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不太對勁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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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師……” 楚照流怫然打斷:“你要是不叫我師兄,那也別想叫我師弟,叫一次我打你一次?!?/br> 謝酩面色一沉:“那就來打?!?/br> 于是入門第一個月,倆人的第一次交談以打了一場收尾,不拼靈力,單論劍術。 楚照流贏了。 一想起當時謝酩那個微微睜大瞳孔,略顯詫異而不可置信的眼神,楚照流就樂不可支。 能打敗堂堂劍尊的機會,可不多。 等等。 楚照流灌注靈力,將一枚陣棋打進陣點后,陡然間恍然大悟。 貌似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謝酩再未試圖叫過他師弟。 當然也沒叫過師兄。 敢情是被他打出來的? 他正在心里偷樂,一股悚然劇寒突然從腳底瞬間竄至頭頂。 幾乎是在破空聲響起的瞬間,楚照流就側身一避三丈遠,好險躲開了身后一擊。 楚照流持劍回身一看,方才他所站立之處,站著個人。 那人渾身都裹在一團黑霧之中,就算神識也探不清形貌,手中的武器也裹在黑霧中,看形狀頗長,也不知道是棍是槍。 楚照流瞇了瞇眼:“你是何人?” 這人并不搭理,閃身而來,再次一擊劈來,“當”的一聲巨響,楚照流舉劍格擋,眨眼間就與此人過了數十招。 然而他周身靈力被封鎖,靈脈內儲存得少,又在剛剛布陣時耗得七七八八,單以劍招拆招還行,拼起靈力來卻落了下風,又是“哐當”一聲,楚照流被一股巨力掀飛出去,嘭地砸倒一片樹。 煙塵滾滾,楚照流被震得頭腦發昏,胸腔一陣劇烈疼痛,差點嘔出口血,還未起身,一道殘影就迎面而來。 他翻身一躲,殘影直直沒入地底,下手狠辣又利落。 體內的靈力接近干涸,靈脈逐漸灼燒搐痛起來,楚照流喘了口氣,恍若未覺,臉色蒼白如鬼魅,雖然處于絕對劣勢,卻并不慌亂。 見那人又拔出武器,又要襲來,電光火石間,楚照流脫口而出:“殷和光?!” 然而那人一頓也未頓,殺氣騰騰,招招斃命。 楚照流眼底閃過絲冰冷厲色,手指捏到左耳如血的耳墜上,正要按下,忽然想起什么,奮起橫掃一劍,稍稍逼退那人,仰頭朝天一聲大喊: “謝三!” 后面那個字才落,眼前倏而閃過一道銀光。 疑似銀河落九天。 匿在黑霧中的人來不及收招,直直撞進鳴泓的全力一劍中,轟地驚天動地一聲響,靈光大熾,那人當場便被擊飛數十丈,一地血跡紛紛而落。 他似乎立刻就知道自己不敵,當機立斷化為一道黑霧,消散在空中。 謝酩微微一頓,沒有追上去。 那人一身污濁的邪氣,舊都附近冤魂叢生、邪氣肆虐,想靠分辨他的氣息把人抓回來,可能性微乎其微。 說不準是調虎離山。 楚照流單膝跪在地上,用劍支著身子,低低咳了幾聲,抬起眼,臉上露出個笑,蒼白的唇角沾著殷紅血跡,有股驚心動魄的瑰艷:“哎,來得挺及時啊,美救英雄,咱倆的話本可以更新了?!?/br> 謝酩的眉頭擰起:“怎么樣?” “還行,死不了?!背樟骱敛辉诤醯匾灾讣饽ㄈゴ浇堑难?,嘴唇被抹上血色,跟涂了胭脂似的,詭異動人,“我和他交手數百招,也沒察覺他的招式來自何處,你呢?” 謝酩腦中倏然閃過一些模糊的場景,剎那間仿佛連那張紅唇的滋味都甜軟到了心口,帶來絲微妙刺激的酥麻感,他停頓了片刻,移開落在他唇上的目光,才道:“沒有?!?/br> 楚照流點了一下頭:“我方才懷疑他就是殷和光,叫了一聲,他卻絲毫沒有反應?!?/br> 謝酩嗯了一聲,眼睫垂著,看他還半跪在地上,眉頭鎖起:“你還不起來?” 楚照流誠實道:“實不相瞞,要是沒有劍撐著,我已經倒下了?!?/br> 謝酩:“……” 謝酩朝他伸出手。 伸至眼前的手掌白皙修長,骨節勻稱,仿佛是上好的白玉雕琢,一眼就讓人覺得貴氣優雅,虎口與指尖上卻覆著明顯的繭子,是常年練劍留下的痕跡。 楚照流一向喜歡漂亮的東西,忍不住打量了兩眼,卻沒伸手,嘴角挑起縷笑:“謝宗主,這可是你握鳴泓的手,你拉我的手之前,經過它同意了嗎?” 鳴泓有靈,聞言嗡嗡顫鳴了聲。 