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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兵部尚書等人,被查出里通敵國,伙同遼人投毒犯案,已被六扇門緝拿歸案,侍郎鳳郁崗榮升兵部尚書。 掌事太監米蒼穹已死,那名“自盡”的太監是皇后的人,今上雷厲風行,在無情的協助下,肅清后宮妖邪,廢后新立。 禮部忙得不可開交,每每見到神侯,都沒有好臉色,而戶部和兵部則反之,接連高興了好幾個月。 江湖中,花滿樓連夜疾馳,帶著神水宮的令牌拜訪水母陰姬,天一神水屢次失竊,水母陰姬早已有所察覺。 此前不欲深究,如今惹出如此大的麻煩,且又害了李宓,水母陰姬重出江湖,殺伐果決,在花滿樓與楚留香等人的協助下,不僅找出了內jian,更是偶然尋得傅宗書的下落。 “傅宗書果真是假死?” 花團錦簇間,李宓臉上滿是好奇,她身上的奇異之相已然消散,只臉色不佳,像是重病之人,精神頭倒是十分足。 “可不?!?/br> 舒皇后講得口干舌燥,停下飲了一口茶,替李宓捋了下耳邊的發絲,狀似不經意間碰了下她的耳后,觸感絲滑柔軟,那是一層rou眼不見的細碎絨毛。 “皇嫂,癢?!?/br> 縮了縮脖子,李宓笑了兩聲,又伸手搓了搓耳后,一臉無奈,而皇后面上則浮現出滿足之意,繼續道:“我看你啊,尚未康復,還是多住些時日吧?!?/br> “我,我想回神侯府?!?/br> 對了對手指,李宓有些扭捏,但想起花滿樓,又想起大姨的脾性,她恨不得今日就飛出宮。 “呵,是想花家七公子吧?!?/br> 相處的時日久了,帝后二人已然知道她與花七早已兩情相悅,皇后這一番打趣,李宓自然面上飛起紅霞,側過頭裝作認真賞花,不論她如何調笑,也不答。 次日,朝露未散,在后宮眾人不舍中,李宓帶著一大堆賞賜,在方應看的護送下,返回神侯府。 端坐在華麗的馬車中,李宓與方應看相視無言,臨近神侯府,方應看問了一句:“以命相搏,得了這公主之名,李明月,你可滿足?” 猛得抬頭,方應看面上云淡風輕,仿佛這誘導似的話,非出自他口,這時,李宓才終于意識到,方應看已是權傾朝野的新貴,勾起略有些泛白的唇角,李宓笑道:“山河無恙,海晏河清,我很滿足,愿方侯爺亦是?!?/br> 直到被請下車,在神侯府眾人的簇擁下進門,李宓依舊在想方應看當時的神色。 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也不知從何而來,李宓搖搖頭,甩掉心中雜念,不覺感慨自己膽子太大,世人皆怕他,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底氣。 “宓兒”“小師妹” 議事廳中,親朋皆在用朝食,見她出現,紛紛站起身,滿臉驚喜。 皇帝之意,向來莫測,昨日神侯試探,還言道要留李宓一些時日,只要她留在后宮一日,神侯府眾人就提心吊膽一日。 誰也未曾想,今日帝后便將她放出宮來。 神侯欣慰一笑,被嬌娘瞪了一眼,只得無奈嘆道:“魂靈,派人去通知花家?!?/br> 嬌娘則摟著李宓一陣心疼,得知當日艱險,她已生了神侯許久的氣,如今見她小臉蒼白,更是疊聲囑咐:“小萍,快去后廚,看看血燕可是燉好了?” “宓兒可是遭罪了?!?/br> 水母陰姬聞訊趕來,臉上無悲無喜,周身氣勢卻滿是肅殺,喧鬧的氣氛凝滯下來,李宓趕忙揚起笑,上前勸慰:“大姨,宓兒已然大好,無礙的?!?/br> 試探著搭上水母陰姬的手臂,見她不曾反感,李宓方才安心,水母陰姬摸了摸她的脈搏,眉間冷意稍退,嘆道:“宮南燕監守自盜,敗露后逃出神水宮,我追她至此,待尋得她,大姨定為你討回公道?!?/br> 世間眾人,就連今上,亦不及李宓在水母陰姬心中的地位,原本她未曾防范枕邊人,未曾想,水母陰姬冷哼一聲:“她,連同她那主上,一個也別想逃?!?/br> 李宓笑得無奈:“大姨,天一神水定要嚴加看管了?!?/br> 水母陰姬正當回答,“明月!”溫和的喊聲從堂外傳來,李宓眼中泛起亮光,顧不得禮儀,轉身奔向心上人。 “七童!” 白衣公子,亦清減了許多,兩人相視,滿心歡喜,相思成疾,一朝重逢,唯有相擁。 一對璧人立在院中,不待互訴衷腸,身后傳來掌事太監的咳嗽聲:“安平公主,花公子,圣旨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義妹,安平……” 作者有話要說: 帝后:養什么阿貓阿狗,養個meimei不香嗎? 葉孤城:總有人要和我搶meimei!我劍呢? 水母陰姬:隱門是吧?領死! 第60章 大結局中 這日入夜,月朗星稀,神侯府議事廳燈火通明,滿滿當當坐著朝中重臣,方黨、諸葛黨悉數在此。 “今日請諸君前來,乃是此前陛下遇刺一事,有了進展,崖余,你且與諸位大人說說?!?/br> “此事,還要從一位叫牛rou湯的女子說起……” 原來,自牛rou湯從徐州跟隨眾人來到汴京,便一直找尋機會,想要加入神捕司。 初時,無情等人對她多有防備,只是她大大咧咧,武藝上佳,在汴京不多時,又偶然撞破兇案,搭救了不少百姓,其中還有公門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