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偏寵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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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鑰沒有察覺到異樣,興高采烈地說:“我收到錄取通知書了,我考上了寧大,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順便給你帶了個小刺猬,是我逛街的時候看到的仙人球,很可愛。你看,放在茶幾上是不是多了點生氣?” 常毅嗤笑一聲,聲音里含著莫名的蠱惑:“你想感謝我?要送我謝禮嗎?” “是啊,我請你……” 吃飯兩個字沒說出口,男人的話露骨又讓人面紅心跳:“今年十九歲了,長大了,跟了我好不好?” 哪怕幾年后想起來辛鑰依舊佩服那年的自己,不曉得從哪兒來的勇氣把最珍貴的東西交了出去。 哪怕到現在她越發摸不清常毅,也不覺得后悔,無數個深夜的思索終于在剛才給了她答案。 辛鑰先時想拒絕,奈何敵不過那雙晦暗眸子的吸引,筆直地背貼著床,頭微微仰起,閉眼任由他親著她的唇角,接下來碰了碰唇,溫柔地撬開她的牙關探進來。 男人再這事上向來無師自通,花樣也越來越刁鉆,尤其有一陣子沒見,鬧起來不怎么溫柔。 辛鑰淚眼朦朧地看他,汗貼著肌理往下流滑,本來就長得俊美,此時更加性感勾人。 心底涌起一股勁兒,她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在他低頭時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下嘴狠了,他嘶地一輕呼一聲,動得更快。 辛鑰嗚咽一聲,白光乍現,軟了下去。 常毅在她耳側低笑一聲,輕聲:“還不夠?!?/br> 辛鑰眼波流轉,抿著唇定定地看著他,而后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我們說說話,這陣子有沒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說話間她略顯吃力的想要起身,話音才落,卻被狠狠地撞了下,浮浮沉沉不知多久才消停。 問題自然沒有答案,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沒有必要說。 醒來太陽已經西斜,辛鑰渾身酸軟,腳挨著地往前走了一步差點摔了,轉回頭看著熟睡的人,眼底的溫度漸漸冷卻。 從兩人有了更親密的關系這邊就添了她的用品,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她頭也沒回的離開。 到了樓下看到垃圾桶,她站了會兒,長長地嘆了口氣,打開包將系著漂亮蝴蝶結的禮盒扔進了垃圾桶。 炎夏中一陣涼風是最奢侈的東西,辛鑰頂著大太陽走到大路上打車去了寧城舊城區。 在一座古代花園后面有一片院子,她將這些年攢的錢全拿出來買了個屬于自己的家,這事她誰也沒說。 在高樓大廈林立,現代氣息越發濃郁的時代,繁華與喧囂并存,而這種安靜又舒適的小院子反而顯得難得。 她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中,看著在日頭下依舊燦爛的花發呆。 來到寧城的近十年,她得不到期盼的親情,直到后來才明白,從她給同父異母的meimei顧惜治病的那刻起,他們的關系只不過是一種交易。 供她吃穿上學,每個月也會有一筆不少的零花錢,比起小說電視劇中和她同樣身份的角色來說,她已經好太多了,還能有個屬于自己能喘氣的地方。 看似和平的相處方式并不代表顧家的人不憎恨她,尤其是顧惜,從鬼門關爬回來就開始上躥下跳,氣還喘不勻只能斷斷續續地罵兩句,現在身體養好了,回國打算和她進行真人較量。 辛鑰知道顧惜看不起她,哪怕明知她搶不走任何東西也不愿意讓她享受顧家的半點資源。 最主要的原因不過是顧家看中了常毅,顧惜與常毅是真正從小到大膩在一起,她的闖入招來顧惜的厭惡和痛恨也不奇怪。 自從定下兩人的婚事之后,這股恨意就越發的強烈,微信上的罵人小作文她都直接略過,懶得看。 