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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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法乃是先輩流傳下來的,合該給天下修士傳閱,謝宗主貴為一宗之主,我相信不會藏著掖著的?!?/br> “謝酩,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怕你,我們可不怕?!?/br> 虛偽奉承的話說盡了,一個魔修上前一步,神色不屑:“你不過是雀心羅的手下敗將,區區一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罷了。本座是魔門三十三煞首座,識相點就把秘法交出來!否則一會兒我們可不會對你身邊那個美人兒客氣?!?/br> 謝酩的眼皮掀起,只望了他一眼。 那目光薄而冷,似鋒銳的冰刀般,叫囂著的魔修乍一接觸,心口突地一窒,噗地噴出口血,連退數步,癱軟著倒進身后人的懷中。 原本嘈雜的場面一下靜了下來。 這一刻,借由人多膨脹的勇氣才澆滅了點,他們后知后覺地想起,謝酩可不是什么好相與之輩。 他是在人妖戰場上無論敵我、殺人不眨眼、血屠三千里的煞神。 謝酩嗓音微微低下來,顯得沉而冷:“我只再說一遍,沒有?!?/br> 這時,卻有人認出了楚照流,聲音壓得極?。骸澳遣皇浅夷莻€廢物天才嗎……” “他竟和謝酩顧君衣待在一起,難不成他們進秘境,是為了尋秘法給楚照流修補靈脈的?” 幾聲竊竊私語掃過耳畔,楚照流一合扇子,頓悟了一個大問題。 就如顧君衣說的那樣,他們雖然什么都沒找到,但晚來的人,必然會覺得是他們私藏了。 放他們進去,什么都沒找到的話,更會懷疑是他們已經把東西藏起來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既然敢頂著雀心羅這么個壓力進來,想必就算謝酩和顧君衣在這兒鎮著,他們一顆火熱的求寶之心也能抵消恐懼。 就算實話實說,告知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秘法,這一切只是場騙局,這群人八成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他們是為了獨吞秘法撒的謊。 難解。 正頭疼著,周遭忽然響起聲冷笑。 “全是雜魚,好生熱鬧,本尊莫不是來晚了?!?/br> 顧君衣握著倚霞劍的手指發緊,目光驟然一厲,一瞬不瞬地望向神宮墻頭,在其他人還在茫然無措之際,森冷地吐出來人的名字:“雀、心、羅?!?/br> 第46章 立在墻頭的男人相貌年輕,眉心盛放著朵紫色妖花,看上去冷傲妖異,在場諸人只見過看起來垂垂老矣的雀心羅,聽到顧君衣叫出名字,登時齊齊嘶了口涼氣。 大部分人都選擇了閉嘴。 謝酩雖然是個煞神,但人家好歹也是正道魁首,不至于突然暴起殺人,雀心羅這個陰晴不定的老怪物就不一定了。 楚照流掃了眼神宮外,才發現不知何時,帶他們過來的那個遠古巨人居然不知去向了,也難怪這群人能順利進來。 在場諸人半喜半憂。 喜的是剛剛退到后面的魔修,憂的是前來湊熱鬧的正道修士們。 西洲到底是魔修的地盤。 更何況這可是雀心羅。 在場除了謝酩恐怕難有敵手,更何況謝酩還輸給他過,如今雀心羅突破出關……謝酩打得過他嗎? 這回輪到正道修士不吱聲了,魔修又大搖大擺走上前排,底氣足了幾分:“見過尊主,恭喜尊主神功大成、順利出關!” 湊上來的是方才自稱魔門三十三煞首座的男人,這個名號楚照流倒也聽過,的確是頗負盛名、惡名昭著的魔修團伙,之前在楚家聽聞的三個小門派被滅門,就是他們做的。 雀心羅背負著手,看也沒看這位首座一眼:“滾開?!?/br> 三十三煞首座頓時一噎,忍氣吞聲地賠笑:“尊主,這幾人方才甚為囂張,還請尊主再展我魔門雄風,取他們幾人首級丟進泠河去!” 他這么喋喋不休的,終于讓雀心羅低下頭,語氣漠漠的:“你在教本尊做事?” 三十三煞首座心里琢磨著他那番話里是有個“請”字的啊,還沒琢磨出什么,脖子忽然一涼。 他抬手想摸,卻沒碰到,視線一陣天旋地轉,眼中出現了自己的身體,以及身后一群驚恐避退的人。 他愣了一下,后知后覺。 他的腦袋掉下來了。 原本因為雀心羅的到來而大喜過望的魔修們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 雀心羅一回首,就聽到一陣壓低的驚呼聲,眼前的劍光如血色殘月,劍氣激蕩,橫掃而來。 是顧君衣。 雀心羅一震長槍,剎那間就接了數十招,胸口血跡猶存:“你不會以為你還會那么幸運吧?” 顧君衣冷冷道:“是不是運氣,你拿命一試就知道了?!?/br> 兩人交上手,人群里忽然擠出兩道纖瘦身影,見到立在神宮下的謝酩和楚照流,興奮大喊:“謝前輩,楚前輩,太好了,你們沒事!” 居然是陳滿靈和羅度春。 