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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杭之飛速點了一份炒蛋多士、豬扒包跟滑蛋牛rou飯。 “還要一份鴛鴦冰,多謝?!?/br> Mia坐在對面,目瞪口呆:“國泰航空的飛機餐不至難以下咽?!?/br> 宋杭之道:“拜托Mia,你可知我為了final,連著兩周每日只睡4個鐘。上飛機就像被打全麻,昏天黑地睡到港島,不知晚飯,無論早飯中飯?!?/br> Mia笑道:“不如回半山的豪宅,家中廚師八大菜系都做給你填肚?!?/br> 這時,服務生端來鴛鴦冰跟豬扒包。 宋杭之眼冒綠光,咬了一大口豬扒包,嘴里鼓鼓囊囊。因為長時間未進食,她吃得又急,食物全堵在胸口下不去,噎得她趕忙飲鴛鴦冰,這才咽了下去。 Mia瞧著她時不時捶捶胸口,心有不忍,讓服務生添了一杯茶。 宋杭之吃了幾口墊肚子,才擦擦嘴角的面包屑,不好意思道:“遠水難救近火吶Mia,再說我爸媽現下大約以為我還在波士頓過暑假?!?/br> Mia道:“所以……你爹地媽咪還未知你已返港?” 宋杭之點頭,道:“我想先瞧瞧莊景明?!?/br> 她低下頭:“我爸媽不喜歡莊景明的?!?/br> Mia記得這位信和集團的小公子。莊景明身世成謎,八卦小報上寫他是信和集團董事局主X席莊汝連同艷X星羅燕菲的私生子。 Mia飲了口檸檬水,嘆道:“拜托,你還在追他?都已三年,還未得手?” 宋杭之岔開話題,道:“世上無難事,你聽我call他?!?/br> 電話響了近二十秒才被接起,宋杭之由歡欣雀躍到黯然,最終眼睛里復又燃起光亮,全在這二十秒鐘的功夫內,瞧得Mia連連搖頭。 那頭莊景明正在開會,接到宋杭之的電話,本想直接掛掉,想了想,跟領導示意了一下,出去接了電話。 “景明,我是杭之,你在忙嗎?” 宋杭之從不喊莊景明的英文名,也不愿叫他“景明哥”,而是大喇喇地稱呼他“景明”,她認為這樣顯得比較平等又親密。 莊景明嘴角忍不住上揚,道:“你好,杭之?!?/br> 宋杭之忙道:“我放暑假了,上周回的家。今晚你是否有空呀,我想向你請教畢業論文的思路,我的題目已經被Robin斃掉三個?!?/br> Mia坐在杭之對面,嘴里咬著吸管,十分懷疑宋杭之這幾句拙劣的借口,私下已經演練千百遍。她講得流暢,仿佛已經打了無數遍腹稿。 莊景明笑道:“被斃掉三個?明日我會致電慰問Robin,他收下我這個轉專業又中途退學的學生,已夠倒霉?!?/br> 他瞄了眼腕表,道:“我仍有會議參加,大約六點鐘結束。你現在哪里,我下班后接你吃晚餐?!?/br> 宋杭之忙道:“不用麻煩,我跟朋友就在灣仔吃下午茶,很近的,等會我去電視臺大廳等你?!?/br> 同事過來喊他作報告,莊景明便沒跟宋杭之客套,道:“好,你到了call我,回見?!?/br> Mia用吸管攪動玻璃杯里的冰塊,問道:“莊公子數學系畢業,在電視臺工作?” 宋杭之咽下最后一口滑蛋牛rou飯,道:“是他父親的意思,他很聽話孝順的?!?/br> Mia嘆道:“莊先生未免太偏心。大公子、二公子自小就養在身邊,親自教導。小公子呢,先是被他發配到異國,后面未畢業又叫回來,打發到自家電視臺做小職員?!?/br> 宋杭之不關心莊氏的家事,莊景明從未同她提過,她也未曾想過莊景明參與信和繼承人之位的廝殺。她自己是正儀集團的獨生女,父母老來得子,從小將她慣得無法無天,慣得她只想和意中人同桌吃飯,一齊逛街看海。 ------------------ 宋杭之第一次見到莊景明,是她在UCL念大學二年級時。彼時港島世家熱衷將子女送至歐洲和北美念書,宋杭之也按照父母的安排,在港島念完中學,申請到UCL學東亞藝術史。 那天是傅語晴的26歲生日派對。傅語晴是糖王傅齊和的孫女,宋家跟傅家是世交,宋杭之從小都跟傅語晴玩得好,她家中沒有兄弟姐妹,便將傅語晴當做自己家姐,甚至大學志愿都追隨傅語晴。 傅語晴愛熱鬧,生日一定要辦得熱烈。她想起自己在倫敦市郊有一間別墅,是爺爺傅齊和送與她的成年禮物。原先她嫌那里冷清,因為傅家為了保護女兒隱私,將別墅周邊的三塊地都買下,方圓一英里都見不到幾個活人。不過今日總算派上用場。 草坪上有荷蘭空運來的鮮花,大團蒼藍色的風信子挨著粉白的香檳,傅語晴涂了紅黑色的口紅,周身圍著她在倫敦結交的朋友們。 港島的舊友們來得不多,并非不捧場,而是孩童大了之后,總不免各有去處,有的在南歐,有的去了北美,一年也就農歷新年時,返港聚會。 宋杭之這幾天熬夜寫論文,眼皮都在打架,同眼熟的幾個人打了招呼,便撿了個角落,悄悄發起呆。 她瞧見有年輕男子倚著窗臺,左手拿著一聽可樂,右手插袋,著一身最簡單的白襯衫,樣貌硬凈斯文。 宋杭之感到些許訝異。雖不愿意,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自小熟悉的那些公子哥,正處在二十郎當的年紀,離了港島父輩的管教,成日里跟洋人鬼混,不免像脫了韁的野馬,正式場合雖勉強裝得人模人樣,私下里作風豪邁,如今哪里還會整整齊齊穿一身白襯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