謝酩無言輕撫劍身,將鳴泓收歸入鞘,便徑直伸手,將楚照流拉了起來,兩手交握時,一股靈力自肌膚接觸處傳輸過去。 楚照流得了便宜還賣乖,不依不饒:“劍尊大人,你不怕鳴泓不高興???” 鳴泓又在劍鞘里震起來,又吵又鬧,謝酩握著他的手緊了緊,不冷不熱道:“它高興得很?!?/br> 作者有話要說: 鳴泓:嗨老婆!老婆看我!老婆踩我! 謝酩:是時候換把劍了。 第15章 鳴泓劍是謝酩在一座上古秘境中尋獲的神劍斷劍,帶出來后,尋訪了天下第一神匠重熔鍛造,跟了謝酩多年,也有了懵懵懂懂的劍靈,不過靈智不高,大概跟個五六歲的小孩兒差不多。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劍靈格外親近楚照流,簡直讓人懷疑它是不是天生色胚。 沁涼的靈力強勁卻溫和,安撫著脆弱的靈脈,楚照流舒服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暗暗打量謝酩的神色:“不生氣了?” 謝酩漠然反問:“我生什么氣?” 嘖,還不承認了。 看楚照流的臉色愈發慘白,雖然唇畔帶笑,眼睫卻在發著顫,走一步都要喘三喘似的,謝酩閉了閉眼。 只要一遠離楚照流,腦中的那道聲音就會喋喋不休,強制讓他回憶一場荒誕yin糜的幻夢。 導致他看到楚照流喘息一下,都覺得哪哪兒不對勁。 仿佛有多變態似的。 “他選了別人?!蹦X中的嗓音陰冷惱怒,慫恿著他,“殺了那禿驢,把他搶回來?!?/br> 這道聲音在腦中出現半個多月了。 謝酩無法將這東西從腦子里抽出來,大多時間都不理不睬,只當不存在,他心性堅定如磐石,不會為區區一點心魔所擾。 但這次卻被擾亂了。 也是因為些許恍惚,才沒有立即察覺這邊的動靜趕來。 謝酩的眼神沉著,意味難明地盯著楚照流:“為何不在遇敵時就叫我?” 有靈力疏導,楚照流已經緩過來了,聞言一笑:“既然要用偷襲,那實力不一定有多強,若是我能解決,何必叫你來,白費個人情?!?/br> “從結果上看,”謝酩淡聲嘲諷,“你似乎沒能解決?!?/br> “所以我叫你了?!背樟髡裾裼性~,“隨機應變?!?/br> 謝酩緩緩點頭:“這么說,你現在欠我一個人情?!?/br> 楚照流:“……” 為什么要嘴快。 楚照流正想損他兩句,把話題揭過去,臉色忽然一變:“等等,我們是不是忘了誰?” 那人八成是來阻止他布陣的。 既然襲擊他了,曇鳶呢? 謝酩微皺了下眉,沒有說話,扶著他的手臂御空而起,去尋找曇鳶。 出乎意料的是,曇鳶并未遭襲。 見兩人過來了,他還有幾分疑惑:“謝施主,照流,怎么了嗎?” 楚照流若有所思,細白指尖摩挲著下頜:“方才被人襲擊了而已,難道是我好欺負么?” 曇鳶肅容:“襲擊?是什么人?連謝施主也沒能抓到嗎?” 楚照流搖搖頭,望了眼城池方向:“或許是惑妖,但她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地以另一副形貌來襲擊我?難道是……” 指揮屠滅流明宗的神秘人? 不管到底是誰,也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叮囑了曇鳶小心防范后,楚照流旋身離開,準備繼續找點布陣。 大概是怕楚照流再遭意外,這回謝酩跟了上來。 楚照流捻著陣棋,大喜過望:“謝宗主,來都來了,不如借我點靈力,盡快布下陣唄?!?/br> 謝酩不遠不近地綴在他身后十步以內,聞言眉梢一挑,冷漠開口:“憑什么?” 楚照流:“……” 謝酩:“你想再欠一個人情?” 楚照流沒料到居然會被一口回絕,噎了幾瞬,慷慨陳詞:“這可不是人情,布下大陣,保護的是整片夙陽,進而便是天下蒼生,乾坤朗朗,是為大義,感不感動?” 謝酩顯然沒有被感動到,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他。 楚照流攤手:“好吧,那我就再欠你一個人情?!?/br> 心里卻道,以本人臉皮,欠了不還,你能拿我如何。 謝酩淺色的瞳仁如一泓雪水,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了半晌:“不必,現在就還我一個人情即可?!?/br> “???” “你和曇鳶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