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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一定覺得意外極了,母親怎么能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呢。 只有秋云知道,她沒有資格去責怪陳麗萍。 ——因為她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秋云的親生母親在她一歲多時候就去世了,陳麗萍是秋云的繼母。陳麗萍不能生育,前夫喝了酒就對她亂罵亂打,她逃到從B市逃到A市,在秋云的校門外憑著自己手藝支了一個酸辣粉的攤。那個時候,司馬峰還是廠里的技術一把手,放學后秋云愛吃陳麗萍做的酸辣粉,次數多了,便和司馬峰和司馬秋云都熟悉了。四個月后,陳麗萍的前夫從B市找到A市,掀了她的酸辣粉攤,大庭廣眾下對她大打出手,被司馬峰撞見,好心解救了她。再后來,司馬峰幫她打贏了離婚官司,她成了秋云的繼母。 陳麗萍確實也是一個賢妻良母,將秋云視為己出。嫁給司馬峰后,她的酸辣粉攤子有了一個小門面,生意興隆。在秋云高二時候,陳麗萍說要不再試試,現在醫學發達了,說不定還能懷一個孩子。一來是秋云去了大學,家里就冷清了;二來是陳麗萍確實也有點不死心,畢竟她比司馬峰年輕八歲。司馬峰來問秋云的意見,秋云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但想了想,也挺能理解,家里添個弟弟或者meimei,陪陪他們也挺好。 一切都安排好了,陳麗萍非常積極地調養身子??珊鋈婚g司馬峰鋃鐺入獄,陳麗萍的天空響起了晴天霹靂。 她消沉了好久,秋云看著她眼里的光明一點點地散去,再沒有亮起來。直到兩年前,她跟一幫小姐妹學會了打麻將,整個人都變了,眼里有笑了,愛收拾打扮了,但也沒那么顧家了。 她和陳麗萍的關系,也悄無聲息地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秋云心里如同明鏡一般,其實陳麗萍沒有離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也許再把秋云嫁出去,對這家就再沒有半點虧欠了。 第4章 司馬峰在離A市3個小時車程的監獄。去年高鐵通了,交通時間縮短為一個多小時。司馬秋云一早出發,除了兩件新買的毛衣,她還給父親帶了一本機械的專業書。監獄的探望時間只有半個小時,起初秋云見了父親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哭,后來就好了,還能和父親開心地聊幾句。她欣慰地想,一年中比起外地的同學見父親的次數還多呢。 父女倆說了會兒話,司馬峰告訴秋云,因為他在獄中表現良好,長期擔任機械課的老師,獲得了減刑兩年的獎勵。 秋云開心極了,她可以早兩年見到父親了,她迫不及待地給陳麗萍打了個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 興許是還在呼呼大睡吧。通宵打牌,白天睡覺,她已經習以為常。 辦完事情,秋云乘高鐵返回。早上起的早,她上了車就閉目養神。中途???,她感覺到身邊有人下了,又聽見衣服摩擦有人落座。她動了動,聽見身邊有人叫她:“司馬秋云?” 秋云一下醒了。 梁禾還帶著火車外深秋的氣息,正微笑地瞧著她。 “梁……梁老師……?”秋云意外,“是您?” “是的。好巧?!绷汉贪驯銛y的surface放在小桌板上,“上午去開了一個研究會,這會兒坐高鐵回A市?!?/br> “哦,我……”秋云不好意思說自己去看了獄中的父親,“我上午,我是去辦了點事?!?/br> 梁禾禮節性地笑了一下。秋云發現今天的梁禾和追悼會的梁禾不一樣了,頭發剪短了利索了,眼中的疲倦哀傷沒有,人也精神了??礃幼邮锹叱鰡势薜年幱傲?。也是,人生總要前進。 倆人隨便寒暄了幾句,梁禾對著筆記本工作起來,秋云瞧著那屏幕上都是佛教的石窟照片,猜想上午梁禾參加的會議大概也和這個有關。她不好打攪別人工作,靠著窗戶,看著窗外金黃的麥田飛快地遠逝,不久就又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她聽見身邊有人問:“吳柳……也是你們這一級的吧?” 她轉過身去,看見梁禾剛看完手機,然后鎖屏把手機放到桌上。 “是的,”秋云點頭,\她是我同班同學,還是一個宿舍的?!?/br> “哦?!绷汉毯喍痰貞寺?,表示知道了。 秋云有些疑惑,不知為何梁禾忽然跟她提起吳柳,再想到前幾日吳柳對梁禾的異常關注,心里有些不安。 但是梁禾并沒有再問什么。 倒是秋云沉不住氣,追問道:“梁老師怎么說起她來?” 梁禾笑了笑,卻只問:“她現在在哪兒,你們還有聯系嗎?” “有啊,”秋云莫名,只能如是答道,“她現在在A市一家私人畫廊工作,前兩天我們還見面的?!?/br> “那正好,”梁禾從包里拿出一本書,封面上寫著“走進大唐——從一個王朝到另外一個王朝”,“吳柳想找我要本簽名書,我正愁怎么給她呢,你要不方便幫我給她一下?” 秋云有些發愣,看到那本書的封面寫著“梁禾著”。 “這個……”秋云猶豫著,腦子里慢慢反應過來,這肯定是吳柳有意在接近梁禾,但是她又摸不準梁禾這邊什么情況,畢竟大二時候吳柳是跟他表白過的啊,他是記得 ,還是忘了?還是本來記得,假裝忘了? “她說她工作有需要查閱一下佛教的內容,正好我這本書寫到了北魏與隋唐在文化血緣上的關系,”梁禾解釋著,“我最近不太有空,給晚了怕耽擱她工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