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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蘭公主憤怒地拼命掙扎著,齊珝的雙臂卻猶如鋼鐵般緊緊地箍著她,初蘭別過臉怒道:“你殺了我!” 齊珝的目光幾經變幻,似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般笑了笑:“我不僅不會殺你,還要將你帶回宮里,讓你成為最卑賤的奴才,日日侍奉你的殺國仇人?!?/br> 他的目光冷了下來,笑容卻變得愈發殘酷,“你覺得這樣如何?” 赤羽軍聞言,眼中不由得興奮地露出了嗜血的快意。 能將大幽國的公主踩在腳底狠狠踐踏,對他們如此長期慘烈的廝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嘉賞! 只是赤羽軍軍規極嚴,即使如此,也是寂靜一片,熱烈地注視著他們的五皇子。 初蘭感覺到了眾人的變化,臉上卻絲毫不怵,而是直直地回視著齊珝的眼睛,冷笑道:“只要你今天不殺了我,總有一日,一定會死在我手里!” “是么?”齊珝笑了笑,飛快地在她背后輕輕一擊,初蘭公主頓時側著身子緩緩倒下。 齊珝將她一把攔腰抱起,跨身上馬朗聲道:“崔將軍,交給你了!” 說罷叱馬絕塵而去。 馬上的初蘭公主此時才怔怔地落下淚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 皇城景仁宮的寢殿內極盡奢華,云頂檀木作梁,四盞高大的長明燈各立屋角一側,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紗幔低垂。 一女子坐在床邊,雖已經年屆四十,卻依然皮膚白皙,嫵媚動人,此人正是齊帝的結發妻子,齊國的安瑤皇后。 她方才午憩起身,尚在慵懶地攬鏡梳著頭發,后廳的紗簾后便有一個年輕男子輕聲走了進來。 他的眉目與五皇子齊珝倒有幾分相似,眉目間卻多了絲陰鷙,正是齊國四皇子齊玧。 這位四皇子,卻并非安瑤皇后所出。 后宮的女人們說,這安瑤皇后的肚子實在太不爭氣,跟齊帝做了幾十年夫妻,竟無一個子嗣傍身。 只是把那被打入冷宮早死的賢妃的兒子四皇子齊玧給過繼到了膝下,勉強算有個孩子。 安瑤皇后對著銅鏡細細端詳著,齊玧上前接過了她手中的梳子,站在了她身后。 齊玧將那纏繞的發絲理順,朝鏡中看去,只見鏡中人烏云般的秀發披散在肩頭,自有一派雍容華貴的氣度,顯是保養十分得當。 安瑤皇后的指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劃過脖頸處的幾道幾不可查的皺紋:“玧兒,你說母后是不是老了?” 無論臉化著多么精致的妝,脖子的皺紋卻如同你最想掩藏的秘密一般,你越是努力摁住它,越是從你身體的各個角落里流散開來…… “孩兒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饼R玧笑道。 “新入宮的秀女們,一個個水靈靈的,倒是讓我想起了當年剛成為信原王妃的時候。 那時候我才十三歲……正是青春爛漫的年紀,早早嫁人成了王妃,一晃三十年過去了……” “什么秀女,在孩兒看來不過是一群丑八怪罷了?!饼R玧不以為然,“連母后的一根頭發絲也比不上?!?/br> 安瑤皇后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又胡說些什么?” 齊玧別有深意地答道:“孩兒只求長長久久地能陪伴在母后身旁?!?/br> 安瑤皇后臉上一動,伸手覆在了齊玧的手上,眉目又染上了郁色。 齊玧道:“如今齊珝收服了大幽國,父皇已經有意要將他封為太子。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母后可有何法子么?” 安瑤皇后冷笑道:“你等著看好了。他是如何上位的,你難道不知?如今他怎么可能讓一個皇子走自己的老路?” 齊玧的目光轉了轉,回憶起當年的信原王弒父登基為齊帝,自此十分忌憚皇子的勢力過盛。 自己沒有被安排到各地去成為藩王,雖得益于皇后的庇護,也與自己長期蜇伏有關。 “你一直說母后不給你機會證明自己,那是因為母后太了解他了……只是此事急不得,只能尋找一個最合適的時機。如今,正好先將那馬上回京的病癆子給解決了?!?/br> 齊玧的面上閃過不屑之色:“依兒臣看,那九皇子對我們不足為懼,母后不必分神去管他?!?/br> 安瑤皇后道:“皇城之中,少一個競爭者,就多一分機會。他從小師承大學士,最近寫的幾篇詩文,據說十分有見地,滿朝文武相互傳閱,都說頗得大學士真傳。 三個月后他二十五歲,身體也要恢復,搬回京城長住了,你怎知他不會起異心?” “雖說如此,母后如此看重他,倒是太給他面子了……” 安瑤皇后冷笑道:“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十一歲就自請去夏國當質子,十幾歲的時候,就能拖著病重的身子,為皇上將九歌詩社一舉蕩平。 之后又自請回杭養病,毫不居功。如此魄力且知進退,恐怕你那四哥也比不上?!?/br> 齊玧回想起齊譽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又很快掩飾了下去,柔聲道:“是,孩兒愚鈍,全由母后定奪?!?/br> 此時一個清秀的婢女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在地上顫聲道:“啟稟娘娘,杭州之事,失敗了!” 那婢女名喚含蕊,從小便跟在安瑤皇后身邊貼身服侍,此時臉色慘白,身上顫抖,顯是恐懼非常。 安瑤皇后嫵媚的臉上頓時涌起惡毒的怨氣,恨聲道:“這么多所謂的武林高手,竟然都沒殺死一個病秧子!全都是廢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