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里上了藥她當然知道。

    季奚動作一頓，嗔怒道：“也不許問?！?/br>
    溫良一頓，好笑地看她眼。

    見她真要惱羞成怒了，沉默幾秒，季奚抿了下唇角，“我要換衣服?！?/br>
    溫良嗯了聲，掀眸看她，“要我幫忙？”

    “……”

    季奚唇角忍不住扯了扯，憋出一句，“也不許幫忙?！?/br>
    倏地，溫良低笑出聲。

    這點小脾氣，倒是像極了當時在德國的時候。

    須臾，他淡挑了下眉，認真道：“嗯，不幫?！?/br>
    季奚不想說話。

    溫良單手插兜，平靜地到衣柜前，替她拉開，才道：“我先下樓，換完去餐廳吃午餐？”

    午餐。

    季奚眉心跳了跳，“幾點了？”

    溫良深深看她眼，“十二點半?！?/br>
    “……”

    季奚默然，隨口道：“你今天怎么沒叫我吃早餐？”

    溫良手一頓，無奈淡聲：“起得來？”

    季奚動作稍頓，正準備到衣柜拿衣服。倏地，想到什么，她側目看向溫良，若有所思道：“你昨天是不是根本沒醉？”

    “……”

    聞言，溫良沉默幾秒，若有所思道：“是醉了?！?/br>
    她揚眸，明艷的眉眼仿佛在說不信。

    溫良低笑，又道：“不騙你，只是我喝酒后，思維會更清晰?！?/br>
    季奚：“……”

    她默然須臾，脫口而出：“那你昨天買東西的時候還——”

    她戛然而止。

    溫良挑眉，懂了，須臾，彎腰，直視她的眉眼，“以前不需要，沒買過?！?/br>
    他頓了下，“真好奇?！?/br>
    “……”

    季奚哽住，瞪他眼，伸手推著他出了臥室，“你先出去?！?/br>
    溫良啞然，看著忽地關上的房門，壓住唇角的笑意。

    -

    季奚下樓時，溫良正在餐桌旁看電子文獻。

    看她下來，將手機擱在一旁，摸了摸手邊的水遞給她，“先喝點?！?/br>
    季奚接過抿了口，才覺得嗓子潤了潤。

    她抿了下唇角，正準備說話，倏地，目光瞥見溫良襯衫衣領旁的牙印和痕跡時，稍頓，不自在地挪了目光。

    “你早上出去了嗎？”

    她企圖將話題扯遠。

    “嗯?！?/br>
    溫良瞥她眼，沒在意道：“去了健身房和藥房?！?/br>
    “藥房？”她詫異，“你不舒服？”

    聞言，溫良倒水的手微頓，意味深長地瞥她眼，“誰不舒服？”

    “……”

    季奚沉默幾秒，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不過，她瞥了眼看上起神清氣爽的溫良，微哽，忍不住輕扯紅唇，輕聲：“你幾點起的？”

    “六點鐘，生物鐘?！?/br>
    他沒在意道。

    一句話，季奚不可思議看他眼。

    半晌，忍不住道：“溫教授，你還……挺有精力的?！?/br>
    “……”

    溫良掀眸，瞥她眼。

    季奚適時地挪開目光，低眸喝粥。

    他又不動聲色地壓住眸底笑意，給她盛了小碗湯，“餓不餓，吃點東西?！?/br>
    “餓?！彼苫?，“你做的嗎？”

    她沒看到沈莊酒樓的飯盒。

    溫良低嗯了聲，沒多說。

    季奚彎唇笑了。

    溫良看她吃完，簡單收了殘局。季奚跟在他身后，要幫忙，溫良瞥她眼，淡聲：“不用?！?/br>
    她眼睫微眨，哦了聲，挪到一旁的吧臺邊。

    “對了?！?/br>
    季奚想了想，細眉輕蹙，“你昨天跟我說了什么嗎？”

    溫良側目，“想不起來？”

    “太困了?！彼p扯唇角，想了想，沒忍住道：“……都讓你輕點了?！?/br>
    一句話，溫良稍頓，無奈瞥她眼，“盡量輕了?！?/br>
    “……”

    季奚哽了哽，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在水龍頭下沖著的手上。

    膚色冷白，青筋隱露，骨節分明。

    壓抑又性感。

    昨天就是這只手，單手扣著她的兩手手腕，另一只手壓在自己腰窩上。

    倏地，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季奚忙回神，挪開了視線。

    她想了想，沒忍住道：“你到底說了什么？”

    同時，溫良洗完餐具，放進了消毒櫥柜里，抽出紙巾擦著手指。

    季奚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落在他的眉眼上。

    須臾，他走過來，彎腰，雙手撐在吧臺邊沿，將她攔在吧臺和自己之間。

    季奚眨了眨眼。

    他低聲：“真想知道？”

    季奚頷首。

    溫良看她會兒，低眸，親了親她唇角，“今晚告訴你?！?/br>
    今晚。

    季奚敏銳地察覺到什么，抬眸看他。

    溫良神情平靜地輕捏她耳垂，“下午想做什么？”

    季奚看他眼，也適時地收了話題，“看紀錄片?！?/br>
    “紀錄片？”

    她點頭，想了想，問：“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虞悅？”

    溫良思忖幾秒，“你朋友？”

    “……”

    季奚點了點頭，“她拍了一些小型紀錄片，要在視頻網站播放，答應了她要看的?！?/br>
    她稍頓，看向溫良，“你要看嗎？”

    溫良低眸，沒在意道：“不太感興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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