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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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照流啼笑皆非:“大可不必!我又不是腿瘸了走不動道,你們省省吧?!?/br> 說完,隨手一扇扇子,借風拎起地上的魔修:“帶路?!?/br> 青年魔修心驚rou跳,聽著他們漫不經心地說著“把他抓來”“滅了分舵”,跟去抓只雞來殺似的輕松,又惶恐又震驚地揣測著幾人的身份,戰戰兢兢地在前帶路。 啾啾配合完表演,也沒回謝酩懷里,被楚照流拒絕無數次后,小家伙也經驗老道,和楚照流保持著安全距離,啾啾叫著在地上飛快地走,歪頭瞅著自己偉岸的母啾。 楚照流低頭覷它:“小朋友,你被你爹寵壞了,還不會飛么?” 啾啾努力撲騰了兩下,沒飛起來,低落地垂下腦袋。 楚照流嘆了口氣:“別總窩在你爹身上睡覺,你這個年紀怎么睡得著?以后得是只走地雞了?!?/br> 啾啾頓時激動起來,嘰嘰揮舞著小翅膀:啾不可能!我可是鳳凰! 楚照流要笑不笑的:“飛不起來的鳳凰也是走地雞,你不覺得更丟人了嗎?” 啾啾鳥軀一震。 謝酩和顧君衣跟在后頭,看楚照流裝腔作勢地恐嚇著只出生不到倆月的小朋友,也不制止。 顧君衣睇了眼謝酩:“你和我家小師弟不是關系不好嗎?怎么還成天跟著我家小師弟?!?/br> 刻意咬重了“我家”倆字,有些得意洋洋的。 謝酩神情不變,話音淡淡:“是嗎?可能因為他也是‘我的’小師弟吧?!?/br> 顧君衣這才想起那段短暫的師兄弟情,不屑地嗤了聲:“是嗎,那我就給你看看,小師弟到底是誰家的小師弟。你猜我們同時邀小師弟同乘,小師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誰?” 分舵在城外,距離頗遠,得御劍前去。 楚照流不好長時間輸送靈力,骨子里也犯懶,轉過身想隨機選個幸運朋友帶帶自己,一扭頭就見身后倆人門神似的,一左一右,都祭出了劍,在等著他。 “……”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的熟悉。 上一次楚照流選了曇鳶,后果是謝酩幾天沒睬他一眼。 已經拂了人家一次面子,總不能次次駁面子吧?不然劍尊大人臉往哪兒擱。 再說了,倆人一起出來這么久,楚照流早習慣了跟謝酩共御一劍。 所以楚照流沒有猶豫,熟稔地走到謝酩身側,順手摸了摸鳴泓劍柄,得到劍靈的熱切回應,笑了笑:“我們走吧?!?/br> 那一瞬間,顧君衣非常確信,謝酩眼底閃過了一瞬即逝的嘲諷與得意。 他自信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小師弟??? 作者有話要說: 謝酩:看來是我的小師弟,不是你家小師弟。(笑) 第36章 小師弟顯然并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前往花澗門分舵的路上,楚照流還有些疑惑,覷了眼垂頭耷腦跟在后面、時不時幽幽怨怨睇來道視線的顧君衣,頭皮發麻地戳戳謝酩的肩膀,小聲問:“他又犯什么病了?” 以前楚照流這么賤兮兮地戳謝酩,還會被劍氣彈開。 現在謝酩卻沒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瞥來一眼:“家里丟人了吧?!?/br> 楚照流:“?” 謝酩卻心情不錯似的,唇角略微一扯,不再解釋。 前頭帶路的青年魔修戰戰兢兢的,不敢有什么小動作。 他本來看這幾人沒在意自己,想趁機御劍溜掉的,起飛的瞬間,才察覺到這幾人雖然沒在看他,但每個人的氣都若有若無地鎖定著他。 他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敢有一個出逃的動作,下一瞬就會斃命。 但他現在又有些吃不定了。 一看這倆人圍著拿著扇子的花孔雀轉就知道,方才八成就是說大話討歡心,拈酸吃醋的。 青年恨恨地想,得意什么,不也跟他一樣,是靠臉嗎! 一個時辰后,花澗門的分舵映入了眼簾。 跟楚照流預想中的防衛嚴密的魔門不同,這分舵更像個大行宮,雕梁畫棟的,還特地布了陣,逆轉四季之相,方才靠近,就能感受到陣法所帶來的暖意,比起個分舵,更像個宴樂享受之地。 見三人打量著這富麗堂皇的三進院不說話,青年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這幾人,莫不是真打算殺進去? 