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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家宜聽了,沉默不語。 - 晚八點,中環威靈頓街,Kee Club。 這間club是莊景明托沈弘杉找人出面買下,他有時會在這里同人見面談事。 莊景明到達時,郎明山正窩在沙發里看書,他叫服務生弄來一盞閱讀燈,燈光下微微蹙眉,翻過一頁書,邊上茶幾上放著一支派克筆并兩三張A4紙,紙上潦草寫了幾個公式。 莊景明坐下來,喝了半杯咖啡,才見郎明山抬頭,把書放在一邊。 莊景明瞥了一眼書的封皮,是Walter Rudin的泛函分析。 其實郎明山從小癡迷數學,都是IMO HK隊成員,后面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搭錯,跑來問他寫法學院的申請書。 郎明山看見莊景明的視線,聳肩道:“看著玩?!?/br> 莊景明不可置否,問他道:“我都以為莊家誠班房至少蹲到今年底?!?/br> 郎明山哂笑一聲,道:“還不是我那個好daddy,加班加點給他打點關系,提前放出來?!?/br> 他突然正色道:“你叫我盯住家中監控,昨夜我在翻監控錄像帶,都看見郎世明在書房見一個人?!?/br> 莊景明抬眼。 只聽郎明山道:“我記得你同宋杭之的婚禮上,這個人介紹他自己是宋氏財務部員工?!?/br> 郎明山記憶力很好,平常都過目不忘,他直覺事關重大,連夜侵入父親郎世明書房電腦,果然叫他翻出100多部尚未來得及刪掉的錄像。 “都是宋篤之同各界的交易視頻,除開GS這類第三方機構,都有SFC、HKP高級人士,還有一些賬目審計報表,恐怕你這位老丈人挪用公司款項,送了不少錢出去?!?/br> 郎明山笑道:“大約這兩天廉署就要接到舉報信?!?/br> 他翹起二郎腿,一副看戲的樣子,道:“都不知是哪一位這么無聊,你老豆?還是莊家誠?” 良久,他才聽莊景明沉聲道:“恐怕現時廉署都已經接到舉報信,宋氏無論如何都要蛻一層皮。我明日去找父親,看能否先向信和借一些錢,將宋氏賬面窟窿填住,宋叔叔至少能從寬處理?!?/br> 郎明山拍手笑道:“果真是伉儷情深?!?/br> - 淺水灣。 “景明,你醒一醒,怎么了——” 莊景明猛地睜開眼睛,背后冷浸浸的,都已經汗透。 他夢見杭之從信和大廈三十層一躍而下,眼睛里都是恨意,而他只能眼睜睜瞧著。 巨大的玻璃幕墻前空空蕩蕩,原來自始至終,他所能抱緊的,只有維港的海風。 幸好都是夢。 莊景明腦子里亂糟糟的,嘴里有絲絲縷縷的血腥氣,大約是方才做夢,牙齒都打抖。 他一把將宋杭之按在懷里,鼻子發酸:“我只有你了?!?/br> 宋杭之被他箍得生疼,安撫地撓了撓他的后頸,笑道:“大半夜的,這是做什么?!?/br> 她以為莊景明是被噩夢嚇到,便喂他喝了溫水,輕聲哄了幾句。 莊景明卻再不肯放開手,攥緊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這一夜才過去。 第29章 28他轉過身,看著…… 中環,信和大廈。 莊汝連到辦公室時,天光已大亮。他習慣起床后打一會兒高爾夫,吃過早餐,在八點鐘之前開始一天的工作。 秘書遞上當天媒體簡報,莊汝連掃了幾眼,并未有關于信和以及莊氏的負M面報道,便讓秘書通知郎世明并其他三名高管九點鐘開早會。 秘書點頭,又道:“景明在會客室等您?!?/br> 莊汝連問道:“他幾時到的?” 秘書答道:“七點鐘不到,他知道您好忙,所以一直沒讓我跟您通報?!?/br> 莊汝連道:“我九點鐘都要開會,哪里有空見他?!?/br> 秘書知道這便是不見的意思,只好點頭稱是,正拿了簽過字的文件要離開,突然聽見莊汝連叫住他。 只聽這位信和話事人緩緩道:“現在八點四十,你跟郎世明他們講,會議推遲到十點鐘?!?/br> “叫景明過來罷?!?/br> - “坐?!?/br> 莊汝連坐在沙發上,用沸水燙了茶具,邊叫莊景明將茶餅遞給他。 他笑道:“這是我舊友從云南寄來?!?/br> 莊景明沒講話,看著茶幾上的剪報。 莊汝連拿來剪報,念了標題:“二公子歸來,再演父子反目?” “莊汝連低調換‘馬’,維港大秀節儉,網友評價:假到爆?!?/br> 他放下剪報,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對莊景明道:“去年家麟一封舉報信,實在精彩至極,都令我名譽掃地,亦累及信和,夠本港報紙吃十年?!?/br> 莊汝連收了笑意,繼續道:“杭之家中有難,是你我都不愿發生的事,但是信和兩萬名員工,他們亦有家要養?!?/br> “我不能夠再送莊氏到風口浪尖?!?/br> 莊景明看著自己的父親,道:“我mama一生吃過好多苦,卻從未要我去恨任何人。從我記事起,她就同我講,我父親都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br> 提到羅燕菲,莊汝連臉上現出動容。 莊景明道:“mama離世之后,您派了唐叔叔來接我,從此我都有遮風擋雨的地方,后面您甚至都請嫲嫲照顧我?!?/br> “我自知今日一切都是父親的恩情,因而從未向您伸手要過什么,您吩咐的事,我亦是不敢懈怠,因為我始終記得,我姓莊,是這個家的兒子,做事都要考慮這個家。我亦知道您的難處,信和自去年深陷丑聞,如今不能夠再蹚渾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