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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蘇流光聽說這話,必然是會轉悠為喜,破涕為笑的??墒?,蘇流光雖面上一紅,卻沒有松快歡喜的樣子:“民婦所問的……不是這個……他,他可在那邊另有新歡?” 楊英韶立刻搖頭:“他哪來什么新歡?親王殿下是在梁宮里發現他的,他有幾個膽子,敢動宮里的女人?” 蘇流光的嘴唇顫了顫,她起身,向前兩步,雙手奉上一封書信:“請世子過目……民婦不知鹿郎為何要說這樣的話,或許……” 楊英韶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那封信,信紙皺巴巴的,仿佛是被水浸過。 他得很小心的才能將這封信打開,只是寥寥數行字,卻叫他吃了一驚。 鹿鳴竟然說,他在南梁娶了妻室,雖然尚無兒女,但夫妻二人情投意合,日子平安歡喜,再也不打算北返了,也請蘇姑娘早日選得佳婿,共度良辰。 “假的?!睏钣⑸睾敛华q豫道。 “……當真?”蘇流光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希望。 她雖然不相信鹿鳴轉眼便會愛上別人,可是,他若是因情勢所迫,不得不娶妻,為了做個坦坦蕩蕩堂堂正正的人,也不該辜負那個女子——蘇流光怕的就是這個呀。 天知道,她接到這封信時,本是有多么歡喜!而看到那幾行字后,便仿佛在數九寒天里被投入了冰水窟。 她本來以為鹿鳴跟別人是不同的!當他們二人在一起時,鹿鳴時不時便瞧她一眼,他的眼眸里仿佛只有她。若是被她發現了,便紅著臉露出赧然的笑容來。 蘇流光甚至想過,在這個世界里,再也沒有誰會比鹿鳴更喜歡她了吧? 因為這一份喜歡,她也慢慢地認定了,自己是要跟鹿鳴在一起的。 可這封信便像是一記重錘,將她對未來的設想狠狠地砸碎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看那封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白紙黑字就落在那里…… 她叫過鹿鳴識字,也認識他的字體,而如今,她只恨不得自己不曾多事! 若是鹿鳴仍然不認識字,他現在便只能自己來見她!她一定要好好地問一問這個人,為什么突然便娶了別人? 難道那些眼神,那些笑容,那些有意無意的回護,都是假的嗎? 那一夜,蘇流光幾乎徹夜未眠,眼淚不知多少次打濕了發鬢與枕頭——她以為自己本該冷靜又堅強的,可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她以為自己該是隨時能抽身離去的,可偏偏是鹿鳴先走開了,留下她一個,滿心不甘。 于是她仍是沒有忍住,賭上所有的臉面,前來攔楊英韶的馬。她好歹也算是永寧侯府里出來的人,自家的世子,總該能給她一個說法吧。 果然楊英韶一點也不向著鹿鳴,見她哭泣可憐,還努力回憶了一番鹿鳴的行止,最終萬分篤定道:“他不可能另娶妻室,便是有,那女子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與沒有也不差兩樣?!?/br> 蘇流光迫切地問:“您……何以如此說呢?” “從我見到他,到我領軍北歸,總也有幾天了。他若真有愛妻在那邊,豈會日日留在軍中,不曾回家看看?天軍軍紀雖嚴,到底不敢說一定沒有搶人東西的,沒有辱人婦女的,他若真有妻子,豈能不掛心?” 蘇流光很有些可憐巴巴的意思:“世子的意思是,他在信里說了假話,故意騙我?可他又是為了什么呢?” 楊英韶哪能回答出這么多的為什么,只道:“這我確實不知道了,蘇姑娘若一定想問出個為什么來,但請王妃安排侍衛,送你南下不就是了?左右鹿主事依賴毅親王殿下,只要到了殿下身邊,你總是能見到他的。有什么話不能當面問呢?” 如果是個膽怯些的姑娘,聽了這話或許會不安退縮,可如蘇流光這樣的人物,哪里是聽到遠行便會打退堂鼓的人呢? 她可還真想去找鹿鳴問個究竟呢! 楊英韶這話仿佛給了她勇氣,蘇流光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民婦知曉了,多謝世子提點!” 蘇流光走了,楊英韶便帶著人踏上了歸程。走不了多遠,親衛們便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將軍,那位小夫人,莫非是鹿主事的相好?” 之所以用“相好”這么個聽著變不大雅正的詞語,實在是因為鹿鳴的神奇cao作——他居然說自己在南梁另娶了妻子,可不就是說在北邊等著他的這個不算正房嗎? 楊英韶微微蹙了眉頭:“什么相好不相好,你們說話可得在意些,那蘇姑娘也是個好的,很不該用這樣的詞兒玷污她品格?!?/br> “將軍莫非早就認識她?”有人問。 “自然認識,她先前是侯府里的婢女。早年我與公主殿下從外頭救了個凍得半死的人,放到侯府里將養,差遣她去看顧,這才成就了一段佳緣……”楊英韶三言二語,將那段往事帶過,說到最后一個詞兒,卻有些猶豫。 鹿鳴居然說自己另娶了妻子,不想叫蘇流光再等他,這真算是什么佳緣嗎?楊英韶攛掇蘇流光南下找他時,心里是有幾分仗義執言的不忿與不忍的,可是人走出了這么遠,再想想卻又有些忐忑。 倘若蘇流光去了,真碰了一鼻子灰怎么辦? 眾士卒自然不知道楊英韶心里頭的一樁官司,竟是哄笑起來:“卻原來鹿主事有這樣的緣分!將軍啊,侯府里可還有如蘇姑娘這樣美貌的婢女,不曾指給人家的嗎?小的們也愿意拼死力戰,但求身負重傷時,將軍能指派個美貌小娘子來照顧一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