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離婚的小漁娘[重生]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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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子還老是補貼給自己娘家弟弟,她們倆人的工資根本就不夠用的。 再加上這院子里沒有土灶,只能用煤球,一天用兩塊煤球,一個月還要六十個,他們每月發的煤球供給也就三十多塊,剩下不夠的就得買。 一塊煤球都五毛錢,三十個都上她自個大半的工資,那舍得買。 老魏職位高供給的煤球多,家里人口少,用的煤球也少,自家不夠用了她就在廚房里偷著用老魏家的,這一下子被捅出來,以后日子可不好過。 劉翠萍看著董水玉的眼神,恨不得淬了毒。 董水玉是真冤啊,她是拿過老魏家的煤球,可也就是一兩個,可比不上劉翠萍月月拿。 不僅挨了頓打,還賠進去那么多的煤球,董水玉不僅胃疼還rou疼。 到底是誰把老鼠夾子給換了地方? 董水玉猛的看向夏貝,眼珠子都要把夏貝盯出個窟窿。 第22章 “咚咚!”魏言簡往…… “咚咚!”魏言簡往外屋瞟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用手指敲了敲窗臺。 張大姐聽到屋里的聲音,再看看董水玉犯蠢的眼神,氣的張大姐忍不住呵斥! “老肖家的??!” 董水玉咬著牙把視線收回來。 這口氣她咽不下去,不能白白被打又丟了東西,這事她沒完! 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在后面陰她,看她董水玉不扒了這賤人一身皮。 夏貝膽子小,可面上還是一臉淡定,反正沒人看見是她進了廚房把老鼠夾子換了地方。 董水玉找不到證據,也不能明面上找她麻煩。 不管怎么樣,董水玉心底對夏貝都有了忌憚,在魏宗判決還沒下來的時候,院子里的住戶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再占老魏家的便宜。 不過就是董水玉臨走的時候狠狠地挖了夏貝兩眼。 張大姐帶人走了之后,夏貝就把早飯端上來了。 早飯做了外黃內軟的煎饅頭,配上清淡可口的蝦仁菠菜粥,再加一碟小咸菜,那味道嘗起來,饜足的讓夏貝微瞇著小眼睛喝了一大碗粥。 “今天的飯好吃嗎?”夏貝進里屋收拾碗筷,照常的詢問魏言簡對于飯菜的反饋。 “嗯?!甭曇艉茌p微微帶著不自然。 “咦?”夏貝驚訝的抬起頭看向魏言簡,前些天自己問他,要么不搭理自己,要么語氣很冷淡。 難道是今天的味道很可口? 不過在夏貝抬起頭的時候,魏言簡已經快速的把臉轉走,眼睛瞧著外面,面色如常。 夏貝覺得魏言簡今天有點不對勁,好像是在躲她似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上廁所,或者身體不舒服?” 魏言簡在夏貝眼里,是驕傲又不羈的,他不像林川般柔和溫潤,他微微上挑的眼神對人透著不可靠近的疏離感。 即使躺在床上不能直立,你也能感受到他驕傲的脊骨從不倒下,直挺挺倚在那里,不麻煩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 夏貝一開始是害怕他的,但是為了讓自己能在這適應,并且留下來,夏貝小臉皮越來越厚。 以至于現在魏言簡不理她,她也能絮絮叨叨的說一堆瑣事。 所以這時間一長,夏貝發現了一個結論,某人的性格不是淡漠,是個悶性子……還帶了點少年成長時不時的別扭情緒。 夏貝就怕他現在就跟第一夜似的,想上廁所還不說出口。 “沒有?!蔽貉院喛戳讼呢愐谎郾愕呐さ揭贿?。 夏貝歪頭思索他的語氣,確定他說的是真的,這才出去收拾手頭上的事。 夏貝剛走出去,魏言簡仰起頭抬眸撇了撇望她的背影,收回過眼神又瞟了過去,看夏貝還是一如往常,沒有任何的羞澀和不適感。 “哼~”魏言簡冷哼一聲。 早晨發生這樣的事,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臉皮真是沒有比她再厚的了! 夏貝聽到里屋里關窗的聲音,深嘆了一口氣,就算是父子關系不好,父親出事,兒子也會焦急的吧。 不過現在他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夏貝是剛來到這里,什么都不熟悉,魏言簡又躺在床上,他們想打聽點情況都困難。 夏貝去問過楊嫂子,只說是魏宗帶著人去省城接收一批至關重要的先進機器,回來的時候卻只有一個同志。 這個回來的同志說魏宗在省城和敵派分子勾結,私吞了機器,還殺害了一起隨行的同志。 但是現在魏宗情況不明,通敵證據也找不到,一切都不好定奪。 