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落(六) ǒ①八ЪL.cǒм
我闔上眼匍匐于御案上,平復著心緒,忽地張矩將我翻過身,若是單看上身,除了領口微敞,端的一派清正肅穆。 兩腿微微顫抖,張矩攬著我的腰湊上來啃噬著我的脖頸,我只覺疲乏輕輕推他:“陛下若是折辱夠妾了,順道賞妾熱水清洗吧?!?/br> 沉默片刻,張矩冷笑一聲,松開扶著腰的手,我脫力向桌案靠去,反手堪堪撐住。 “你覺得我在折辱于你?” 我低頭不語,腰帶斜掛,朱紅穗子因為張矩的動作微微晃動,羊脂玉貼在我裸露的肌膚上,涼意透過泛著熱意的肌膚麻木了那一小塊。 張矩隨著我的視線看去,掰起我的臉,目光銳利地在我身上扎出窟窿,抽出右手,取下白玉扳指,燭光曳曳:“宓娘可知道,這扳指是羊脂玉改造的” 我擰眉不解,只見張矩探入我裙內,下體一陣冰涼,還沒緩和的roudong又被撐開,雖不至于難受,但也讓我吸了一口涼氣,他繼續:“聽說過玉勢么?我不好那口,姑且用扳指代替吧?!?/br> 張矩居然塞著扳指進去了,緩緩抽出手指,層迭的軟rou自發地吸住,張矩低頭盯著,眼眸幽深,又伸手按上露在外面的花珠揉摁,欣賞著我歡愉又痛苦的神情。 “王咸枝,這才是折辱?!?/br> 晚風吹拂著珠簾,噼啪作響,我心如死灰,張矩抱著我走到床榻前,叁兩下除掉我的衣物把我裹入錦被,片刻后也換了寢衣依偎上來。 他沒有拉下帷幔,借著外間盈盈燭光,看清寢衣上是我那一對尚未繡完的鴛鴦。 這件寢衣我本欲用剪子絞了去的,但因當時疼痛難忍,失手散落在地,清醒后再找卻沒找到,問了幾個宮奴也都說不知道,我也只當是生產那日人群紛亂被當成穢物給丟了,也沒再想起。 如今再看到,竟是已經穿在了贈送之人身上了。 張矩注意到我的目光,神色如常,目光深沉如一潭無波的古井:“咸枝,你還愿意為我繡寢衣,我很歡喜?!?/br> 我沒有應答,看著那只沒有繡完的鴛鴦:“妾還沒繡完,陛下怎么直接拿來穿了?!?/br> 張矩要是還給我,我定是還要鉸了去,大不了一直拖著說未完工。 我合上眼藏匿眼底的落寞與怨恨:“陛下喜歡就好” 那只殘缺的雌鴛鴦,翅上的羽毛才剛剛開始繡,明黃絲線用完了,便拿了朱紅來替,明艷地像一團火,要把我吞噬。 第二日醒來,張矩不在榻上了,我微微舒展身子,發現身體已經被清理過,扳指漲的我一夜酥麻,而今早異物感消失了。 動彈間,帷幔后傳來青蘭的輕喚,我應答后,幾個宮奴捧了衣物進來,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直視我赤裸的身體,我也知道,張矩昨夜發狠地要我,身上估計都是青青紫紫了。 青蘭倒吸一口氣:“等下回了未央宮,奴去太醫院取藥來給娘娘擦一下?!?/br> 北宮的后妃晌午就先回了未央宮,我身上憊懶午睡起晚了,與零星幾個朝臣一道回宮。 午后行至灞橋,我支著頭假寐,輦車外突然傳來蒼老不失渾厚的聲音:“娘娘” 我驚醒,掀開帳簾,是祖父,穿著常服跟著輦車一道行走,我倉皇地想要停轎,祖父趕忙制止我:“老臣來找娘娘是想問問,秋后的選秀照常舉行么?” “太后和孫女提起過,只是陛下每次都回避,孫女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了?!蔽倚南掠行┮苫?,但還是如實回答。 只見祖父凝眉不語,斟酌著開口:“娘娘可知,坊間傳言,陛下近日頻繁出入煙花之地,說書人毫不避諱地在茶館九樓調侃,實在不堪?!?/br> 側頭看我臉色,繼續道:“此事還不知真偽,若是娘娘得盡快安排選秀,任由陛下放縱,于皇室顏面無益?!?/br> 我心涼了半截,傷口在親人面前被撕開,血淋淋地昭告著我的處境。 “孫女也剛知道,祖父如此一說,便是肯定了,孫女會多加勸慰陛下的?!蔽遗Ρ镏豢跉?,眼睛酸痛得幾欲流淚。 祖父散落的鬢發吹拂起,不知不覺間祖父竟蒼老了這許多,我再也忍不住,嗚咽了一聲,祖父詫異地看過來,渾濁堅毅的臉微微動容。 “祖父看著你這樣,竟不知當初順了你們意愿是否成了件錯事了?!?/br> 我仰起臉把淚憋回去:“事已至此,孫女后悔也無用,他要不做君王,只是個富貴藩王,孫女也難免還要忍受這一遭?!?/br> “娘娘如今便只能依靠陛下,老臣無法時時刻刻照看娘娘,只能在朝堂沙場來保全娘娘,想來娘娘自小聰慧,你母親說與你的還望娘娘好好琢磨,莫要生出些怨懟來?!?/br> 我看著祖父如此言辭懇切,言語間無一不是為我考慮,心下更感傷,捏帕拭淚:“孫女曉得,祖父年事已高切莫cao勞,妾有機會向陛下說情,讓祖父回錢唐享天倫之樂?!?/br> 祖父苦笑著,未置可否:“娘娘仁愛,只是往后在宮中,娘娘只能一人前行了,老臣告退?!?/br> 輿車與祖父錯身而過,我不顧禮儀探出身去,祖父背脊微微彎起,漸行漸遠間,我又淚流滿面。 ——— “大rou過后必有大虐” “為什么不是大甜” “因為這個坑就沒甜過啊” 沒錯,我自己也知道(dbq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