楚照流略感詫異,沒料到這兩個小姑娘膽子那么大,居然沒順路離開秘境,反而還湊過來了,見她們緊緊牽著彼此的手,又有些好奇,羅度春有沒有坦白自己的身份。 魔道與正道,這也是顧君衣的心病。 屋檐上兩人纏斗著,一時竟不分高下。 能看這樣的高手對決也是不可多得,眾人看得目不轉睛,心里驚嘆不已,沒想到顧君衣居然能對上雀心羅而不落下風。 正在此時,神宮外傳來了一聲低吼,似乎是受了傷,吼聲中含著痛意。 楚照流耳尖一動,倏地轉過頭:“是那只巨人!” 他的腳步往前跨了兩步,頓了頓,又看了顧君衣一眼。 恰逢兩道人影分開,顧君衣背對著兩人,隨意擺了擺手:“我來解決他,其他的交給你們了?!?/br> 楚照流和謝酩對視一眼,沒有多言,就準備出去查看,豈料步子還沒邁出去,神宮門口的一堆人就默契地擋住了出口,臉色依舊顯得恭敬:“謝宗主,您看,關于那個上古秘法……” 楚照流拎著最后一點耐心,搖搖扇子:“諸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里是上古時代的神宮,神宮之內,若有虛言,天打雷劈,我們說沒有,那就是沒有?!?/br> 他話音落下,眾人的臉色卻有些古怪,顯然并不相信,滿臉寫著“你在鬼扯”。 楚照流嘖了聲,目光一轉,落到此前先看開口的那對夫婦身上:“你,對你道侶可忠貞?” 被點名的男人愣了下,一臉正氣,怫然不悅:“這是什么話,我對夫人自然忠貞不二!” 話音剛落,天空中烏云驟變,雷云滾滾。 他身邊的女修士瞬間黑了臉:“好啊你!你果然跟你那狐媚子徒弟有染!” 眾人瞠目結舌,又看楚照流指過來:“你,幾歲結的丹?” 被指的人傲然道:“二十三歲?!?/br> 天空中又是陣雷聲轟隆。 站在他邊上的人捧腹大笑:“姓徐的,老子就知道你是故意造了假,就你那資質怎可能二十三歲就結丹!” 眼看著楚照流又要指人問話,連看兩個笑話的眾人頓時臉色都不太自然了。 也不是楚照流想多說,而是不把話說清楚的話,今后他們三人懷有秘法的事肯定會成為甩之不去的流言。 他和謝酩還好,一個在扶月宗,一個在流明宗,也沒什么人能奈何,但顧君衣固執地漂泊在外,難免會被人盯上,懷璧其罪。 楚照流周到地想了一圈,視線陡然一轉,含笑望向謝酩:“謝宗主,我們也來一個。咱倆冰釋前嫌,算是朋友了吧?” 謝酩的衣袖被風拂動,銀色暗紋流云般浮涌,望著他的目光有些奇異,似乎很復雜一般,停頓一瞬,答得清淡果斷:“不是?!?/br> 楚照流心道,你這是想挨雷劈么? 然而,謝酩說完話,天空中卻沒有動靜。 楚照流:“……” 楚照流:“…………” 楚照流像是被雷劈了,僵硬地看了眼謝酩,后者依舊如高山之雪,天邊之月,清冷得不染凡俗,觸手難及。 他還以為他跟謝酩怎么說也算朋友了。 難不成……一直以來,都只是他一廂情愿地幻想?謝酩依舊厭煩著他,其實并不想與他深交? 他沒有感到生氣抑或羞惱,反而心底陡然生出股難以言喻的悵然若失。 原來不算啊。 腦中念頭轉得極快,實際上也不過兩個呼吸,楚照流抿出個笑,懶洋洋道:“此地的確沒有什么秘法,你們都被雀心羅騙了罷了。還對我的話有疑慮的,多說幾句胡話就知真假,言盡于此,讓道吧?!?/br> 這次就沒人再攔了,眾人滿口屁話,天空中滾雷不止。 兩人出了神宮,沿跡追去,謝酩沒有解釋的意思,楚照流只好把意圖緩解尷尬的話咽了回去,心里罵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轉開頭。 地上的腳印巨大,兩人很快趕至巨人所在之地,還未到地方,謝酩的神色忽然一沉,嗓音壓了下去:“有妖氣?!?/br> 而且是非常濃烈且強大的妖氣,和妖王也不相上下。 巨人震怒的吼聲再次響起,楚照流拂開前方密匝的枝葉,抬頭一看,正見一道紅光閃過,巨人的小山般的手臂怦然落地,頹然倒地,皮膚變得青黑一片,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站在巨人面前的人本來準備下一刀就了結了他,察覺到有人來了,抹開彎刀上的血跡,轉過頭來,臉上卻一半是枯骨,一半是人面,都沾了血,頗為滲人。 楚照流認識他。 這是百年前大戰中,被各大門派世家聯手圍剿,打殘逃匿消失的那個妖王! 這尊妖王名為連翅,極擅用毒,當年在戰場上一撒毒粉,伏尸千里,瘟疫蔓延,和惑妖的棘手程度不相上下,受了重傷逃遁后。 正道修士嚴陣以待了許久,就怕他再席卷而來,不過那傷確實太重,連翅無聲無息消失了一百多年。 沒想到居然會在西洲的秘境里遇到。 楚照流回過味來,半瞇起眼:“沒想到向來自傲的妖族,也會和看不慣的人族聯手?!?/br> 妖族大多天生靈物,修煉進境極快,覺得人族靈竅不通,是低劣種族,兩族間可以算得上是血海深仇了。 看這樣子,當年連翅逃到西洲,居然是被雀心羅暗中護佑下來。 連翅甩了甩刀上的血,聽到楚照流的話,哼了一聲:“奉妖主之命,與他暫且聯手罷了,你就是謝酩?” 妖主? 楚照流腦中極快地閃過謝酩曾經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