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六-七章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余仁的情人我也不是個好情人!陳太忠嘴巴動一動,很想如是這般矯情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居然不由自主地變了,“這個……你這個想法我也能理解?!?/br> 一邊說,他還一邊斜眼掃一下身邊女孩的雙腿,湯麗萍今天穿的還是那件羽絨大衣,可見她的替換衣服可能不是很多,手頭緊嘛,理該如此。 但是她大衣里面穿的,卻是比那天的還要xìng感一些,短呢群換成了牛仔裙,還是緊繃繃的一步的那種,腿上是rousè絲襪腳上淺棕sè長靴,將修長筆直的兩條腿襯托得淋漓盡致。 當然,陳太忠也沒覺得她這么打扮不妥當,年輕女孩參加社交活動,肯定是要沒命地往漂亮里打扮的,他這么偷偷瞄一眼,純粹是被“情人”那倆字勾的。 車里開著暖風,挺暖和的,羽絨大衣是為人站著穿設計的,眼下湯麗萍坐在副駕駛座上,又嫌憋得慌解開了幾個扣子,大衣前擺耷拉到一邊,部分大腿和大部分小腿一覽無遺,那骨感又不失圓潤的雙腿,讓陳太忠心里不由得跳了一跳:若是被這雙腿箍著自己……該是怎樣的**呢? 他正心猿意馬地胡亂想,猛聽得耳邊女孩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是有點看不起我?” “咳咳,這倒沒有,”某人咳嗽兩聲,道貌岸然地回答,“每個人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我沒權力說你……呵呵,對了,你那么有把握我會幫你?” “我也只能試一試了,”猛然間,陳太忠覺得自己換檔的右手上,覆上了一只溫熱的小手,耳邊卻還是對方柔柔的聲音,“還好,你來了,沒有讓我在湘香面前顏面掃地?!?/br> 我只是湊巧腦袋瓜抽筋而已,陳太忠很想這么說一句,不過他要真的說出來,那這兩年多官場也是白混了,于是笑一笑,“你跟湘香關系不是很好嗎?” 正說著呢,前面的富康車停了下來,那帕里跑到邊開他省委牌子的普桑,上車之前還沖時代超人招一招手,那意很明白——跟著我。 “關系是好,可是她做人比我活泛,”湯麗萍的手雖然還在他的手上放著,卻是輕飄飄地一點重量都沒有,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而且,她一直認為她的魅力比我大很多?!?/br> 女人們之間的友誼,真的是古怪,陳太忠有點不理解,不過他暫時也沒興趣去理解,不止一個人說過,男人想弄明白女人的心,可能最終會導致自身的維混亂,陳某人并不服氣這個觀點,然而眼下他諸事纏身,這不服氣的心也就只能暫時放一放了。 “反正你今天挺給我面子,我會記得的,”湯麗萍見對方始終沒有什么反應,輕輕地收回了她的手,雖是輕柔,卻也不無遺憾的味道,“等有機會了,我會回報你的?!?/br> 我會在意你的回報?陳太忠是真的不屑這話,只是對方拿開手時那份失落,他也品味得極為清楚,一時間,他竟有捉回那一只手的沖動,不過總算還好,都已經副處了,他就比一般人要沉得住氣,于是淡淡地笑一聲,卻是沒做出什么回答來。 沉默了大約兩分鐘,他才咳嗽一聲,卻是終于忍不住心中的瘙癢,“回報不回報的就不要提了,一半天我就要回鳳凰了,你多保重自己吧?!?/br> 他這話的意,原本是說哥們兒我時間緊迫,你想那啥……再跟我關系進一步的話,就得抓緊時間公關了,不成想湯麗萍淡淡地笑一笑,“你還會再來的,不是嗎?” 嘖,沒勁,陳太忠心里那點躁動登時不見了去向,他現在的胃口已經被養得極刁,興致上來,就想劍及屨及,尤其像對湯麗萍這種難度不是很高的對手,引發不起他太強的征服yù望。 可是湯麗萍卻不這么想,雖然她有了這樣那樣的打算,陳太忠的實力、人品和相貌身材也頗令她心動,但她卻不肯隨意地自輕自賤,女孩家的矜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太容易得手的東西,別人就不會珍惜! 跟著那帕里的車,居然一就來到了湘香的別墅,那處長倒是極為謹慎,將車停在了遠處一個二十四小時停車場,又搭上陳太忠的車。 “你這偷吃得挺辛苦的啊,”陳太忠從后視鏡里看他一眼,笑得有點邪惡,“注意這注意那的,看來還是老百姓好啊?!?/br> “好像你不是似的,真是烏鴉落在豬背上……錯了,是千步笑百步,”那帕里悻悻地回他一句嘴,旋即把話題轉開,“對了,你打過薛薇的jiejie?” “薛薇?