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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用我提醒你,大清亡了快百多年了吧?!?/br> “……” 好的,她就不該對這女人抱有什么能講的通道理的期望。 最后趙園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呂蔓不得而知,她只知道現在趙園是真的帶她出來做了點行動。 一路上油門跟不要錢似地踩地飛快,呂蔓手拽著安全帶吃奶的力氣都快使出來了,趙園卻仍面不改色地繼續飛馳著,直到導航一路向北去到郊區一家私密性極好的高級SPA館的時候。 呂蔓才強撐著止不住打顫的腿走了下來。 媽的,這女人瘋起來真是……攔都攔不住。 “這什么地方?”呂蔓看著眼前竹林掩映的木屋式建筑,終于平復好身體機能反應向她看過去。 “待會兒進去就知道了?!壁w園沒和她明說倒是先買了個關子,呂蔓聞言也只得挑了下眉,邁著步子和趙園走了進去。 經過最外面的一道環形旋轉門,看著來來往往進出間穿著特質浴袍的人們,呂蔓再猜不到也該明白過來了。 “你帶我來這兒干什么?”呂蔓好奇,剛準備再侃話的動作,被趙園轉身遞浴袍的手所打斷。 話落回肚子里,兩人進了湯池。 打擾的話最終也沒說出口,算了,趙園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向來都是個有主意的人。 可呂蔓不知道的是,在面對鄧祁時,趙園向來沒什么主意。 她現在腦子亂的簡直快要成一團漿糊。 搶婚雖然說的堅定,可真到現場時,誰又能說的準呢?畢竟連他結婚,都還是現在才知道。 索性不再去想,顰著眉又滑進了水里。 從湯池出來,趙園的腦子都還是懵的,收拾好又去了下一個流程做完SPA,呂蔓舒服地快要睡過去,直呼趙園金屋藏‘館’,連這種好地方也要和她藏著掖著。 殊不知不久以前還被趙園邀請過,過來一起放松一下,只不過她當初忙著應付眾護花使者們的邀約,果斷放了趙老板的鴿子。 現在想起來倒是念叨起她來了,趙園對此倒是不以為意,一張年度會員卡直接塞進了呂蔓引以為傲的丘壑,哦,不,丘壑外的口袋里。 讓女人怔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啊啊啊啊啊趙園把你的咸豬手給我拿開??!臭流氓啊啊?。?!” 隨即便是一聲輕笑:“稀罕?!?/br> 然后便攏好了身上的浴袍往外走,步子剛跨了兩步,被呂蔓從后面叫?。骸皻G,你干什么去?不按了?” “不了,我出去走走,呂大美女慢慢享受吧?!壁w園揮揮手,腳步未停。 女人見狀又嘟嘟囔囔加了句:“那你走的時候記得叫我,別給我扔這兒呢,這荒郊野嶺的……” 說著眼皮子愈發沒忍住地往下沉,倒是給呂蔓按摩的師傅聞言表情暗了瞬,怎么說他們這兒也是別人提前半個月預約都還要排號的高級養生會所,合著在這位小姐眼里就是一‘荒郊野嶺’? 而此刻完全不知外人想法的呂蔓顯然對這些外界的聲音并不十分關注,她直接頭一下垂,倒在按摩床上舒服地睡了過去。 而之前還與女人談笑風生的趙園也去更衣室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通幽”養生館地如其名,竹林院落四處掩映,交錯排布間倒真有種讓人怎么走,都好像到不了盡頭的感覺。 果真是曲徑通幽么? 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座會所主人的設計理念。清幽的環境讓趙園難得放松了下來,第一次來這兒地方還是和陳暮一起,說是一個放松心情絕佳的去處。 起初出于客套她也只是淺顯地附和了幾句,沒想到真身臨其境后,又不由自主地贊嘆起來,頗有種小人度了君子之腹的愧疚感。 陳暮他,還真是個讓人欽佩的君子。所思所想,全是恰到好處的周全。 現在能放下心和她做朋友,真的很值得一交。趙園這樣想著,往前走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一步一步地在院子里邁著,漸漸走過了一個轉角。 卻不想,在這里又遇見了故人。 黑色哈雷機車炫酷一如當年,只是這次它旁邊的主人變成了一身凌冽風衣的程雨。 風將她波浪卷的長發吹地四散搖擺,露出最中間清麗妖艷的臉,卻又與趙園預料的不同,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上,卻是粉黛未施,干凈如同白紙一般,內里卻早已是浸了墨的模樣。 她沒想到再見到程雨,對方身上的氣質卻還和多年前如出一轍,自由如風般的熱烈,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即便都已是同在社會這口大染缸里摸爬滾打。趙園自問骨子里的芯沒換整套起碼也抵了半截,可眼前這人,似乎還是當初那個讓人猜不透也看不清的程雨。 她還是她。 趙園想著唇角沒忍住勾了下,腳步剛往前抬了下,就見程雨沖這邊看了一眼,隨即對她吹了兩聲口哨便套上頭盔揚長而去。 離開來的太快,讓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就已不見蹤影。 只剩下五分鐘后手機里進的一條短信,才提醒著她,方才哪些都不是她的錯覺。 趙園垂眼瞥了下手機—— 【有事,下次聊?!?/br> 不禁搖了下頭,真是她程雨該有的作風。 又一路在會所外轉了一圈,待到回去的時候,呂蔓都已經換好衣服坐在大廳外的沙發上等她了,見她回來,手上的消消樂才終于停了下來,瞥她一眼:“回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