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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界的防衛戰,在人魔兩界的北線交界處,天衍歷227年?!卑篆傃院敛华q豫地回答。 這個日子是她剛剛才想起來的。 天衍227年的山中防衛戰,是三界大戰的開始,也是人類和魔界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場戰爭,參與者不計其數,活著回來的卻寥寥無幾,位于北方的幾大宗門年青一代幾乎全部戰死。 用這場戰役,幸存者們很難找到她沒有參與的證據,而這場戰役爆發在靈獸噬主的事件之前,能進一步降低她的威脅性。 白瓊言并不喜歡這樣的欺詐,但此時這確實她能想到的,最省時省力的方法。 陰影中的人們似乎在暗中交流,白瓊言身后的那人很快又問道,“這里的人里,也有參與了這場戰役的。當時是怎樣排兵布陣的?你所在的門派被分到了什么地區?” 白瓊言仍舊垂著眼,面色淡淡,心中卻是一落。 果然問到了這些問題。 她的記憶中沒有一點關于這個的線索,此時只能憑借著對幾個宗門和山中地形的隱約印象推斷了。 馭獸師屬于御獸宗,而按照御獸宗的性質來看,大概會在西部的某個位置和別的門派一起抵御強敵,且這個門派大概會以防御或輔助見長。能推測出的只有這么多,要懵的門派范圍一下小了很多,但剩下的仍是只能憑運氣了。 “我所在的御獸宗……” 她剛開口,就聽到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心底道,“御獸宗,位于山中西部的康寧鎮,和追月門一起防守?!?/br> 白瓊言立刻便反應了過來。 說話的是那只仙音鳥。 本來她都沒有寄希望于它會了解這些,卻沒想到它竟然真的知道,還提供了幫助。 白瓊言面不改色的繼續道:“在山中西部的康寧鎮和追月門弟子一同行動?!?/br> 四周仍舊是一片沉默,但空氣中那種為妙的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淡了很多。 白瓊言知道,她過了第一關了。 “之前有多得罪,”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身形傴僂的老人從陰影中走出,拄著拐,看上去和一個普通的老人沒什么兩樣,“請道友多多擔待。請進吧,我會想道友解釋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想必道友聽到后,也就能明白了……” 招待客人的只有一棟勉強能遮風擋雨的屋子,和已經破破爛爛的蒲團。 老人用平緩的聲音講述著沉重的歷史,幸存者們沉默地緬懷。 白瓊言逐漸陷入沉思。 修真之人不需要一日三餐,但未到金丹之前,仍需定期攝入事物,或用辟谷丹代替。 但如今大片土地都被大戰時的種種招式污染,糧食根本無法正常生長,食物已然成了稀缺品。 而此時站在屋內的幸存者,最高修為的老者是筑基初期,其余四人皆為練氣。 老、弱、病、殘。 這便是從三界大戰中活下來的主體人群。 白瓊言覺得自己心中莫名沉重,但細想之下卻又找不到這份感覺的來處。 她下意識偏過頭,正看到了孤零零趴在門外的哈士奇。 幸存者們不會冒險讓身為靈獸的哈士奇進門,因此它只能無聊的趴在院外。 ……看上去甚至有點可憐。 白瓊言移回目光,把這個心態歸結到了氛圍的影響上。 老人很快說完了,隨著他話音落下,屋內重歸寂靜。幸存者們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悲痛,氣氛極其壓抑。 這一段慘烈的歷史,是所有人都不堪回首的過往。 白瓊言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比如,“沒想到會是這樣”,或者“我真的很抱歉”這類的,再自然而然的銜接上為他們提供幫助的建議。 但她什么都沒能說出來。 什么樣的花言巧語,哪怕最后的目的是好的,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都像是對那些英烈的侮辱。 老人疲憊道:“事情就是這樣的了,如今的狀況你也看到了。是走是留……就由你自己決定吧?!?/br> “何老!”有一位年輕的幸存者急忙叫住了準備離去的老人,在接觸到后者寬宏平緩的目光后,卻又不由自主低了聲音,“但她……” 老人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他離開后沒多久,屋內便響起了陣陣低語。盡管當事人就在阿不遠處坐著,屋子內的年輕幸存者們卻仍舊忍不住心中的情緒,彼此討論起來。 白瓊言沒有刻意去聽,卻依舊將談論的內容了解的差不多了。 無非是她身為馭獸師卻被何老允許留在這里這件事,讓其他人感到很不安。 雖然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但哪怕是想象,白瓊言也能猜到靈獸噬主對當時人類陣營造成的巨大打擊。 這些年輕人就算沒有親身經歷過、親眼看到過當時的景象,也一定從各種地方聽說過那是的慘狀。 也無外乎他們如此排斥。 討論聲漸漸低了下去,一個相對年長些的青年走了出來,對她道,“走吧,我帶你找個地方暫住?!?/br> 白瓊言聽到他的聲音后就認了出來,這個對峙時,是最開始現身的那個人,也是殺意最先減弱的那個人。 白瓊言就這樣,暫時留在了這個聚集地。 這個結果比她所想象的要好很多,給了她更多的時間去觀察這里的人,更精準的去盡可能幫到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