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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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已經溫暖起來,皇帝嫌麻煩,不過披了一件外裳,燈火點亮,他瞇著眼睛看著急報,頓時心情沉下來。 “皇上,是西北出了什么大事嗎?” 順帝神色凝重,帶著一絲煩躁,“西陵公病重?!?/br> 甭管西陵公有多受皇帝忌憚,但是他在西北猶如定海神針一般卻是無人反駁,哪怕不在沙門關,就是在玉華關帶著五萬兵馬,也足以讓匈奴忌憚。 順帝并不蠢,他不會因為這幾年齊峰打退了匈奴,就自大地以為齊峰能取代西陵公。沒有尚家坐鎮,你看匈奴還只是會小打小鬧地sao擾一下嗎? “好端端的,西陵公怎么在這個時候病重?”秦海不禁疑惑道。 “年紀也八十多了?!表樀圩约憾忌狭似呤?,一想到死就頗為害怕,當初西陵公替他鎮守河山,君臣相得,如今想來唏噓不已。 “皇上,那西北……” “告訴齊峰,別再動尚家軍,匈奴大軍若是來了,他根本抵擋不住?!?/br> “是?!?/br> “朕記得尚家的幾個孫女也都是出色將領?!?/br> 秦海想了想道:“奴才也有所耳聞?!?/br> 順帝斟酌著用詞,“擬一份圣旨給尚家,沙門關若有需要,可替……祖從軍?!?/br> 秦海不敢耽擱,立刻應下,出門之后立刻給了一旁小徒弟一個臉色,后者得令,匆匆跑遠了。 順帝起來就沒多少睡意,他想動尚家,便是因為劉珂能夠得到手的只有雍涼,可是如今倒是不好動了,他生性多疑,想了想便要著人再去探查,就見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走進來,“皇上,禁軍統領求見?!?/br> 這個時間……順帝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他還是點了頭,“宣?!?/br> 禁軍統領姓萬,在齊峰去了西北之后,便由他接任,他單膝跪在地上,然后將一份信呈了上來,“皇上,這是臣在一個太監身上搜到的?!?/br> 信封上沒有落款,也無拆封,順帝撕開,取出里面的信。 萬統領跪在地上,將頭垂下,不敢多看,忽然他聽到了一陣響動,接著一盞茶被砰一聲摔在地上,“來人!” 帝王的聲音里夾雜著抑制不住的憤怒,就是那盞茶都止不住,萬統領哪怕心里有底,也不禁嚇了一跳,趕緊伏地:“皇上息怒?!?/br> 秦海匆匆忙忙地跑進來,一臉驚詫,“皇上,這是怎么了?” 順帝沒有搭理他,目光銳利逼人,萬統領哪怕沒有抬頭,可后脖子依舊被刺得毛骨悚然。 “這信還有誰看過?”順帝陰涔涔地問。 萬統領聲音哆嗦,“沒,沒有,卑職一拿到就送到皇上面前,不敢打開?!?/br> 順帝陰晴不定地看著他,似乎在辨別這話的真偽,萬統領全身僵硬,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最終順帝的目光移開,命令道:“去把那個太監給朕押上來,景華宮上下所有人都立刻看押,給朕審!” 萬統領深吸一口氣,沉重應答,“是?!?/br> 接著順帝高聲道,“秦海,把竺元風給朕帶過來!” 秦海心中暗喜,但是面上卻不顯,一副擔憂的模樣下去吩咐,接著很快就轉了回來。 “皇上……”他重新泡了一壺茶,放了安神香片,“您消消氣,奴才至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br> “你自己看?!表樀蹖⒛菦]有署名的信封丟給他,秦?;琶Φ亟舆^來,裝模作樣地打開,然后一邊看一邊瞪大了眼睛,“這……這是誰寫的?” “劉瑯!”順帝咬牙道,“王氏果然什么都告訴他了!” 秦海在心中咋舌,瞧著順帝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對劉珂這一箭雙雕不由地產生佩服。 