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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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很想和楚照流交交手,可惜楚照流的身體不允許,燕逐塵耗費心力煉制出來的三枚丹藥,也不是給楚照流切磋用的。 此生若不能與楚照流交手,實為一大憾事。 一般族內的藏書閣都禁止外人進出,老人卻沒有阻攔謝酩——謝酩要是動手,他也攔不住,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兩人進了藏書閣。 排排書架一眼望不到底,汗牛充棟,渺如煙海。 這還只是一樓,要想尋一絲線索,堪比大海撈針。 楚照流從老人那兒順來塊木牌,朝謝酩眨了眨左眼,揚揚那塊木牌,抬指探入一縷靈力:“這上面有我爹娘的翻閱記錄?!?/br> 說著,藏書閣內吹起陣柔和的清風,千萬本書籍簌簌而飛,嘩嘩翻書聲如海浪般不絕,洇來點點墨香。 楚照流姿態閑閑散散的,一頭長發被風吹起,還有空朝謝酩微微一笑:“稍等?!?/br> 謝酩盯著他,低沉地應了一聲。 楚照流的神識極快地翻著他爹娘的翻閱記錄,臉色忽然有點奇異:“《刺繡入門》?我爹還看這東西?《劍仙鴛鴦錄》,我娘還看這東西?” 謝酩略一沉默:“你再看下去,你爹娘就真不敢回來了?!?/br> 楚照流:“好吧?!?/br> 小片刻后,藏書閣內的翻書聲停下,一本薄薄的冊子從樓上飛來,落入楚照流手中。 楚照流愉悅地湊到謝酩身邊,邊翻冊子邊得意:“還好我聰明♂瘋推文,這不就拿到了,果然有……咦?” 謝酩循聲低眸一看,眸色轉深。 這本冊子上圖文兼備,在前幾頁的確有寫到一些上古文字,都是很通俗易懂的幾個字,由淺至深。 但關鍵部分被撕掉了,所以這本冊子才薄薄的。 楚照流皺了下眉,忽然想起什么,將冊子翻了個面。 封底畫著楚家的銀葉家徽,他沉吟了一下,緩緩道:“謝兄,恐怕我們得在楚家耽擱一下了?!?/br> 謝酩的態度依舊無可無不可,一切由楚照流決定。 楚照流正琢磨著這本冊子會不會是楚荊遲撕掉的,今晚有沒有必要套個麻袋去嚴刑逼供,忽然聽到謝酩清冷的嗓音響在耳邊:“先前你沒有否認?!?/br> “什么?” 藏書閣內墻上的燈盞光芒偏黯,謝酩背著光,神色有些深不可測:“關于天下第一人要不要更名改姓?!?/br> 謝酩不驕妄自大,從沒承認過這個不知所謂的稱號。 現在從嘴里吐出來,也是玩笑成分居多。 楚照流卻笑了笑:“那可說不定?!?/br> 他合上冊子,隨手一拋,姿態閑散,眉目卻顯得恣意狂妄:“或許……你打不過我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清白要在謝宗主那里找呢照照。 楚照流:看看鳥。 謝酩(攤開手):看。 啾啾:??? 第28章 藏書閣里沒找到線索,楚照流也不著急。 什么大起大伏大風大浪沒見過,他通透得很。 倆人和守在柜臺邊的老人打了招呼,歸還木牌,出了藏書閣。 小肥鳥也終于睡夠了,賊頭賊腦地從謝酩袖子里鉆出來,朝著楚照流磨爪霍霍,準備出擊。 楚照流笑容不變,腳下也不見怎么動,卻已經無情地往旁邊一挪三尺遠,隔著段距離開口:“那本冊子背后印著楚家的家徽,恐怕是從楚家某個祖跡里拓印來的?!?/br> 淡淡的清苦藥香倏地遠了,謝酩喉結動了動,將袖間探出來的毛茸茸鳥頭一把摁回去,小肥鳥只來得及發出聲短促的“嘰”,就被暴力鎮壓。 謝酩這才平靜地走回楚照流身邊:“所以?” “我也不知道母本在哪,等會兒去找楚家主做一番親切友好交流罷?!?/br> 楚照流回完聲,見小肥鳥沒再鉆出來了,欣慰地勾起淡紅唇角,耳墜搖搖晃晃的,笑容也有點晃眼:“很好,謝宗主,請保持下去,不要公然遛鳥?!?/br> “……” 謝酩漠然道:“我看它的大小挺適合塞進你嘴里?!?/br> 啾啾不屈不撓地重新鉆出腦袋,見到楚照流,興奮地引頸長鳴,怎奈身形肥碩,撲騰了兩下也沒能飛起來。 說好的笨鳥先飛呢? 楚照流嘖嘖搖頭,邊提腳開溜邊評價:“你遲早要被蟲吃了?!?/br> 小胖鳥再次感受到嫌棄,抬起一邊翅膀遮住腦袋,又嘰嘰哭起來。 楚照流這次沒能溜走。 謝酩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顯然是要計較他剛才不著調調的流氓話。 楚照流眼睜睜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胖鳥,鼻尖一癢,實在沒忍住,低頭靠在謝酩的廣袖邊就打了個噴嚏。 