如果單是顧家人看不慣她就算了,常毅的mama是顧夫人的好閨蜜,所以她的存在成為了一根必須拔除的尖刺。 年齡越大看待問題越發現實,沒有了風花雪月的裝飾,展現在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骯臟丑陋。 藤椅旁邊的圓木桌上有一盒沒開封的煙,她隨手拿過來拆了那層塑料外衣,拿了一根出來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丟開。 她到底還是在意那一眼看到的消息。 躺在常毅手機上面的那幾個字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 【常毅哥,謝謝你特地陪我過生,送你的生日禮物喜歡嗎?】 顧惜雖然和常毅差了幾歲,巧的是兩人的生日離得很近。 常毅這次出差還順便為顧惜過生日,前幾天她在朋友圈看到顧惜發的照片,父母寵愛地陪在身側,常毅沒露面,可他在。 顧惜回國不急著回家,一家人趕到常毅所在的城市慶生,什么用意自不必說。 辛鑰不得不開始認真審視他們這段口頭約定的關系,在一起這么久,常毅愛她嗎?將來會為她遮風擋雨嗎?如果所有人都拿刀逼他和自己分手,他會怎么做? 也許她會是一個勇敢的人,可現在在一遍遍的捫心自問中,她退縮了。retyuvbng 她所要面對是寧城上流圈的嘲諷,顧家人的厭棄,常家人的厭惡,還有常毅的無動于衷。 人生最諷刺的無非是明知沒結果還一頭栽了下去。 一件很細微的小事足以反應將來要遇到的會是什么。 辛鑰喜歡在心里負擔過重的時候熨燙衣服,那次和陳萌萌一起逛街買的衣服洗過之后就掛在衣柜里。 看著guntang的蒸汽將衣服上的褶子給撫平,嘴角終于揚起弧度。 她和別的女孩子一樣愛做夢,卻又比誰都看得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在一場注定是敗仗的戰場上肖想戰利品,她做不來,與這些有權勢的人斗狠,抱歉,她不會這么做。 她只是天地間的一粒塵埃,欲念再多也敵不過她心里的現實,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摘出來,終有一天插翅飛離這個圈子。 可惜切斷感情這件事并沒有想象中容易,她明確了自己要走的路,可惜遲遲不能確定啟程的時間。 接到常毅電話的時候天際只剩下淡淡的一抹紅霞,還剩最后一件青綠色的真絲襯衫沒有熨完。 她生得白,身高一米六八,長相又拔尖,清純中帶著嫵媚,柔美中又帶著英氣,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茶幾上的手機響個不停,起初的那次她沒接,再打來時忍不住嘆了口氣,接通。 與之前在她耳畔熱情似火說情話的溫柔不同,此時的常毅聲音微冷,毫不掩飾的不滿:“怎么走了?今天跟我一起回常家?!?/br> 辛鑰摸了摸下巴,聲音如常:“我這邊再忙走不開,既然選擇加入,我總得服從組織的安排,是吧,常老板?” 常毅是味會讓人上癮的藥,她想嘗試看看,能不能戒掉。 電話那邊久久無話,就在辛鑰忍受不了這種尷尬氛圍想要提掛斷的時候,那邊直接掐斷,這么熱的天,她卻覺得如寒冰刺骨。 從心口拔刀的滋味,無法用語言形容。 最后那件綠色襯衣孤零零地躺在沙發上,主人走得匆忙,連壓在上面的抱枕都來不及拿開。 該來的總是躲不掉,她是顧忠明的私生女,也是顧家承認的一份子,顧常兩家關系親近,常毅的生日宴有什么理由不出現? 而顧忠明打來電話的時候,距離常毅結束通話不過五分鐘,不知道常毅看到她會不會很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求收藏呀,感謝呀。想每天中午十二點發,但是人太菜寫不快,沒想到繞了個圈,半夜十二點了,加油,沖鴨 第三章 平時這種場合,辛鑰是沒有機會參加的。 顧家不想招人指指點點,辛鑰自己也不習慣,更喜歡待在房間畫些小漫畫。 但今天不同,畢竟她是要和常毅訂婚的人。 剛進顧家大門就被一道銳利如刀的視線纏上,憤怒、憎惡、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顧忠明坐在沙發里喝茶,眉頭緊皺,看著往樓上走的大女兒,張嘴想說什么要咽了下去。 他和老婆王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人感情很深,年輕的時候作天作地,分手更如家常便飯。 