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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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酩:“請?!?/br> 楚照流和顧君衣交流了個眼神。 他們對仙門之匙也知之甚少,單海宏倒像是有聽聞過,現世對上古的記載太少,能擠一點是一點。 必須把話問清楚。 楚照流搖搖扇子,深沉地道:“不知道這位單門主,喜歡什么顏色的麻袋?!?/br> 燕逐塵斯斯文文地剝著瓜子:“你們又要去干些打家劫舍的事了?可別拉著我,否則我師父回來得打死我?!?/br> 顧君衣嗤了聲:“瞧你那點膽子?!?/br> 燕逐塵冷笑:“你們這幾個常年病號,就不怕我下回在你們藥里放瀉藥?” 顧君衣:“行啊,我們喝藥前先給謝酩試一口,你要真敢放,我敬你是條漢子?!?/br> 燕逐塵:“……” 燕逐塵轉移話題:“小照流,你這到底是什么鳥兒,看起來不是凡物啊?!?/br> 啾啾身為一只神獸,卻深深地迷戀上了嗑瓜子,坐在三人中間,嗑得如癡如醉,兩只小爪子抓著瓜子,小尖喙一咬一嗑,輕輕“啪”地一聲,就順利開殼,露出中間的瓜子仁。 三兩下,比人嗑得還快,不一會兒身邊就聚起了一堆瓜子仁。 燕逐塵作勢去偷,還被炸毛的啾啾不滿地啄了一下。 楚照流:“哦,這是只鳳凰?!?/br> 燕逐塵:“……” 燕逐塵差點跌下座位:“鳳什么?什么凰?” 鳳凰是百鳥之王,天生御火,神圣、美麗而高傲,渾身是寶,無論羽毛、眼淚還是血液,都屬天材地寶,邪祟穢物避之不及。 這種神獸,已經幾千年沒在世上出現過了。 現在楚照流漫不經心地告訴他,這毫不起眼的、圓滾滾的黃毛胖鳥居然是鳳凰? 啾啾睨了眼這偷瓜子賊,不屑地“嘰”了聲。 它難道還不夠神圣美麗高傲? 愚蠢。 幾人嗑著瓜子研究啾啾,輕松愉快的氣氛與屋內的端肅氛圍有種嚴重的脫節。 謝酩端坐在旁,座下的人不說話,他就不說話,安然地注視著一顰一笑盡皆惹眼的楚照流。 這要是沒人開口,能耗到晚上去。 楚荊遲耐不住輕咳了一聲,終于開了嗓:“照流,聽說你受了傷,好些了嗎?” 楚照流正在婉拒啾啾扒拉到他手邊的瓜子仁,聞聲笑意一斂,平淡地別去一眼:“楚家主特地留下來,就是想說這個?” 以楚荊遲的脾氣,八成是留下來打探仙門之匙的消息的。 顧君衣最瞧不上楚家人,陰陽怪氣出聲:“關心得真是時候啊楚家主?!?/br> 當年楚照流父母失蹤后,楚照流受辱受欺負,楚家那種人吃人的環境,楚荊遲都冷眼旁觀,此后更是多年未曾有過聯系。 需知遲來的錦上添花,就是佛頭著糞。 楚荊遲靜默了下,看了眼還在側的其他人,最后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道:“三日后,如若你愿意,可以到山下的瀑布邊來找我,我有事想與你說?!?/br> 話畢,便起身離開。 顧君衣哼了聲:“神神秘秘鬼鬼祟祟,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小師弟別理他?!?/br> 楚照流還是個所謂的廢人時,楚家對他不聞不問,現在知道他實力強悍,又巴巴地來了。 楚照流不悅:“二師兄,你說誰是雞呢?” 說著,掏出袋新口味的瓜子,瞅了眼味道,滿肚子的壞水搖了搖,立刻親手剝了瓜子,獻寶似的遞給謝酩:“謝三,嘗嘗,甘草辣椒味的瓜子!” 謝酩:“……” 說實話,不太想嘗。 但這是楚照流親手剝的。 謝酩沉默了下,最終還是在楚照流亮晶晶的期待眼神里,把瓜子送進了嘴里。 草草咽下這味道神奇的瓜子后,謝酩揉了下額角。 不能再讓楚照流跟著顧君衣和燕逐塵嗑下去了。 指不定還要掏出什么千奇百怪的東西。 他偏頭看向最后在座的杜夫人與羅度春,難得先開了尊口:“杜夫人也有問題想問?” 杜夫人坐姿慵懶,眄了眼自己的得意弟子:“小春兒,素材積累夠了?” 羅度春原本正偷偷瞄著首座那邊的情況,她一開口,登時一陣緊張,連忙道:“夠、夠了,師父,咋們走吧?!?/br> 杜夫人掩唇一笑:“多有打擾,妾身沒什么想問的,先行告辭了?!?/br> 楚照流瞅著這師徒倆人離開的背影,腦袋無意識靠到謝酩那邊,壓低聲音,有些不解:“我記得在秘境里時,那小姑娘比同齡人都要沉穩許多,怎么現在一見到咱倆就結結巴巴的?” 謝酩:“或許是你的錯覺?!?/br> “我絕不可能看錯,她看咱倆的眼神總是很奇怪,”楚照流摩挲著下巴,“我這么風流倜儻、平易近人,小姑娘見了肯定不害怕,還是你的原因吧,謝三?!?/br> 謝酩面無表情:“與我何干?!?