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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新上任的尚書—劉成峰,中正無私,自他上任,便斷了蔡黨銀錢,精通內家拳法,尋常難以匹敵。 眾人兵分兩路,李宓、花滿樓、許天\衣、冷血、阿飛前往花三哥家,一連幾日,布置機關,晝夜輪守。 是夜,子時,風中傳來輕微的破空聲,花滿樓驚醒,李宓已站至門口。 月光皎潔,手持陰陽扇之人,眼中閃著猩紅的光: “好好好,明月仙的滋味兒,我來試上一試?!?/br> 不屑與此人言,李宓瞬間攻了上去,銀索金鈴飛出,與人纏斗起來。 暗處,一雙手正欲放出毒針,一排飛針疾馳而來,打向周身各處,止住了她的動作。 南面,鐵環、毒掌已到,與花家兩兄弟戰作一團。 門口,長\槍、鐵傘、金鉤,兩把快劍,云一遮,寒光閃。 越戰,李宓越警惕,陰陽扇變化多端,手段頗多,暗箭傷人,生死一線。 好在戰得愈久,對方愈發力竭,反觀李宓,內力毫不見底,愈戰愈勇。 掌風疊加,陰陽扇震動,兇徒不復囂張,打了個呼哨。 “哪里走!” 急呼出聲,銀索翻飛,困住去路,銀針追魂,朝面部刺去。 此人非等閑,避過要害,院內機關瞬發,打亂其動作,暗中,李宓唇角一勾。 須臾,陰陽扇倒下。 其余兇徒,亦或死或重傷。 環顧一周,眾人或多或少略有負傷,許天\衣指了指地上,毒針微閃。 “表哥別動,此針劇毒,我來?!?/br> 李宓戴上秘銀手套,收回一根根毒針,小心放進特質鐵匣,又從荷包掏出藥丸,捏成粉,灑至各處,方才作罷。 這時,屋外傳來三長一短的鷓鴣聲,李宓松了一口氣,笑道:“盛師兄他們也成了!” 自此,十三兇徒,活口投入神捕司密牢,再也無法興風作浪、為禍江湖。 經此一役,除追命外,其余人等皆是輕傷,偶有中毒者,用了李宓特制的解毒丸,也不過幾日便好。 安平院內,追命躺在椅子上,胸腹處刀口甚大,血流如注。 無法,李宓只得以金針封xue,從玉匣中取出一根晶瑩剔透的白絲。 追命見狀,有氣無力嘆道:“不是吧,小師妹?拿我練針法?” 李宓無奈,讓追命吃下藥丸,烈酒擦拭傷處,安撫道: “此為天山雪蠶所產,一絲可換一城,崔師兄,你怕要將老樓的好酒,予我抵債了?!?/br> 片刻之后,追命眼睛瞪得銅鈴大,未覺疼痛,李宓動作翻飛,縫合包扎,一氣呵成,又過了須臾,金針取下,果真不再淌血。 “神仙,小師妹,果真神仙手段,此法不會也是江湖懸賞的‘秘籍’吧?” “崔師兄,有這閑工夫,還是想想你欠我的債吧?!?/br> 聞言,追命一臉苦相,神侯府眾人嘲笑出聲。 忙碌幾日,李宓精神不濟,早早歇息。 亥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擊聲。 作者有話要說: 碎碎念:十三兇徒為啥沒贏,問就是主角光環,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李宓不會明玉功,多半要遭,只可惜,明玉功真棒! 第33章 今上中蠱 李宓開門一看,無情滿臉焦急立在院中,那是李宓從未在無情臉上看到過的神色。 “小師妹,隨我進宮?!?/br> 一聽宮中有變,李宓也是神色一冷,背上藥箱,在夜色的掩護下迅速趕往這座城最尊貴的地方。 兩人未用馬匹,一路輕功疾馳,月暗星稀,李宓怎么也想不到,首次入宮,是在此等危急的情況之下。 入宮之路暢通無阻,無情用極為低的聲音急速交代道: “戌時三刻,今上突然栽倒在榻,昏迷不醒,舒貴妃機警,并未張揚,佯裝自己發了急癥,派人請了相熟的御醫?!?/br> “如今,御醫束手無策,只得請你入宮?!?/br> 聞及此,李宓攏了攏身上的斗篷,手心微汗,抿了抿唇:“若是今夜……” “明日早朝,若見不到今上,朝中必亂,蔡黨、皇室中人必不會善罷甘休?!?/br> 穿過蜿蜒小道,前方暗沉沉的,仿佛能將人吞沒。 直面權力斗爭的殘酷,即使李宓也懂無情的未盡之語,蔡黨恐與皇室中人聯手。 造反! 前方走來一列低著頭的太監,李宓心口一跳,看了眼無情,無情面不改色,太監們如同未見到兩人一般,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走過了。 進入宮殿,幾大高手赫然在列,其中兩人,與蔡黨頗有些瓜葛,無情神色如常,拱手道:“安平郡主,前來為貴妃診脈?!?/br> 其中一人目光微閃,正要上前阻攔,屋內響起貴妃嬌弱的呼聲:“陛下,疼??!” 旋即,今上沉穩的聲音傳來: “還不快請郡主進來!” 那人神色莫名,抱拳暫退,無情遞過來一個眼色,李宓面上紋絲不動,手指抽了一下,獨自進屋。 屋內燭火閃爍,亮如白晝,隔著屏風,李宓伏身跪地,朗聲道:“安平,拜見陛下!貴妃娘娘!” “免禮,上前為貴妃診脈吧?!?/br> 繞過屏風,燭光略暗,走近榻前,李宓垂下眼,略顯文弱的青年男子,面無血色躺在榻上,貴妃面露擔憂,坐在榻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