哪個薛薇?”陳太忠聽得有點發愣,不過旋即就反應過來了,“你是說剛才那個薛總?嗯,我倒是看她有點面熟?!?/br> “我沒見過那個女人,是聽湘香說的,哦,到了,”那帕里一邊說一邊推門下車,快步向別墅走去,聲音也壓低了些許,“你可是攪黃了人家一單買賣?!?/br> 失去這一單廣告,湘香心里還是挺惱火的,雖然她轉正以后工資多了一點,平時又有那帕里時不時地補貼一點,但是她的應酬極多,生活水準也遠超普通人,不說養車養房,只說對自身的包裝,做為一個主持人,也不能太忽視不是? 而那帕里做事謹小慎微,收點好處也是小心得不得了,手頭并不寬裕,所以廣告這一塊的收入,湘香也是相當看重的,不管怎么說,她也不是單純的米蟲,是的,她并不想單純地靠著男人來養活自己。 所幸的是,薛薇的反臉無情做得有點過,同時湘香覺得自己現在有些身份了,也挺惱怒對方的無禮,所以倒沒把這筆賬記在陳太忠身上,只是跟那帕里隨便地提了一下。 “你倒還有理了,”陳太忠走進別墅之后,第一個舉動就是瞪了湘香一眼,“我都懶得說你,這種場合,你把小湯叫過去做什么?” “我說陳哥,這是麗萍自己要去的,”湘香放下手里的手機,看一眼陳太忠,擱在以前,她根本不敢跟陳太忠這么說話,可是眼下大家越走越近,她倒也不怕為自己辯解一番,“要是她不肯去,我哪兒會拉她?” 陳太忠愕然地回頭看一眼湯麗萍,卻是想起了在車上聽到的她所說的“努力”,只得暗嘆一聲,那份計較的心也登時煙消云散,“算了,不說這個了,那個薛薇是什么人?她jiejie又是做什么的?我這個人從來……很少打女人的?!?/br> “薛薇啊,呵呵,”湘香意味深長地笑一笑,“她是開電腦公司的,不過,大家都說她跟余仁的關系不錯?!?/br> 天南省商界中,眼下最閃亮的三個人物,張州的林海cháo,那是號稱天南首富,鳳凰的甯瑞遠,那影響力都超出天南乃至于大陸了,甯家在海外的影響力都不小,第三個就數得上素波的余仁了。 這余仁是臺灣富商,還差一點被卷入了劉志偉間諜案,陳太忠一聽到這個名字,登時恍然大悟,“新世紀的老板余仁?” 余老板開發的新世紀寫字樓,眼下已經接近完工了,投資超過兩個億,不但是素波檔次最高的寫字樓,也是天南省的標志xìng建筑,若不是才完工不久的天南電視大樓的發shè塔高出它一截,那就是實打實的天南最高建筑了。 “原來是她啊,”陳太忠聽得冷笑一聲,湘香說得語焉不詳,但那是因為大家都是小三,她不合適說得再清楚了,但是這關系一擺出來,他就知道里面的事情了。 “她姐就是個欠揍的玩意兒,”經這么一提醒,陳太忠想起來他“被車禍”的時候,在中心醫院拄著拐杖飛腳踢人的過程了,他甚至還記得,那女人叫薛玲,于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怪不得我看得她眼熟呢,不過說實話……她姐比她難看多了?!?/br> “我說太忠,不管怎么說,你是黃了人家湘香的買賣了,”那帕里笑著插嘴,一邊說還一邊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搓動幾下,做個點鈔票的動作,“補償,我倆需要補償?!?/br> “做夢,”陳太忠笑著搖一搖頭,“大不了回頭照顧你一點廣告就是了,今年科委的廣告不會少了,扔個三萬五萬的給素波電視臺,還是沒有問題的?!?/br> 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都沒看湘香一眼,為什么?因為不值得,這面子是他賣給那帕里的,跟什么香香臭臭的無關。 這份傲慢,湘香看到了眼里,但是她沒辦法計較,湯麗萍也看到了眼里,卻是再次感受到了陳太忠的強勢——這個男人,真的太優秀了,只是非常遺憾,她沒有能力將他納入袋中。 “這點錢你也好意開口?”那帕里不屑地哼一聲,不過做作的成分要多一點,那處也非常明白,若不是看著自己的面子,怕是太忠連這樣的話都沒興趣說。 “挺不錯的了,謝謝陳哥,”湘香卻是跟他唱起了反調,同時是一臉的微笑,“剛才楊總剛打了電話給我,讓我向麗萍道歉,還說他的廣告會算在我頭上?!?/br>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湯麗萍的轉變楊總是真的害怕了,知道了陳太忠的來頭之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寧,雖然薛薇不把陳太忠放在眼里,但是他不行,薛總靠著余仁,那是有大背景的,而他楊某人雖說是房地產公司的老板,卻是才剛剛起步的這種小老板,人脈還不怎么夠看的。 