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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出了很遠,她回過頭,還看見君泓定定的看著這個方向。 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促使她喊了一句,“等我回來,我就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br> “好!”君泓大大的笑了開來。 葉落也笑了開來,甚至,還帶有隱約的蜜意。 當晚,葉府一夜燈火通明。 凌晨,葉落給天下蓋好被子,走出門來,對著屋前堆成小山似的東西,嘴角狠狠的一抽,“嫣然,我有盔甲在身,無須錦袍,你給我拿回去。十二,我是去打仗,不是去春游,你不用給我準備這么多精致的糕點,十九,我是現在是男兒裝,胭脂水粉什么的我用不著。還有桑榆,我有一把劍足亦,你不用把整個葉府的兵器都給我搬來了,我不是移動的武器庫,還有你,十八,你給我過來,別給我躲著哭鼻子,簡凡,嗯,簡凡的這些藥,我還是可以帶著的?!?/br> “小姐,”桑榆走過來,“讓我陪你去吧?!?/br> “不,”十八也湊過來,“小姐,我陪你去,你一個人在軍營不方便的?!?/br> 葉落搖搖頭,目光一一掃過,“我把天下托付給你們了,有你們在,我才能放心遠離?!?/br> 她一抬手,“葉晉,帶上你的人,出發?!?/br> 五百名葉家府兵,齊唰唰的站了起來,于淡淡晨光里,猶如剛出鞘的絕世好劍,不帶肅殺之氣,卻閃著安靜的鋒芒。 葉落帶著這一行人,悄然離開了葉府。 五百多人的腳步,卻沒有敲碎這清晨的寧靜,天下在里屋睡得很香,對一切,恍然未覺。 曹武才帶著虎賁營騎兵營走到城郊,便被人攔住了。 大路的中央,立著一人一馬,青衫黑發,絕世之姿,那是崇興王朝最年輕的丞相,葉知。 她一展手中圣旨,咧開了嘴,“走吧,曹統領?!?/br> 曹武接了圣旨,一言不發的起身,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帶領隊伍調轉了方向。 葉落一揚馬鞭,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頭,與此同時,一群與葉落裝束相似的青衫人也冒了出來,成整齊的隊列,將葉落護在了中央。 曹武與姜散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他們都是行家,自然看得出來,這些青衫人,個個武藝非凡,而且經過非常嚴酷的作戰訓練。否則不可能行進間自然而然的便保持著這樣幾乎沒有破綻的戰斗隊形。 “這是哪個隊伍的?”姜散最是愛才,一看這些人,有點心癢癢的,他們虎賁營是崇興最精銳的部隊,若是他們要人的話,應該會比較好要吧? 曹武凝神看了許久,突然搖了搖頭,“打消你的念頭吧,這些人,不是兵部的?!边@樣的氣勢,不是他們兵部能夠打造出來的。 姜散咂咂嘴,“真是可惜了?!?/br> 曹武卻笑了,這一次奉旨跟隨葉相出戰,或許會是他從軍以后,最精彩的經歷。 此時,這支部隊并不知道,他們此后的幾個月,會演繹一段又一段的傳奇,流傳后世。 “皇上,可以回去了?!边h遠的山頭上,韋崎勸著君泓,他們不知道葉知何時出發,已經在此吹了半夜的風。 “好!”君泓應道,目光,卻一直緊緊的追隨著葉落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沒來得及修改錯字,明天改,睡去了 80.土匪 “葉相,我們要打什么旗號?”曹武領著制旗的士兵找到葉落。 葉落抬起眼來,滿是疑惑,“旗號?” “對啊,我們之前虎賁營的旗號肯定不能用了,這里還有騎兵,還有您的親衛,所以旗手也不知道怎么定才能代表我們的軍隊?!?/br> 葉落笑了,“我們不是軍隊,我們是土匪?!?/br> 曹武一幅瞠目結舌的樣子,呆呆的重復了一句,“我們是土匪?” 葉落沒有解釋太多,“傳令下去吧,只須按照命令行事即可?!?/br> 她帶著軍隊晝伏夜行,所有的糧草供應,皆是由君誨在京城交給桑榆后,由桑榆通過葉家的渠道進行補給。 沒有人知道葉落究竟去了哪里,甚至,連崇興的皇帝君泓,都不知道他們的行蹤。 當張臺銘回到兵部,才知道葉知已經調走了他最精銳的虎賁營和騎兵營,而他卻連他的部下如今在哪里都不知道。氣沖沖的到了王爺府,他臉色難看的緊,“七王爺,您怎么能讓葉知把他們調走了呢?” 君諾苦笑,“曹武和簡誠奉命帶著部隊外出訓練,根本沒有回京,葉知在城外就攔走了他們?!?/br> “沒有我的命令,曹武怎么會去跟隨葉知?他明知道葉知與我不對盤,不可能都不請示一聲就離開的?!?/br> 君諾的手指緩緩扶過杯沿,“我想,是葉知征服了他們?!?/br> 有些人,是天生的將才,天生擁有能讓人信服的能力。 張臺銘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他們去了哪里,是邊關,還是翼國。只要能聯系到他們,我就有辦法調回我兵部的人馬?!?/br> 君諾搖搖頭,“連宮里都沒有他們的消息?!?/br> “那邊呢?” “也沒有?!?/br> “連那人都沒查到?”張臺銘終于有點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是的,連他也沒有查到?!?/br> 張臺銘啞了半響,才道,“這個葉知,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君諾終于放下了茶杯,站起身來,看著外面陽光燦爛,瞇了瞇眼,半天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