吵得最兇的那次他犯了錯,開了頭之后就會有無數次,直到王瀾松口愿意和好,他才和那個女人徹底劃清界限。 那個女人耍手段懷了他的孩子,以此為要挾拿了一大筆封口費,沒想到最后她還是生下了這個孩子,卻又丟到孤兒院不聞不問。 那筆錢足夠她大半輩子瀟灑,養一個孩子根本不是難事。 他對辛鑰這個孩子的感情十分復雜,是他一輩子不愿面對的恥辱,偏偏長得又像極了他。 顧惜最看不慣她那副假清高的模樣,明明就是個下賤的私生女,不乖乖夾起尾巴還那么高調,還真把人舉她那么一下當捧了。 “爸,你快和她說啊,瞧瞧她那副狗樣子,真以為她能十拿九穩做常家的兒媳婦了,阿姨說了不會同意。她夢做的太大起了野心,到最后丟的還是咱們家的臉?!?/br> 王瀾摸了摸女兒的頭,沒好氣地瞪著顧忠明:“我也是這個意思,小惜病好了,和阿毅那孩子也親,我和今照在懷小惜的時候就說好要結親家。半路闖出來的貓狗,畢竟是一條命,看她可憐給碗飯吃這沒什么,要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照樣能將它轟出去,讓她繼續當個阿貓阿狗?!?/br> 顧忠明緊抿著唇沒出聲。 辛鑰換好衣服剛走到樓梯拐角,王瀾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聽入耳,白皙漂亮的臉上浮現一抹自嘲笑意。 原來她只是阿貓阿狗。 是不是在親生父親眼中,她也只是個討食的乞丐?她真就只是個工具?在一起相處近十年的親血緣,都不能讓他有半分動容? 雖然在很久之前她就告訴自己不要對這些人抱有任何的幻想,可此刻親耳聽到,心依舊好似被泡在冰泉中,血液凝滯,熱意消散,四周皆是寒風呼嘯。 她一直等到樓下的人聊起別的才下樓。 生活在這個家總有些條條框框是給她的,甚至聽起來還有些可笑。 和顧惜一起出席的場合,她不能打扮得太顯眼,也不能和前來搭訕的人說話。 其實那些人她也不會搭理,別的人家的女孩子瞧不上她,來找她的多是些仗著有錢找刺激的人,更何況她擁有了這世上最好的男人,眼睛里哪兒還能容得下別人。 常家老宅是一座大而低調的老式大房子,顧家四人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寬大的院子里全是拿著香檳說笑的人,男人穿著高級西裝,女人全是華麗精美的禮服,柔和燈光模糊了那一張張精致的容顏。 哪怕黑夜席卷整個世界,常毅依舊是最耀眼的存在,讓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他。 他是今晚絕對的主角,也許是在家中的緣故,一身正裝都掩不住骨子里透出來的慵懶隨意,身子半倚在桌邊,眉眼低垂,涼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邊的人推了他一下,笑著說了句什么,他看過來,墨色眸子深邃似海,面無表情地往過看了一眼。 辛鑰呼吸一滯,兩人目光相碰,她剛扯起唇角,那人轉頭和別人說話,全然一副沒見到她的樣子,她胸口悶悶一痛。 而走在前面的顧惜猛地轉頭看過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辛鑰低下頭,心越發沉下去。 先是暴雨清洗再是冰雹砸身,讓她不得不清醒。 全場最得意的莫過于常毅的母親駱今照了,兒子英俊高大又有本事,不管去哪兒都有人打聽她兒子的事,這臉面真是寧城獨一份的。 見好友王瀾帶著顧惜過來,笑著迎上去,說了幾句話走到沒人的地方,小聲地問:“你家那個也來了?” 王瀾嘲諷地哼了一聲:“畢竟她才是和你兒子有婚約的人,不帶她來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怎么笑話我們?!?/br> 駱今照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穿著素凈的女孩坐在角落里看著某處發呆,有一陣了也沒人過去和她說一句話,看著倒是怪可憐的。 “那話就是嘴上說說,就算有那事在前頭,這幾年和我兒子綁在一起也給足了她臉面,我心里最中意的兒媳婦是誰你還不知道?我這陣子天天在老常耳朵邊念經,夠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