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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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尚輕容好似說不出話來,不禁心下得意,理直氣壯地反問:“誰家不是三妻四妾,誰沒有庶子,我容忍了你這么多年,若還這么得寸進尺,尚輕容,那你就走!” “挑個時間吧?!?/br> 尚輕容突然出聲讓云陽侯一愣,他仿佛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只見尚輕容神色淡然,姿態優雅地捋了捋衣袖,仿若漫不經心道:“不是說要和離嗎,那就選個時間,將族里人都召集過來,再請個見證,把此事辦了?!?/br> 她說完抬起頭來,臉上忽而微微一笑,如春花明媚,一雙清澈眸子直直望著云陽侯:“可好?” 尚輕容的反應與云陽侯所想完全相反,以至于這一瞬間他懵了,良久都沒找回聲音。 “怎么,不敢了?” 明明是最簡單的激將法,然而云陽侯在尚輕容略帶諷刺的目光下,頓時惱羞成怒道:“誰說不敢,和離就和離!” 尚輕容拍了一下手,“好,有骨氣?!?/br> 這氣得云陽侯更是火冒三丈:“你別后悔!”他放下狠話,竟是袖子一甩,再不愿意多說一句話,走了。 門口的文福正著急地來回踱步,有心想要進去探一探,可拂香尖銳的眼睛就盯著他,跟尚輕容從西陵侯府一同來的丫鬟,各個都有身手,都是姑奶奶,他惹不起。 終于門口一陣響動,只見云陽侯怒氣沖沖地大步走出來,文福見此,心中咯嗒一響,急忙迎上去:“侯爺?” 云陽侯面布寒霜,眼含怒火,兩頰潮紅,竟是氣成了這副模樣,文福都不敢問問怎么樣。 只聽到云陽侯道:“派人去一趟族中,平妻不抬了,直接和離!” 這聲音很大,幾乎一整個松竹院都聽得到,下人們紛紛面露驚愕,連手中的事務都忘了。 而文福幾乎要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不是,不是來求原諒的嗎?怎么連和離都出來了? “侯爺,您別跟夫人賭氣……” 云陽侯冷笑一聲:“這不是賭氣,而是忍無可忍,她如今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妻!恭順賢惠全忘了,既然那么有本事,那就別賴在侯府里!”說完就氣勢洶洶地走了。 文福沒跟著離開,他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他舔著老臉站在尚輕容面前,本想勸一勸,卻聽到方瑾凌笑道:“文福叔,我爹也就說說,真要和離他不敢的?!?/br> “少爺,您不知道,侯爺都要小的通知族里了!”文福都要急死了。 “告訴你不就等于沒通知嗎?”尚輕容出奇的平靜,接著不屑道,“他也就這點嘴硬的本事?!?/br> 這……自家侯爺就這么被看輕,文福心里不是滋味,他想了想說:“侯爺自是舍不得夫人,可是您別忘了,還有一位楊姨娘,她怕是巴不得侯爺這么做,萬一從中作?!蛉?,您知道的,侯爺心氣兒高,不愿低頭,真要是一氣之下,就難以挽回了??!” 方瑾凌一聽,摸了摸下巴:“文福叔說的也對?!?/br> “少爺果真明事理?!?/br> 文福剛夸完,方瑾凌給了尚輕容一個篤定的眼神:“娘,這方面,我們得相信這位姨娘的專業能力?!?/br> 她有什么本事?籠絡男人,挑撥離間,扮柔弱委屈,暗中上眼藥?想到楊映雪,文福只能想到這些,實在不明白方瑾凌的意思。 尚輕容點了點頭:“的確,這倆絕配?!?/br> 文福三言兩語就被打發出來,他心底的不安越發擴大。 不管是方瑾凌還是尚輕容對此事實在太冷漠了,好像早已經不關心。他不敢往深入想,只是出了松竹院的門,望著頭頂灰蒙,心情越發壓抑,似乎感覺到這侯府很快就要分崩離析。 