這時,竺元風被帶進來,跪在帝王面前,今日并非他當值,是以從床上被抓起來的,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沒穿好,頭發散亂。見著殿內一副人心惶惶的模樣,他不禁疑惑又害怕地看向順帝,“皇上?!?/br> “你可知罪?”順帝咬牙切齒道,之前的寵愛親近全然不見,如今只剩下一片冰冷。 竺元風惶恐地搖搖頭,“奴才請……皇上指示?!?/br> 順帝本想將那份信摔在他身上,但是想想這無法宣之于口,只能死死地盯著他,看得竺元風心下戚戚,四肢發涼。 接著哭喊聲在殿下響起,景華宮上下看押的之人一一被帶上來了。 第180章 無辯 當夜整個大成宮燈火通明,禁軍來來往往,帶走了不少人,弄得宮中人心惶惶。 竺元風跪在地上,臉上倉皇,內心卻格外平靜。 事情在嚴刑審問之中很快就清楚了。 景王妃從宮外與景王互相傳遞東西,這事根本瞞不住,從守宮門和景華宮的侍衛,包括看押的太監在事發之后立刻就招了,所有人都指認到了竺元風身上,沒有這位皇帝面前的大監指使,他們根本不敢通融。 而這點竺元風也沒否認,他本想解釋一二,但是最終什么也沒說,磕頭請罪,“奴才該死,奴才有負皇恩,請皇上責罰!” 小七在一旁聽了,連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解釋,“皇上,竺公公心軟,見不得景王妃一而再再而三地苦苦哀求,這才勉為其難答應的,東西都好好檢查過,只是一些吃食和針線,沒有別的,請皇上明察!” “好大的膽子,皇上三申五令,不得讓任何人接觸景王,竺公公心軟就能不顧圣旨,私自妄為嗎?”秦海在一旁聽著,冷笑道,“怕是借此機會,暗度陳倉吧!” 竺元風聽著抬起頭來,“奴才沒有!” “沒有,那這是什么?”秦海手中拿著那份信,“這就是禁軍在內侍小福身上搜出來的!” 竺元風一看見那封信,頓時臉色一白,“不可能……奴才下令不得夾帶紙張,小福沒我的命令,怎么敢……” “半夜三更出宮,若非萬統領恰巧碰上,命人搜查,這信怕是得到太子殿下手里了!”秦海振振有詞,他看竺元風百口莫辯的模樣,心中一陣暢快,“還敢說你沒有外心?” 太子殿下四個字讓順帝瞇起了眼睛,神情陰霾,這顯然是他的逆鱗,誰觸誰死。 他暫時動不了劉珂,那么別人就得付出代價! 竺元風仿佛腦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匍匐往前,抓住了皇帝的衣擺,乞求道:“皇上,奴才一向忠心耿耿,跟太子殿下從無任何關系,您信奴才??!請您將小福帶過來,奴才請求當面對質!還有景王殿下,奴才的確一時心軟,答應景王妃送了東西進來,只是為了全王妃一片思念之情,也請求與景王對質!” 竺元風指天對地好一通發誓,他至今為止也不知道景王究竟寫了什么,倒也不算說謊。 畢竟是在身身邊這么多年了,竺元風也從一個少年郎長成了俊朗青年,就是養條狗都有感情,更何況是身邊人。 順帝看著他眼中含淚,嚇得不知所措,一臉蒼白絕望的模樣,稍稍動了一些惻隱之心,應了,“去,將景王和小福帶回來?!?/br> 竺元風聞言眼里帶上了希翼,秦??粗睦镟袜鸵恍?,面上恭敬道:“是?!?/br> 景王還等著劉珂跟皇帝你死我活,他壓根沒想過,小福那么信誓旦旦,居然連一夜都沒過就讓人給抓住了,秦海帶著人來道了始末之時,他還沒回過神。 秦海也不客氣,告知了一聲圣喻,就帶人搜查屋子,不一會兒就將劉珂寫給景王那份還沒焐熱的信給翻出來了,往景王妃送進來的籃子里一放,接著不陰不陽地說:“景王殿下,請跟雜家走一趟吧?!?/br> 景王膝蓋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他在景華宮裝聾作啞,沒想到卻陰溝里翻船! 劉珂這太子究竟是怎么當的! 半個時辰不到,秦海帶著一臉絕望的景王走進大成宮,后者噗通一聲膝蓋落地,聲音發顫,“兒,兒臣給父皇請安?!?/br> 竺元風忍不住回頭看了景王一眼,后者也正望著他,兩個人眼里都寫著四個字——怎么回事? 