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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不單是寧展舒臉色要紅不青的愣在那兒,就是君泓都轉過頭來望著她。 韋崎站在那兒,心中涌起無限同情,想著這葉侍郎那么可憐,平素的厭惡也就少了幾分。 而身后的葉三葉九,耳力極好,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連忙低著頭掩去快要憋不住的笑意。 葉落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繼續在這兒耗去了,她往身后一指,“皇上,您還不回宮看看嗎?看這火勢,似乎不小??!” 寧展舒看她一眼,“葉侍郎似乎對這火挺了解的?!?/br> 葉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那火勢,不了解也變了解了?!?/br> 正說話間,已經有幾人疾馳而來,翻身下馬后連滾帶爬的沖到寧展舒身邊,耳語幾句后,寧展舒臉色大變,直直向君泓看去,“君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君泓一頭霧水。 “皇上,您是要再在這兒追究無關人等,還是要回去搶救您岌岌可危的宮殿?”葉落在旁邊涼涼的問了一句。 “是你?”寧展舒的目光如矩,含著濃重的威壓。 葉落淡然一笑,“被逼急了狗都要跳墻,更何況人呢?” 寧展舒怒極反笑,“葉知,好膽色!” “我說過,我既然能帶我家殿下離開花間國,自然便能安全的帶他離開翼國?!?/br> 寧展舒已經翻身上馬,臨走時,說了一句,“葉知,若有一日你想來翼國,除了朕的位子,任何位子都隨你選?!?/br> 葉落目光閃了閃,“皇上,您要記得您今日所言?!?/br> “哈哈,葉知,朕期待有那么一天?!?/br> “你果真燒了翼國皇宮?”君泓總算聽出些意味來了。 葉落一手拖他,一手抓著韋崎走出了城門,“如果寧展舒不心血來潮來攔我們一攔,他的皇宮自然燒不起來?!?/br> “葉知,你剛剛為什么要強調寧展舒記得他說過的話?!本ゎ^看向她。 葉落一甩馬鞭,馬兒便沖了出去,與此同時,風里傳來她的聲音,隱隱約約,“因為可能有一天,崇興王朝再無我容身之地?!?/br> 君泓雙腿一夾,馬兒便風馳電騁的奔了出去,好不容易追上葉落,他按住了馬頭,英俊的臉上,紅通通的滿是汗珠,“葉知,你什么意思,你說清楚?!?/br> 葉落放慢了馬速,望向他的眼睛,“殿下,你說過,寧展舒容不得一個禮親王,您以后身為君王,又如何容得下一個我?” “我怎么容不得你了?” 葉落看著他焦急的神色,忽然笑了,“殿下,君王之心,會變的?!?/br> “我不會變的?!?/br> 葉落搖搖頭,撥開了他的手,“以后再說吧,現在先趕路?!?/br> “葉知,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而不敢信,人心易變,更何況是君王。 “我不會變的!”君泓大聲的喊道。 33、誰是斷袖 兩人上路之后,葉落一改來時的懈怠,幾乎是馬不停蹄,腳不沾地。 “葉知,其實你不用起這么早,就這么幾日的時間,父皇那里若出事早出了,如果沒出的話,也還撐得過這幾日?!庇质且淮笤?,君泓起來后發現葉落已經端坐于桌前,看著她漸失了血色的臉,忍不住說道。 葉落勉強笑笑,“ 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br> 君泓看向她,她遞過來已經盛好的飯,“我想家了,歸心似箭,殿下,你吃完飯,我們趕緊上路?!?/br> “你呢?” “我已經吃過了?!?/br> 君泓便低下頭去,飛快的往嘴里扒飯,而葉落,伸手揉了揉酸疼的大腿,看著君泓吃飯的側臉,忍不住想嘆氣。 她想,真的是男女有別,她現在深刻了解這句話了。 這位太子殿下又是失血,又是中箭,連續趕路了幾日還生龍活虎,昨晚上居然問她要不要賽一場馬?她當時已經是腰酸背痛,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把把他揪下來,狠踩兩腳,以泄心中不平之恨。 可是理智終究戰勝了沖動,她當時冷冷的看他一眼之后,說道,“如果殿下還有精神的話,明天早上早點起來趕路?!?/br> 然后,丟下他回房睡覺了。 和君泓一起趕路,再怎么著急,也不能不顧他的身體和安危,所以等葉落一行趕到邊關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日過去了。 葉星揚早已經帶著大軍候在邊關,遠遠的看見葉落一行人,他已經縱馬疾馳而來??此w身下馬的架勢,葉落暗暗翻了翻白眼,星揚這家伙永遠不能像驚鴻一樣的寵辱不驚,她果斷的勒住馬韁,縮到了君泓身后。 葉星揚看見她的動作后,稍微愣了一愣,隨即便把目光轉向君泓,單膝跪了下去,“臣,葉星揚,恭迎太子殿下!” 君泓擺擺手,“起來吧?!?/br> 他從馬上跳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才看向葉星揚身后,“溫定呢?” 葉星揚眼睛都沒眨一下,“砍了!” 君泓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稍后再說?!彼白吡藥撞?,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回過頭來,葉落還坐在馬上,根本沒有要下來的意思,“葉知?”詢問的喚了一句。 葉落沒看他,而是朝葉星揚拱拱手,“葉將軍,殿下就交由你護送回京了?!彼惶狁R疆就要離開。 “等等!”葉星揚和君泓同時叫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