等文福一走,方瑾凌微微惆悵:“可惜了,我爹膽子有點小?!?/br> 尚輕容聽著,忍不住笑道:“這個節骨眼上,不管是和離還是休妻,本質都是一樣的為了外室拋棄發妻,他又不傻,見我無動于衷,他到時候只會自己找個臺階下?!?/br> 若真有這個心思,怎么也該問一問方瑾凌怎么辦,以此拿捏。 “幸好,爹身邊有楊氏?!?/br> 一個不安分又生了兒子的小妾,最想干的是便是扶正上位,云陽侯既然提出和離,說明已經有這個念頭。楊氏做夢都想做云陽侯府的女主人,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會一個勁地拱火,逼他失了理智。 “我們就等著對方出招就好了?!狈借栉⑽⒁恍?。 然而這笑容沒多久,在看到林嬤嬤端著另一碗飄香的雞湯進來時,頓時僵在臉上,一雙大眼睛微微睜開,仿佛在問:不是喝完了嗎,怎么還有? 尚輕容接過雞湯,吹了吹,接著慈愛地送到了方瑾凌的面前,柔聲道:“胡太醫說了,你這身子,虛不勝補,可元氣大傷,也不能不補,便開了這張藥膳方子,每日不重樣,今日是林嬤嬤親自做的,就再多喝一碗吧?!?/br> 林嬤嬤也笑道:“聽說宮里的貴人也是這般補身子的,少爺湯要喝下,里面的雞rou已經燉爛,也得吃?!?/br> 方瑾凌:“……” “既然要去定國公府賀壽,身子不好,怎么去?” 尚輕容一句話,便讓方瑾凌無力反駁,最終他以壯士斷腕的決然道:“那就麻煩林嬤嬤了?!?/br> 這該死的身體,還能不能好? 作者有話要說: 方瑾凌:這究竟有多大的臉覺得離不開他?普信男都沒他自信。 尚輕容:我的罪過。 第20章 學士 如方瑾凌所言,楊氏的確不肯放過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她聽到消息,簡直再驚喜都沒有了。 “尚輕容那女人簡直愚蠢得讓我驚訝,玉兒,這真是上天眷顧我們母子?!?/br> 方瑾玉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爹娘囊中羞澀,他還能怎么大手大腳,連同窗的文詩交流都很少去了。他正后悔跟著母親進侯府,沒想到峰回路轉,他說:“若是爹和離,您是不是能直接扶正了?” “那是自然,憑你外祖的身份,他難道還想另娶?”楊氏抬起下巴,盛氣凌人道,“這該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br> “只是,爹真的會和離嗎?”方瑾玉有些擔心,他似乎也看透了云陽侯外強中干的本事,明明作為侯爺,本該說一不二,可沒想到竟還要看夫人的臉色! 這個問題讓楊氏瞇起了眼睛,她太明白云陽侯的德行,最是優柔寡斷,瞻前顧后。 轉眼,定國公夫人的壽辰就到了。 * 雖在冬日最寒冷的時候,不過天公作美,連下幾場雪之后,卻在昨夜停下。 云陽侯府哪怕游離權利中心之外,但因為二品侯爵在身也在受邀之列。 方瑾凌一身白絨,在丫鬟的簇擁下,隨長空走向侯府門口。 此刻大門兩旁一左一右停著兩輛馬車,云陽侯和尚輕容各自站立,涇渭分明,遙遙相對,目光一碰皆是冰冷,彼此之間仿佛不是夫妻,更像是仇人。 云陽侯身邊還站著一位錦衣飄飄的少年,是方瑾玉。不知楊氏是怎么說動了云陽侯,亦或者后者為了賭一口氣,特地將他帶上。 方瑾玉見到方瑾凌面露一絲驚訝,不禁抬起下巴,眼中帶了一絲得意。論父親的重視,顯然作為嫡子的方瑾凌拍馬都不及他。 “真是不要臉?!边吷系男⊙绢^暗罵了一聲。 方瑾凌見此也只是挑了挑眉,視線往他爹臉上一轉,見后者對他皺眉冷對,頗為疏離,于是到嘴的那句假惺惺的問候他也就懶得說了,直接走向了尚輕容。 “今日有點冷,可有不適?”尚輕容拉過方瑾凌,關切地問。 方瑾凌笑了笑:“挺好?!?/br> 他眼睛亮亮的充滿了期待,尚輕容失笑地將斗篷替他穿嚴實:“快上車吧?!?