心儀的拍賣品。 宴會在歡聲笑語中結束,等人群散去,安保人員也井然有序的撤離,大樓變得安靜下來。 被掛上警示牌禁止入內的三層會場,主會場平整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周遭的石磚隱隱有往下墜落的跡象。 地板斷裂的地方,一塊石頭承受不住壓力地順著坑洞往下,一直穿過二層的天花板,再到一層的地面,最終砸在由斷裂的巨石堆積成山的廢墟之上,發出滴滴答的聲響。 在寂靜的氛圍里十分明顯。 堆積的碎石下方,好像壓著一個人。 黑色的長褲早就被灰塵沾染變得臟亂,褲腳破碎的地方還能依稀看到細碎的傷口,像是被人按壓在尖銳的碎石上,被石塊刺入rou里,石頭縫隙間一只骨節分明但看起來滿是血污和傷口的手上沾滿了泥土和灰塵,上面的鮮血早就和那些臟亂的東西凝結成塊,粘在肌理上,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被掩埋在石堆里的人毫無動靜,仿佛已經失去了意志般,被沉重的巨石和灰塵掩埋在坑洞底下。 我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從入戶口的地方穿了進來,客廳沙發上的少年猛地睜開眼睛,從沙發上直直的起身。 阿月?黑發金眸的少年慢慢出現在視野里,他一邊取下臉上的口罩放進兜里,手里還提著幾個裝著食材的塑料袋。 嗯?你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少年聽到了他的聲音,帶著點疑惑的問了下,璀璨的金眸在轉動的時候仿佛帶著淡淡的流光,他看到少年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似乎因為自己傻傻坐在沙發上的樣子感到無奈,搖搖頭,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語氣淡淡的問:晚上想吃什么?我今天買的東西有點多,可以點菜。 奶油燉菜怎么樣?烤rou好像也不錯,你之前不是想吃豆腐羹嗎?我今天 少年的聲音被身后忽然伸出的手臂打斷,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在他身后收攏雙臂,緊緊抱著他,身體甚至在微微顫抖。 他的臉上因為對方突然的動作多了點詫異,在感受到那份顫抖時眼睫顫了顫,抬起手按著圈在自己胸口的手臂,蹭了蹭臉龐的腦袋,問道:怎么了? 阿月阿月身后的人只是不停叫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嗓音逐漸變得低啞哽咽。 神代彌生抬起手,像往常一樣,揉著少年頭上柔軟的白發,輕輕安撫。 我在他輕聲回應少年口中的呼喚,任由對方收攏的手臂將自己緊緊鑲在懷中,即使肩膀已經感覺到疼痛也只是摸著對方的頭,一遍又一遍的回應和安撫。 窗外天氣正好,夕陽將天空灑滿了橘紅,暖暖的色彩看的人心曠神怡,一朵朵被顏色渲染涂上腮紅云朵宛若少年幼時最喜歡的棉花糖。 對不起不知道過了多久,客廳里緩緩響起少年沙啞低迷的嗓音,他垂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緊緊的握住對方放在腿上的手指,既不敢與之對視,又不愿將人放開。 為什么生氣?五條悟聽到對方輕輕的問道,語氣和剛才問他想吃什么的時候一樣,平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心里的委屈卻像是被人戳破的氣球般,在心里一下炸開。 我好嫉妒啊他捏著對方的手指,緩緩抬起頭來,努力控制情緒地想讓自己笑出來,但臉上的五官好像突然間不受控制了一樣,在少年面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我真的好嫉妒啊阿月懷疑的種子雖然發芽,但真正讓他失去理智的還是那團在心底熊熊燃燒的妒火。 那樣小小的阿月,我沒見到過的阿月,我不知道的阿月為什么我們不能認識的更早一點呢,我也想看著阿月長大,我也想保護你啊 他看著眼前從始至終冷靜自持的少年,吸了口氣,帶著些許顫抖的手指輕輕撫上對方柔軟的臉頰,藍色的眼眸緊緊望著,像是要將少年的樣子牢牢刻在腦海里。 阿月在我面前總是這么冷靜。他勉強勾起嘴角,嘴里卻帶著幾分不甘的說:我明明那么喜歡你。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阿月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在我面前才這么冷靜。 少年輕輕蹭了下他的手指,像是小動物帶著依賴和親昵的舉動讓五條悟呼吸一窒,用力眨了眨眼忍下眼中酸澀的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