不過,在被薛總忽悠了幾句之后,他也有點疑惑了,琢磨一下悄悄地給建委的主任陳放天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知道不知道這么個人,結果陳主任一聽就jǐng惕了起來,“陳太忠……你跟他什么關系?” “沒啥關系,就是要拆遷的人里面,有一戶是他的朋友,”楊總在不考慮褲襠里那點事兒的時候,還是比較jīng明的,所以這話說得半真半假,“我是有點猶豫,陳主任你說,這個鳳凰的副處,我該不該賣他這個面子呢?” “那戶人家要是能請動陳太忠給你打電話的話,你就讓他在你公司兼個職吧,”陳放天聽得就笑了起來,“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明白我的意了吧?” 話說到這步就無需再說了,楊總問的是自己該不該在拆遷條件上照顧一下,陳主任回答的卻是你最好把這家人拉進你公司里去,陳太忠到底厲害不厲害,那還用再問嗎? 別說請動人家打電話了,人都來現場了!楊總掛了電話之后,只覺得脊背上涼颼颼的,陳太忠是蒙藝的嫡系倒還罷了,蒙老大離他有點遠,但是陳放天話里都這么推崇這個本家,這實在就太恐怖了。 于是,他就給湘香打個電話,意就是道歉了,反正他本來就沒有留下湯麗萍的聯系方式——就算有,他現在也不敢亂聯系,只能規規矩矩地通過湘香表示善意。 “算了,不知者不怪,”陳太忠很大度地擺一下手,“合同是你的啦,那今天也算沒白去一趟,我說,給上酒吧?” 就怕王主任心里有別扭,湘香很想這么說一句,畢竟大家都是同事,隨便搶別人的資源總不是好事,可是見了陳太忠的霸氣,她居然不敢再說什么了——不過,剛才小王還跟陳主任張牙舞爪來的,我這和事老也不能白當不是?反正那楊總本來只是個廣告意向,還沒敲定的。 陳太忠想喝酒,可是湯麗萍還偏偏要請教他一點東西,“陳哥,您說這個房地產公司,我是去那兒好,還是不去那兒好?” “那隨你的便了,”陳太忠很隨意地笑一笑,既然沒了想法,他做事就相當地灑脫,“只要你不打著我的幌子亂來,那就無所謂?!?/br> 湯麗萍聽得臉就是一變,她這幾年一直不是很順,心里對這樣的說辭最為敏感,心說你幫了我也不該小看我的智商,難道我像小人得志的那種人嗎? 湘香對她還是比較了解的,見狀忙笑著解釋,“麗萍,陳哥和那哥都是官場中人,人家幫咱們只能幫在暗處,就像剛才,那哥根本就沒進包間,為什么?還不是怕人認出來?” 湯麗萍點一點,心里終于接受了這個解釋,事實上,以她的身份,平時就沒怎么接觸過科級以上的干部,對這一套東西確實蒙昧得緊。 還好她的智商倒也足夠,屬于一點就透的,不過這個啟發卻是讓她重新考慮起一個問題來,既然陳太忠并不是她平rì里接觸的那些人,那么,她是否應該放棄某些一直堅持的原則呢? 毫無疑問,他是她見過的最有能量的人——沒有之一,無論從包間很霸氣地把她帶走,還是楊總追著打來道歉電話,這都是她以前不敢想像的。 酒大概喝到十點,她就要回了,正好陳太忠也要走,走出院門,陳某人想一下,還是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拎了兩個盒子遞給送他出門的湘香,“嗯,兩件衣服,送你壓驚?!?/br> 他出手自然是沒有次品,雖然是去年巴黎的款式,但是在素波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東西了,湘香拎著回去,打開一看就興奮了起來,“天哪,卡夏爾長裙?哦……這個紗巾是個什么牌子?” 她在bějīng呆的幾年里,還是見識過一些品牌的,自然知道那條裙子的價值,而那個紗巾能一同送過來,肯定也是價值不菲。 “太忠出手,從來都是千奇百怪的東西,而且價值絕對超乎你的想像,”那帕里笑一聲,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不肯過來一同欣賞,“你能認出一個牌子來,已經很不簡單了……嘖,不知道他會送小湯什么禮物不?” “會的吧?他不是挺在意她的?”湘香無法想像陳太忠居然不會送湯麗萍禮物,連自己都有禮物呢,“要不他會去水上人家去找她?” “呵呵,他那人偶爾會發一下神經,那個小湯自我感覺太好,他未必看得上眼,”那帕里輕笑一聲,“他送你這東西,是看我的面子……你以為他是個隨便送東西給人壓驚的人?呵呵,給人制造驚慌,才是他最拿手的?!?/br> 那處長的猜測有點錯誤,車開到素紡宿舍門口的時候,陳太忠從后備箱又拿出兩個盒子和一個袋子來,那袋子里卻是一件藍狐大衣,笑著遞給湯麗萍,“這點小禮物,送你了?!?