/br> “既然身體不好,還讓他去湊什么熱鬧,中途要是發病,擾了定國公夫人的壽宴,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睂γ娴脑脐柡顐鱽砝淅涞穆曇?。 尚輕容臉上的那點笑意瞬間消失了,連看都不看他:“閉上嘴,管好你自己,不是要和離嗎,怎么這么久都沒個準信?” 云陽侯頓時被噎了一下,覺得這女人簡直不可思議:“你好像還求之不得?”他只是氣話,難道還能當真不成?和離了對這女人有什么好處? 清葉和長空將方瑾凌扶上馬車,拂香掀起簾子,尚輕容回頭冷笑:“我拭目以待?!?/br> 說完,她直接上了馬車,車簾一放,徹底隔絕了視線。接著車夫揚起馬鞭,車轱轆聲音響起,伴隨著馬蹄噠噠直接朝前而去,竟是等都不等一下。 云陽侯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揚長而去的馬車,罵了一聲:“果真不知禮數,粗俗不堪!” “侯爺,可要上車?”文福小心地詢問一句。 云陽侯只能一甩袖子,帶著方瑾玉進了馬車。 文福一嘆,對車夫吩咐道:“快,追上夫人?!?/br> 這是方瑾凌自穿越之后,第一次邁出大門,他小小地掀起車窗簾子,新奇的往外頭看。 臨近春節,沿街店鋪支棱起來,白雪中添著紅色,叫賣之聲此起彼伏,有了喜慶的氛圍。 街上行人雖腳步匆匆,可臉上卻洋溢著喜悅。不管是現在還是后世,辛苦一整年,都愿意在過年之時奢侈一回,買一點平時舍不得的吃穿用品,所以看起來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方瑾凌看到走街串巷的貨郎身邊圍著眼巴巴的孩子,他一個一個地分出麥芽糖;雜貨鋪里,一個小丫頭摸著頭上多出來的紅繩美滋滋地一蹦一跳;而路邊燒餅攤,男孩啃著熱乎乎的燒餅吃的有滋有味,中途還不忘分給舍不得再買一個的父母一口…… 最樸實的人,過著最有盼頭的年,真實卻溫馨。 布莊,銀樓,酒樓……人聲鼎沸,這是春節前最后的喧鬧,哪怕風霜壓人,寒冷凍手,也抵擋不住這股熱情。 方瑾凌目不轉睛地望著,一切與他來說皆是新鮮。 等了一會兒,清葉終于不得不勸道:“少爺,外頭冷,別看了?!?/br> 馬車很大,能夠坐上四人不嫌擠,方瑾凌放下簾子,回過頭興奮道:“娘,好熱鬧呀?!?/br> 尚輕容將方瑾凌被風吹開的斗篷戴好,“往年還會更熱鬧些,今年災情嚴重,從城外趕集的人都少了許多?!?/br> 方瑾凌聽著,臉上的笑容慢慢斂下,他問:“城外怎么樣?” 尚輕容搖頭:“不太好,聽說再往北一些,災情更嚴重,凍死餓死比比皆是,也不知道朝廷有沒有賑災?!?/br> 若是賑災,必然有消息傳出來,可見是沒有的。 災難無情人有情,人若無情,那些遇難的又該如何熬過這個冬季? 方瑾凌的心情變得沉重,他慶幸于穿越在一位富家子弟身上,即使攤了些糟心的事,即使有一副不太好的身體,也無需為最基本的溫飽發愁。 “看來新政是不得不實施了?!倍@意味著楊家得勢,對方瑾凌他們來說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輛輛華貴的馬車穿梭在已經被掃灑出來的青灰色車道上,從四面八方趕往定國公府祝賀。 耳邊的熱鬧漸漸遠去,馬車的速度卻放緩了下來,然后停止。 “夫人,少爺,定國公府到了?!?/br> 作為京城頂尖的權貴,定國公府直接占據了兩條大街,今日四扇大門齊開,迎賓往來的下人,也穿著一色青衣厚服,遠遠望去很是氣派。 當然,來往賓客也都尊貴體面,奴仆成群簇擁,女眷珠光華服,環佩玲瑯,與方瑾凌在馬車上見到的百姓樸素的生活截然不同。 方瑾凌下車的時候,方瑾玉已經隨云陽侯站在了地上,目光正久久停留在那威嚴的門匾上,神情激動,充滿好奇。只是來往皆是貴客,他想維持鎮定和矜持,不愿將沒見過世面的驚嘆流露出來,倒是顯得越發拘謹。 迎客的是定國公的長子和次子,而鐘齊也隨著父親站在左右,一一與賓客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