/br> “對了,就是你現在這副模樣,”楚照流嘖嘖道,輕佻地笑,“你看你,嘴生得那么好看,不用來說話,也不用來笑,簡直暴殄天物?!?/br> 燕逐塵和顧君衣:“……” 倆人大眼瞪小眼,聽著這堪比登徒浪子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男的話,簡直要對楚照流絕望了。 小師弟,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救不了。 倆人也不知會楚照流一聲,果斷悄么聲腳底抹油,先溜一步。 謝酩的眸色略微深了深:“我倒是覺得,長了嘴只用來做你說的事,很浪費?!?/br> 楚照流無知地仰著臉:“那你還想做什么?” 話音才落,下頜就被捏住了,馥郁的冷香逼近,謝酩固定著他的下巴,低頭湊過來,眼底神色愈深。 楚照流愣了愣,也沒躲,呆呆地看著謝酩靠得越來越近,呼吸都能交織到一起,再往前幾寸,就是彼此的唇瓣。 “若是我想一親芳澤,”謝酩鉗制著他下頜的拇指抬起,不輕不重地碾了碾他的下唇瓣,動作曖昧旖旎,面色卻依舊淡淡的,“你準嗎?” 楚照流的唇瓣顏色略淺,所以總顯得有些病歪歪的,氣色不太好。 被粗暴地碾揉了下,頓時漫上緋紅,涂了口脂一般,顏色動人。 楚照流完全沒料到謝酩居然會這么做,嘴唇都給他揉麻了,那股麻意還一下蔓延到半身,比被燕逐塵扎了針還令人動彈不得。 他傻在原地,心跳加速,耳垂比耳墜還紅,脖子上也漫上層紅霞,小聲囁嚅:“謝三……” 那么可惡的人,現在又有點可憐兮兮了。 分明是一低頭就能觸碰的美好。 謝酩閉了閉眼,放開手,離得楚照流遠遠的,不冷不熱道:“總開些過火的玩笑,小心遭報應?!?/br> 楚照流郁悶地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我就隨口一說,哪兒過火了……劍尊大人,你還挺有調戲人的天賦呢,看不出來啊?!?/br> 他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你也太開不得玩笑了”。 方才他睜圓溜了眼,與那雙顏色淺薄的眼睛對視著,只感覺那雙眼里情緒極沉,好似下一秒謝酩就真要親下來了。 謝酩分明比他還開得起玩笑。 楚照流自我調節的能力極佳,別扭了下,就很快從尷尬情緒跳出來:“昨日不是說要去個地方嗎,現在能說了?” 謝酩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起身道:“跟我來?!?/br> 倆人又像什么都沒發生似的,若無其事地離開。 啾啾歪著迷惑的小腦袋,看不懂母啾父啾一天天的都在搞什么,決定繼續潛心嗑瓜子兒。 楚照流和謝酩并肩走著,離開了大堂,出了內院,快到外院時,遇到個意料之外的人。 奉命監管陳非鶴和林杉的趙長老。 他背著手,在邊上猶豫地踱著步,聽到腳步聲看過來,愣了一下,連忙行禮:“宗主,楚公子?!?/br> 謝酩:“何事?” 趙長老斟酌了下,干脆一咬牙:“宗主,不知問劍大會,陳非鶴和林杉有資格參與嗎?” 問話的時候,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點,但只是面對謝酩時下意識的敬畏,對答案倒是有所預料。 只是陳非鶴天賦極高,在流明宗年輕一輩里也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若是不能參加這次問劍大會,未免太可惜了。 謝酩掀了掀薄薄的眼皮,回答出乎意料:“問劍大會的規矩不是我定的,參加與否,不必問我?!?/br> 趙長老蒙了蒙。 宗主的意思是……? 楚照流搖搖扇子,低聲笑道:“意思就是,愛參加不參加,謝宗主管不著?!?/br> 離海島嶼多,雖然流明宗坐落的這片島嶼最大,但謝酩并未把流明島作為比武場地,場地設置在其他島。 與謝酩所說的“百年內禁止入流明島”也并不相悖。 趙長老反應過來,那張冷臉上難得露出幾分驚喜,又行了一禮:“多謝宗主!” 話畢,便匆匆走了。 楚照流覺得有意思:“我還以為是個兇巴巴的老頑固呢,未曾想人還挺好?!?/br> 謝酩不置可否,帶著他下了山,沒有進山門前的桃花林,而是轉了個方向,分花拂柳,一路走到了海岸邊。 海岸邊的沙子細細軟軟的,嘩嘩的浪聲連綿不絕,碧藍的海水一望無際,與天際交接而成一條直線,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白光。 天藍海藍,單是看著就叫人心曠神怡,胸懷寬闊。 楚照流跟著謝酩往山崖上走著,心念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