/br> 他想的是女孩家家的總穿個羽絨大衣也有些砢磣,再說了,給湘香不給她,那也似乎有歧視的意,小女孩發展得不順利卻又自尊心挺強,他無意打擊對方。 湯麗萍象征xìng地推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了,猶豫地看他一眼,柔聲發問,“陳哥,你什么時候再來找我?” “到時候我打你的手機吧,”陳太忠隨口答她一句,笑著擺一擺手,“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家吧?!?/br> “可是……我只有傳呼,”湯麗萍看著他,眼神怪怪的,“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還不知道我的傳呼吧?” 陳太忠錯愕了一下,才笑著點點頭,“其實呢,人和人交往,是要看緣分的……我沒有小看你的意,嗯,你手上那點東西,多了不敢說,值個幾萬還是沒問題的,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不就足夠了嗎?” 湯麗萍愣了一愣,打開車門又鉆了進去,“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家門口,人太多?!?/br> 嘖,你還沒完了?陳太忠有點惱怒,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個好強的女孩,他還不好意發火,說不得把車開到下一個十字口的邊上,扭頭看她,“還有什么事兒,你說?!?/br> “你是不打算再來看我了,是吧?”湯麗萍直勾勾地看著他。 “這么說吧,想我做你的情人,不是不能,”陳太忠索xìng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一邊說,他一邊伸出手指,“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第一,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第二,跟我交往的時候不許跟別的男人亂來;第三,不要試圖影響我的想和行動,否則你可能會失蹤;第四,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能還有別的女人,第五……算了,暫時就是這四點,你接受得了嗎?” 湯麗萍愣愣地看著他,足足一分鐘之后才微微地嘆一口氣,“你跟你別的女人說話,也是這么無情的嗎?” “這不叫無情,我這叫打預防針,”現在的陳太忠,已經不會被類似“無情”之類的詞兒嚇住了,在官場中,大多時候無情才是真正的情商高,他很隨意地笑一笑,“想要得到什么,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我沒有強迫你接受的意?!?/br> 湯麗萍閉上了眼睛,深吸兩口氣之后,才輕喟一聲,“原來,世界上還真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有的……只是交換?!?/br> “你這么說話,有點昧良心吧?”陳太忠不yù跟她多糾纏,這女孩兒在人情世故上,似乎比荊紫菱還有所不如,“今天我幫你撐了場面,也沒要求你做什么,是吧?算了,你怎么想我,是你的zìyóu……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我不想跟別的女人和你……和你一起,”似是受了他的影響,湯麗萍說話也直接了起來,不過眼睛卻還是閉著的,顫抖著回答,“我不能接受這個?!?/br> “我怎么覺得像買白菜,在討價還價呢?沒意,”陳太忠苦笑一聲,“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我的……算了,我還是送你回吧?!?/br> 他一轉身,卻不防湯麗萍的手從背后搭上了他的肩頭,“陳……陳哥,我想,我可以試一試……” 這真是一個只有yù望和交換,卻沒有愛情的年代!陳太忠猶豫一下嘆了一口氣,居然很罕見地出聲相勸,“我沒有刁難你的意,你不用委屈自己?!?/br> “我沒有委屈自己,”身后的湯麗萍深吸一口氣,語氣居然恢復了平淡,“在個別人面前,我不介意拋棄一點尊嚴,但是我不能容忍大多數人看不起我?!?/br> “好吧,那現在去我的別墅,”陳太忠抬手打著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