楚照流琢磨了下,瞟見謝宗主那張謫仙似的清冷出塵的臉,陡然來了興致,拉拉謝酩的袖子,笑得一臉善良:“謝宗主,要不,咱們假裝被他抓進去?” 謝酩木然地看他一眼,雖然沒吭聲,但顯然并不贊同這個提議。 堂堂劍尊大人,怎可能被人逮去上供給人當孌童。 就算是假的也不可能。 想想都是種屈辱。 楚照流了然點頭,從善如流:“那你和二師兄守在外面,我跟他進去,探探欲衡的虛實?!?/br> “……”謝酩沉默一瞬,“一起進去?!?/br> “那就這么說定啦!”楚照流喜氣洋洋地直接拍板,絲毫不意外謝酩會這么說,風流地搖搖扇子,眼角狐貍似的彎起。 和謝酩出來這么久,他已經摸清楚謝酩的脾氣了。 要想讓謝酩答應一個糟糕的提議,其實很簡單。 給出一個更糟糕的提議就行。 “我就不進去了,”顧君衣雙手揣袖,瞅著兩人,只覺得自己這個二師兄格格不入,“待在外面,有什么情況也好盯著點?!?/br> 一個欲衡,應該不會有多麻煩,但與雀心羅沾上關系,就會很麻煩。 何況魔修詭秘之法甚多,是得謹慎點。 楚照流欣然頷首,鼓勵夸獎:“二師兄也很厲害?!?/br> 顧君衣幽幽道:“照照,你這夸得有點敷衍,我一點也不開心?!?/br> 楚照流:“那你先不開心著吧?!?/br> 愉快地商量完了,楚照流朝青年魔修勾勾手指:“我們跟你進去,一會兒怎么說知道嗎?” 青年魔修哪兒敢不從,賠笑點頭。 楚照流從戒指里摸出根繩子,隨手一彈,將自己和謝酩捆在一起。 謝酩垂下眸光,看他一臉興味,忽然覺得,楚照流提出這個想法,八成不是為了什么謹慎行事。 就憑他囂張地要把惑妖熬骨頭湯,想讓天下第一人改個姓,拳打雀心羅的狂傲性子,這么做很顯然只是為了……讓他吃癟。 謝酩:“……” 算了。 倆人被捆著,跟在青年魔修身后落到地上,慢慢靠近了地上的大宅子。 守在外頭的護衛居然也有副不錯的皮相,見到走在前頭的青年,又掃了眼被捆著跟在后面的楚照流和謝酩,一臉習以為常,甚至頗為羨慕:“你這次帶回來的貨色很不錯嘛,欲衡大人絕對很喜歡?!?/br> 青年魔修干巴巴地笑了聲,沒有多說,領著兩人走了進去。 別院內真如酒池rou林,走在回廊上,觸目所及處就沒有一個長得平庸的,男女皆有,大多都穿著輕薄的紗衣,連空氣中都浮動著股色欲的氣息。 楚照流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正想調侃謝酩兩句,眸光掃過謝酩冷淡無塵的表情,話就噎在了喉嚨里。 他陡然生出了幾分后悔。 之前興致上來了沒細思,現在一想,以謝酩的性子,必然很厭惡這種地方,他委實有點不尊重了。 這么輪清湛漂亮的人間月,在這種污濁的地方,實在是格格不入。 楚照流剛想問問謝酩要不直接殺進去,就聽身邊傳來平靜無瀾的嗓音:“好看嗎?” 楚照流盯著他的臉,下意識回道:“好看?!?/br> 謝酩輕輕冷笑了聲:“那也別叫顧君衣將分舵滅了,不如將這一院美人留給你吧?!?/br> 楚照流吃吃笑出聲:“你是不是搞錯了?!?/br> 他嘴角一挑,湊近了他,故意壓低聲音神秘道:“我的意思是,這一院的美人,加起來都比不上謝宗主一根手指頭好看?!?/br> 調笑的話伴隨著暖熱的氣息,頗有些不知死活地拂過耳畔,楚照流sao完了又縮回去,沒注意謝酩的喉結微微滾了滾,陷入了沉默。 也不等他重新措辭,隨著與青年魔修跨入一座院子,眼前場景就倏而一轉,白色的霧氣絲絲縷縷,蒸騰著整片空間,水聲嘩嘩的——竟是個溫泉池院。 隔著蒙蒙霧氣,可以看到溫泉池中或站或坐,嬉戲著十數個人,相貌都是難得一覓的漂亮。 一個形貌還算英俊的男人坐在溫泉池邊,眉目間盡是放縱恣意,顯然心情不錯。 聽到腳步聲,男人回過頭,在氤氳的霧氣里,第一個看到了青年魔修:“哦?怎么就你回來了,其他人呢?!?/br> 感受到身后的視線,青年腦后冒出股汗,勉強鎮定:“回、回欲衡大人,亂呷城里那三人,逃了一個,他們去追了,讓我把抓到的那兩個先帶回來給您過目?!?/br> 欲衡饒有興趣:“人在哪兒,給本尊看看,下頭人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難道還比得上我這一池美人?” 頓了頓,他托著下巴,玩笑似的道:“若是比得上,我就殺了池子里那些,若是比不上,我就殺了這兩人?!?/br> 一池的歡聲笑語頓止。 欲衡喜怒無常,常常上一秒還在與人說笑,下一秒就會直接出手,沒人覺得他在開玩笑。 青年魔修側身一讓,院中的霧氣消了些,身后并肩而立兩人露出身形面容來,氣質卓然,風姿各異。 連池中的十幾人也愣了一下。 欲衡的神情一凝。 楚照流戲謔了謝酩一番,也不準備繼續玩下去,心道,這是認出謝酩了? 那得準備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