秦海將搜出來的籃子呈到了順帝面前,那一籃子的東西順帝壓根沒看,直接拿起了那份信,信已經拆過了,劉珂那狗爬子映入眼前,一行一行看過去,順帝笑了。 “瑯兒,朕從來不知你們兄弟竟如此情深?” 那笑聲低低的,似乎將兇戾藏起來,但是依舊掩蓋不了憤怒,好似夏日天邊黑沉烏云中的滾雷,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得炸開來,令人提心吊膽。 “父皇恕罪!”景王還能怎么辦,只能磕頭求饒。 順帝沒急著發火,怒意到了頂端他反而平靜下來,端著茶道:“怎么回事?” 景王喉嚨發緊,心里將做事不嚴謹的劉珂和竺元風罵了個遍。如今證據都被順帝掌握在手里,他哪兒還敢再胡說八道,只能一五一十老實交代。 然而他越是這么說,竺元風的眼睛就睜得越大,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到最后他直呼道:“冤枉,皇上冤枉,奴才從沒有指使小福送什么信,這件事奴才不知情,更不敢威脅景王殿下!”說到這里,他四處看了看,撕扯著嗓子問,“小福呢,小福呢?” “人呢?”事情的關鍵似乎就到了這個小太監身上。 而這時,萬統領匆匆來報,“皇上,內侍小福方才已經服毒自盡?!?/br> 話音剛落,竺元風的聲音好似被一把掐住喉嚨,沒了,眼睛瞪得大大,胸口起伏,搖搖欲墜。 景王怔然,順帝則皺起眉頭。 “服毒自盡?”這話是秦海問的,“不是有人看著嗎,哪兒來的毒?誰給他吃的?”他大聲質問道。 “這……是咬破了嘴里的毒囊,死了……”萬統領臉色很難看,人是在他手里出事的,于是跪下來請罪,“皇上,卑職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那么這是死無對證了? 順帝一聲冷笑,陰森的目光在殿中一一掃過,最終落在地上的竺元風身上,后者喃喃道:“故意的,這是故意陷害奴才……皇上明察!”他猛地對著順帝磕頭,青石地磚,磕得砰砰直響,看起來好不可憐。 竺元風自從當上大監之后,再也沒有這么狼狽過。 邊上的小七害怕的渾身發抖,他像是嚇傻了,什么都記不起來。 順帝再不愿多聽什么,人證物證都在,直接一揮手,“帶下去?!?/br> 秦海心中一松,連忙給了萬統領一個眼神,后者連忙帶著侍衛將地上的竺元風和小七押下去。 景王老老實實地跪著,不敢多說一個字,心中依舊發顫,他不知道皇帝會怎么發落他? 好歹是皇子,總不至于連命都沒有,可他就是害怕。 殿中落針可聞,沒一個人敢發出聲音,氣都憋著小聲小聲吐,終于順帝仿佛記起了地上的兒子,淡淡道:“瑯兒?!?/br> “兒,兒臣在?!?/br> “既然那么想出去,那就跟你的妻兒團聚吧?!?/br> 這話讓景王頓時抬起頭來,仿佛幻聽了一般,不敢相信,但是接下來,他深切的感受到何為帝王之怒,“擬旨,即日起,奪劉瑯景王之封,圈禁府邸,不得進出?!?/br> 話畢,景王身體一軟,看皇帝的眼神都是茫然的。 他是被架出去的,沒有了封號,他便什么都不是。 終于皇帝眼前清凈了。 秦海小心地陪在一旁,只敢添水倒茶。 外頭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不知不覺,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哪怕順帝沒心,可被心腹這么反水,疲倦和勞累也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四肢變得僵硬。 他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了,“秦海,你說朕對他不好嗎?” 秦海心下干笑一聲,心道難不成區區一個孌寵,皇帝真有感情了?面上卻誠惶誠恐道:“皇上對竺公公的寵愛,處處替他考量,就是伴駕半輩子的奴才都看著嫉妒,是他不知足,辜負皇恩?!?/br> 這話讓順帝認同,他身邊來來去去的有太多人,沒一個像竺元風那樣圣寵不斷。 “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