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皺著眉，忍不住問：“謝隊，一個人喜歡負面的內容可以理解，但幾百萬的觀眾都喜歡負面的內容這不合常理。那些看直播的觀眾真的是人么？或者說真的是我們地球人類么？”

    謝景明道：“目前還不能下定論，但確實存疑，需要再做詳細的調查。我點過那些觀眾的ID，無法跳轉到用戶，也就意味著我們無法看到這些觀眾的任何資料?！?/br>
    鄭瀚超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謝隊，不是有個建立粉絲群的選項么？咱們為什么不建群直接問呢？”

    謝景明回答道：“顏馨現在的人設是高智商人狠毒貪婪又演技好，如果開了粉絲群我們很容易在回復的時候露餡兒。我請的運營后天就會到，到時候向專業人士咨詢后再開?！?/br>
    眾人點點頭，明白了謝景明的用意。

    謝景明對顏馨說：“他們四個都是本市的人，你先發個消息問他們哪兒的人，等他們回復了，你再約他們明天見個面，說見面后再決定要不要加入?！?/br>
    顏馨哦了一聲，按照謝景明的吩咐一一照做。

    對方很快答應了顏馨的見面請求，明天下午一點，市中心璀璨星光廣場一樓的星巴克，咸魚飯團的老大余魚會和顏馨見面。

    *

    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律師嚴哲就到了。

    雙方見過面后，顏馨把自己的合同交給嚴哲，然后就被拉到業務大廳，抱著五十萬的領獎牌拍合影。

    拍完合影，顏馨高興地抱著領獎牌要走，卻被一起合影的警察攔住。

    “五十萬是獎給你的，這個牌子可是要再利用的，你不能抱走?！?/br>
    顏馨十分遺憾，只好把大紅色的五十萬領獎牌還回去。

    拍完合影，顏馨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里，嚴哲看著顏馨的合同嘆了口氣。

    見顏馨回來，嚴哲讓顏馨坐下來，又問了她幾個問題。

    問到最后，嚴哲十分震驚地：“你竟然一分錢沒有收到過，這兩年你究竟是怎么活過來的？”

    顏馨啊了一聲，老實回答：“美娟姐管飯?！?/br>
    因為顏馨的答案，嚴哲深吸一口氣，過了一會兒才調整好心態。

    接著，嚴哲表情凝重地說：“接下來我說的注意事項你一定要記清楚，不能說錯更不能做錯?！?/br>
    顏馨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于是點點頭說：“嚴律師，我會認真做到的?！?/br>
    之后一整個上午，嚴哲都在給顏馨說注意事項，顏馨一邊聽，一邊用心記下。

    *

    提前在食堂吃過午飯，謝景明和程明月換了便服，和顏馨一起來到璀璨星光廣場外面的角落。

    “一會兒你先進去，別怕，我和明月就在周圍跟著你?！?/br>
    顏馨點點頭，三人商量好之后，這才由顏馨打頭陣，假裝一個人走進了星巴克。

    此時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顏馨看了看所有人，沒發現咸魚飯團的老大余魚。

    顏馨只好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然后靜靜等待。

    離下午一點還差一分鐘的時候，一個紅裙女人推門走了進來。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女人的那一瞬間，顏馨就有一種感覺，那個人就是余魚。

    因為她看起來和普通人不同，但顏馨不知道到底哪里看起來不同。而且這種不同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只有自己能夠分辨。

    紅裙女人在門口掃視一圈兒，然后把目光定在顏馨身上，兩人對視一眼后，女人徑直走到顏馨對面坐下。

    第一次見到顏馨的臉，余魚驚訝地沒說話，因為她沒想到顏馨居然是個大美人。

    顏馨忍不住確認說：“你就是咸魚、飯團的余魚么？”

    余魚愣了一下，笑著說：“我是余魚，不過是咸魚飯、團，我們是個團，不是個飯團?！?/br>
    顏馨點點頭，一直透過玻璃觀察這邊的謝景明立刻和程明月推門而入。

    覺察到謝景明和程明月進來，顏馨正要揮手示意，抬起的手卻突然被對面的余魚按下去。

    顏馨疑惑地看向余魚，余魚卻沒有看顏馨，而是警惕地盯著進來的兩人說：“別動，進來的那兩個人像警察?！?/br>
    顏馨瞪大眼：“??？”

    謝景明和程明月沒有刻意偽裝，所以很容易被有心人看出來。

    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余魚的動作和目光，謝景明帶著程明月轉向柜臺，正要假裝點飲料，余光就掃到顏馨被余魚拉著，兩人從后門跑了。

    謝景明和程明月立刻追上去。

    后門外，顏馨幾乎是被余魚帶著飛跑。

    但商場里人很多，她們倆也跑不了多快。

    顏馨一邊跑還一邊問：“我們為什么要跑？”

    余魚緊張地說：“那兩個是警察?！?/br>
    顏馨更疑惑了，問：“看見警察為什么要跑？”

    余魚覺得顏馨是新人，可能還不了解異能者的世界，解釋道：“干我們這一行的都很反感警察、軍人等等官方的人，一個理由是怕被抓，另一個理由是他們什么都不懂，又不能跟他們明說?？偛荒芨麄冋f我們是異能者，每次直播不是在殺人就是在被人殺吧？一旦被盯上會很麻煩的?！?/br>
    顏馨聽后，眨巴眨巴眼睛問：“你不相信我們國家的人么？”

    余魚盯著前方，眼看就要到商場的出口了，說：“我相信國家，但我不相信人心。陽奉陰違、公器私用的人還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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