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相又是李娜了解的，如果她不愿意留下面對劉文武這個贗品又會出現怎樣的難堪？

    與其真是那樣還真不如直接避免，隨即提出自愿留下，卻意外地遭到了李娜的白眼。

    “我留下是在給汪家交代，你留下是怎么回事兒？”李娜說道。

    “這不是有支票的事嗎？”李莉心底很是欣慰，但只能如此辯解。

    “大姨，支票真的是給您的，那是外公的一點兒心意?！闭淠輰罾蛘f道。

    “這件事雖不多見但也并非沒有，尤其是家父的親自簽名就更顯彌足珍貴了?！蓖粼坪矂裎康?。

    “你要是不放心，給我吧！等見著他了讓他定奪好了?！崩钅日f道。

    李莉還真就把支票給了李娜，李娜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接過支票對著眾人揮揮手，轉身朝病房門走去。

    珍妮追逐著李娜懇求著囑咐著什么……汪云涵招呼大家離開前打開手袋拿出一個封好的信封交給了一名「749」成員手中，低聲說著話，顯然這是事先準備好的。

    ——

    柳梧桐得知之前的劉文武并非本人的事后，很是自責，這對于特工多年的他來說，的確有些難為情，你連對方的身份都沒落實清楚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忽視，且還見過幾面，的確好說不好聽。

    知情者是汪兆明，情報來源不得而知，得知劉文武因為被動交了拘留保證金后氣急交加進了ICU之后，汪兆明第一時間調回了汪云涵一行人，尤其是珍妮，這足以說明調回珍妮的目的無非就是怕孩子識別出父親的真偽。

    而事實上，劉文武易主的真相了解的人依舊不多，甚至包括汪云涵在內可能都不知道。

    柳梧桐是汪兆明單獨約見后被告知的，汪兆明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晰，在接下來的外媒考察團赴西域地州及棉花基地考察的后續時間里，因為有珍妮隨行，所以最好能有劉文武的陪同。

    汪兆明還將轉道去看和田的項目，考察團的安保工作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的，尤其是離開鳥市之后抵達地州的階段，雖然各地州公安系統都有安保方面的協助，但實際情況并不樂觀。

    在柳梧桐看來，汪兆明的預想或許并不成立，也就是說他是想綁架珍妮牽制劉文武。

    而事實上，劉文武是否可能會為珍妮就范還未可知，如果劉文武不為所動的話，這還真是個難題。

    ——11.14.18:49.

    一直處在莫名焦急中的李莉，終于等來了劉文武的電話，來電極其簡短，感覺劉文武話并沒有說完電話就斷了，李莉回憶著劉文武的原話——

    “支票是給你的，簽名是給我的，那老不死的……”

    這句話說的最后一句是純粹罵人的，一點兒不客氣，到讓李莉覺著劉文武與汪兆明之間可能有什么仇怨也說不定，或許這才是汪兆明進入西域如此之久一直都不動聲色的原因所在。

    正如李娜所言，劉文武之前曾有恩于何月秀，也就等同于汪家欠劉文武一個人情，甭管你實力再怎么大，這理總是說不過去的，你不先致意，反倒等著恩人上門拜會，這絕對有失禮節。

    接完電話的李莉已經基本能夠確定這個來電就是劉文武本人了，但因為有過跟李文和的正式接觸使得李莉不得不重新審時度勢，強化人證。

    尤其是前幾日自己混跡于催討傷員群體中與李文和的單獨接觸的經歷，李莉真心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略了兩人的真偽，幸得女兒的提醒才發現問題所在。

    源于這二十多年里李莉跟劉文武都處在電話聯絡中，壓根就不曾見過面，所以對劉文武的腔調李莉雖不陌生但也僅限在電話里，對電話以外的真人發聲自然就無法甄別。

    房門驟然間被推開，嚇了李莉一跳。首先沖進門的是珍妮，身后跟著一大串人，汪云海、汪云美、汪云涵以及一干汪兆明的助理隨從人等……

    “大姨大姨，我爸是不是給您來過電話了？”珍妮急切地問道。

    “嗯！”李莉一臉懵地點點頭。

    “說什么了？”珍妮更顯急切。

    “珍妮，不可無理，他給你大姨打電話是他們之間的隱私，外人是不可以刻意探尋的。當然，這需要你大姨不介意才……”汪云涵適時發聲，故意欲言又止。傻子都聽得出，其實她也很想知道。

    “他說支票是給我的，簽名是給他的，還說……感謝汪老厚愛……”李莉只能臨時編謊，那原話她怎么可能說的出口。

    “這真是他的原話？”汪云海問道。

    李莉只能點點頭。只見汪云美、汪云海和汪云涵走出幾步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什么，之后汪云涵拿起手機，用外語說了一句簡短的話，貌似在等回復似的神情略顯躊躇。

    “劉先生的原話真是這樣說的？有沒有……什么……”一身著西裝的暮年男子又低聲問李莉道，言下之意好像他已經知道了點兒什么，故意欲言又止。

    “嗯……”李莉猶豫著，她不知道該不該原話照搬。

    “比方說……什么侮辱性的話……或是……是那種大不敬……的詞語？”暮年男子續問道。

    “他最后一句說……了句……老不死的……不知道是……在說誰，可能是打電話的現場有別人吧！”李莉只能幫劉文武圓話圓到這個份兒上了。

    “嗯……珈珈伽伽……”男子的發聲很是奇特，雖然也聽得出是笑聲，但異常怪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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