下午的時候,鋼鐵廠又帶了一部分人來調查證據,最后都無功而返了,只是說不要包庇魏宗,發現什么情況,第一時間向組織匯報。 夏貝從水桶里撈起了一堆小海蝦、小海蟹放在石臼里,用石頭碾碎,上里面撒上一點鹽再接著攪拌,最后把這些撈起來放進一些白酒,一起放進小罐里密封起來,這就是海邊人最常吃的蝦蟹醬,尤其冬天沒蔬菜的時候,這算是最便宜有味的吃食了。 夏貝又在密封罐子里腌了些辣白菜,還把一大塊五花rou做成臘rou掛在墻頭,一會屋里放吃的地方就堆滿了。 屋里頭的魏言簡看原本裝糧食的角落越堆越滿,心里竟然覺得這個屋子里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從前這座房子里有兩個人,空曠而清冷,現在這座房子里也只有兩個人,卻有點不一樣了。 “你晚飯想吃什么?” “咱們還有幾塊地瓜,地瓜又甜又軟,我們喝地瓜粥好不好?”夏貝晚上的時候,隔著窗戶問道:“前天楊嬸子還給了幾只胡蘿卜,一起煮飯里,你不準不吃,里面有胡蘿卜素,可有營養了……” 夏貝絮絮叨叨在外面說著。 魏言簡想著有什么不一樣?大概是院子里來了個嘰嘰喳喳的小鳥,老是叫個不停,從早到晚,一天也不消停,煩的不行。 夏貝知道有很多人都吃不慣胡蘿卜,就她大學寢室四個姑娘,除了她自己,其他三個都不吃胡蘿卜。 果然,吃晚飯的時候,魏言簡第一次抵觸夏貝做的飯,把地瓜吃了,胡蘿卜全剩下了。 “我給你說,胡蘿卜俗稱小人參,溫補身體的!” 夏貝來收碗筷的時候,看著碗里剩下的胡蘿卜說道。 “煩?!蔽貉院唽τ诤}卜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夏貝不贊同的看著他,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魏言簡皺著眉頭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泯著嘴唇抬起那碗粥,閉著眼睛把剩下的都吞進肚子里。 “真棒!我明天還做!”夏貝歡呼。 這都要深秋了,天氣越來越冷,就應該吃些溫補的食物。 魏言簡放筷子的手一頓,泯了下薄唇,倚在墻上閉目養神。 他想著以后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能松口,有的人,你遞了桿子,她順著桿子就能爬到你頭上來,就跟昨天晚上似的,從爬床順著桿子就爬到他身上。 夏貝把碗筷拿到水池槽里,拿起一只碗正洗刷著,一只小手就抓住了她的衣角。 “肖天?”夏貝低頭一看是那個小男孩。 “這是外面的一個叔叔讓我給你的?!毙ぬ彀咽掷锏募垪l遞給夏貝。 夏貝拿過來打開一看:珍珠粉,晚上護城河西二橋。 是老胡來消息了! 夏貝把字條攥手里,從兜里拿出來兩個糖塊遞給肖天,就匆匆忙忙收拾好碗筷拿進廚房。 外面天色已經不早了,夏貝把自己腦袋用方巾纏上,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誰也認不出來。 趁著院子里沒人,夏貝探頭探腦的就溜了出去。 “糖??!糖?。?!我要吃糖!”肖杰拉著董水玉哇哇大叫。 “吃什么糖,明天再說?!倍癫荒蜔┑陌情_他。 肖杰是董水玉嫁給肖志軍生的兒子,就比肖天小一歲,吃的白胖白胖的,身板能裝的下肖天兩個。 “我看見肖天給魏家的那個女人一個紙條,她給肖天糖吃了!” “什么?紙條!”董水珠一把扯住肖杰:“你再說一遍,你說給了她一個紙條是不是!” “是是是……”肖杰被他媽晃的腦瓜子嗡嗡的,也不說要糖吃了。 他也不是想吃糖,不過是搶肖天手里的東西搶慣了。 “那口子!那口子!魏宗聯系他兒子了!” “什么?”肖志軍掀開被子就從床上跳下來:“在什么地方聯系?” “你那兒子知道,是讓肖天給老魏家那女人傳的信!” 肖志軍踹開肖天睡的房子,從地上把他拖出來:“讓你傳信的人在哪?” “我不知道?!毙ぬ斓拖骂^不再說話。 “你這狼崽子,人家給你個糖,你就舔人家的□□子是不是?!”董水玉指著肖天大罵。 “糖?”肖志軍瞇著眼睛。 他把肖天扶正,慈祥的摸摸他的腦袋:“小天,你想吃糖,我明天給你買,你告訴我給你信的人在哪?” “我不知道?!毙ぬ旄惺艿侥X袋上的暖意,小身板微微顫抖,眼睛有些發紅。 “告訴爸爸好不好?爸爸給你買好多的糖!” 肖天依舊搖搖頭。 “你這小兔崽子!”肖志軍耐心用完,一腳把肖天踹到地上,抓住肖天的一天胳膊,使勁握住,面色可怖,再無一點溫情:“我再問你,在哪里?!” 肖天睜開眼睛看著肖志軍的怒目而斥的樣子,眼里的淚還是忍不住順著小臉流下來:“我……我不知道?!?/br> “砰!” 肖天被一腳揣在門框上。 “小兔崽子,你要不說,你信不信我把你媽的墳給扒了信不信,那樣的女人不配葬在老肖家?!?/br> 肖志軍站在門口,藏在灰黃色的陰影中,燈光照不清他的面容,卻依舊能感受到他可怖猙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