謝酩剛要開口,他沒忍住又連打了兩個噴嚏,鼻尖眼角都泛起微微紅意,忙不迭投降:“饒了我吧劍尊大人,您老天下無敵!” 謝酩濃睫低垂著,微瞇著眼看了他半晌,想想這人方才還大言不慚的“你打不過我”,又有些好笑又有些遺憾,把蹦跶夠了的小黃鳥揣回兜里。 正在此時,前堂似乎有了動靜。 楚照流揉著鼻尖,眸光微微閃爍,說話時還帶著點鼻音:“子時已過,祭祀隊伍要出發了。謝宗主,隨我走一遭?” 謝酩并無意見,頷首同意。 楚家的祖墓在莽莽群山之后,按照規矩,一般也是這時候出發。 傳承數千年的大族,祭祀典儀肅穆又規矩繁多,楚荊遲邀請了天道盟的成員來楚家,除了商議魔修的事情,恐怕還有著點“看看我楚家風儀”的意思在里頭,彰顯下老祖宗的厲害與底蘊,好在天道盟更上一層樓。 面子成分居多。 兩人回到前廳,正好撞上了整裝出行的眾人。 楚荊遲站在首位,正與五長老交談著,見到楚照流,露出一貫儒雅隨和的笑容:“祭祀隊伍要去后山了,賢侄來得正好?!?/br> 其他人本來還在說著話,見到謝酩,立刻全成了啞巴。 氣氛凝固了一下,只有杜夫人笑瞇瞇地摸著她懷里的小貓,還有空跟楚照流打招呼。 楚家年輕一輩的子弟則目光各異,全部盯著楚照流。 在楚家這種地方待著,要么看資質,要么看血脈,資質越好,血脈越純,待遇就越好。 當年楚照流在楚家的待遇,與塵世里的小皇帝也差不多了,楚家的規矩森嚴,楚照流卻是個不講規矩的,也因為資質血脈得到格外優待,其他人自然心生不滿。 他還好好的時候,沒人能對他做什么,他一跌下來,人人都想踩一腳。 楚照流在扶月山上修養的百年,在楚家眾人眼中也就成了縮頭烏龜、不敢下山。 但是他現在下山了。 身邊還跟著謝酩這個煞神。 被幾乎能在身上灼穿個洞的視線盯著,楚照流依舊面不改色:“巧么?我覺得不巧?!?/br> 五長老瞥了楚照流一眼,眉頭皺了下,朝楚荊遲拱了拱手:“家主,該出發了,再耽擱下去,就該誤了時辰了?!?/br> 楚荊遲點了下頭:“出發吧?!?/br> 眾人紛紛御劍而起,人群末尾的楚勛掃來一眼,不懷好意地出聲:“堂兄,以你的靈力,恐怕連劍都帶不起來吧,要不要堂弟帶帶你???百年不見,咱們兄弟之間誤會頗多,等會兒徒步前往祖墓的路上,堂弟可以好好跟你解釋解釋?!?/br> 楚照流站在中庭里,渾身浮著月色,慢悠悠地搖著扇子,似血的耳墜襯得膚白肌膩,眼尾一勾,淡淡掃去一眼。 有些說不出的驕矜艷色。 四周悄然瞥來不少目光,突然恍悟了杜夫人之前為什么會朝楚照流拋橄欖枝。 ——就算是花瓶,那也是天上地下難得一覓的漂亮花瓶,帶回家了光看著心情都好??! 就連對楚照流怒火熊熊的楚勛也不可避免地怔了下。 謝酩眉尖微不可查一褶,祭出鳴泓。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別人想帶楚照流,鳴泓劍鉚足了勁的散發靈輝,神劍一出,附近不少劍甚至都發出了臣服的顫鳴。 看熱鬧的頓時作鳥獸散。 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但也不想這么沒面子啊! 換平時鳴泓這么臭屁,已經被謝酩無情地按回劍鞘了,今日卻沒什么表情,冷冷淡淡地看了眼楚勛:“輪得到你?” 楚勛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被謝酩一看,又涼透心底,臉色青白交加了會兒,陰沉沉地剜了眼楚照流,御劍離開。 謝酩居然捎了楚照流! 劍尊居然主動和人共御一劍? 眾人偷瞄個不停,暗嘶一口涼氣,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里全部打開了靈通域,在里面交流得熱火朝天。 【楚照流和謝酩究竟是什么關系?】 【道祖在上,這倆人居然是能共御一劍的關系?街頭話本誠不我欺】 【有沒有劍修出來說說,什么情況下你會允許旁人踩上你的劍?那是不是等于睡你老婆?】 【唯一的一種情況,那就是他是我老婆】 【……本人劍修,就算是我的道侶,我也不會容忍她踩上我的劍!】 【所以你沒有道侶】 大伙兒一邊暗地里聊著八卦,一邊離開了靈霧谷的楚家主宅,趁著夜色,進入了莽莽群山。 行了片刻后,楚荊遲溫和地開口:“楚家歷代以來各類邪祟妖魔作戰,后山葬有不少妖獸與祖輩事跡,按照規矩,得下去步至祖墓,勞煩諸位了?!?/br> 楚家祭祀大典頭一次對外開放,眾人只覺得稀奇,紛紛笑著應承了兩句,隨著楚家的隊伍一起扎進了下方的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