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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陸小鳳怪叫一聲,彎下腰,抱著腳直跳,正研究軟甲的李宓抬頭。 還沒看清,便被花滿樓擋住了,只見他滿臉溫和的笑意:“明月,快去試試看合不合身?!?/br> 李宓雖覺得哪里不對,但也順著花滿樓的力道,聽話回了房間。 屋外,陸小鳳指著花滿樓痛心疾首: “見色忘友,我看錯了你了,花滿樓?!?/br> 花滿樓才不理損友,接過仆從遞來的水盆和帕子。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甩了甩袖子,又捋了捋頭發。 整理完畢才看向陸小鳳,言語之中卻毫不客氣。 “陸小鳳,在明月面前,收斂一些,不然,花某可不會腳下留情?!?/br> 見花滿樓如此做派,陸小鳳為好友高興又為自己心酸,搖搖頭。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感慨:“花滿樓啊花滿樓,你也有今天?!?/br> 兩人在院子里互相調笑一番,待到李宓出來,兩人已經坐在院子里飲茶了。 “七童,很是合身,多謝?!?/br> “明月,不必客氣?!?/br> 得此寶物,如同多了一條命,李宓屈身道謝。 花滿樓側身避過,言道朋友之間不必如此,唯有一旁的陸小鳳笑得一臉雞賊。 臨近酉時,花滿樓本想回三哥家暫住,卻被好客的李宓留下,安排花滿樓依舊住原先治病的院子。 前幾次,花滿樓來神侯府,冷血不在府中,遂未能參觀大樓。 趁此機會,李宓領著花滿樓和湊熱鬧的陸楚二人,入樓一觀。 三人雖都少用兵器,卻依舊被大樓的藏品震撼到連連驚嘆。 夜宴,神侯府眾人聽李宓講起金絲軟甲,眾人無不感激。 紛紛贊嘆花家富可敵國,花滿樓古道熱腸。 唯有神侯與無情,心如明鏡,目露復雜之色。 席間,追命頻頻往花滿樓瞧去,惹得花滿樓一陣納悶。 此后,一連幾日,追命看到陸楚二人都繞道走。 轉眼間,就到了石觀音帖子上的日子。 汴京層層戒嚴,人人自危,街上人煙稀少,唯有窮苦老人還在做生意。 當日,神侯府尋常仆從撤進小樓,其余人等各就各位,嚴陣以待。 辰時,議事廳內,各路高手齊聚一堂。 李宓多少有些擔憂,率先開口問道: “盛師兄,布了如此多疑陣,石觀音還會來闖神侯府嗎?” 無情:“石觀音不是蠢人,不然也不會縱橫大漠多年?!?/br> 鐵手:“不管是哪種緣由,來了汴京,這神侯府,她就一定得來闖一闖?!?/br> 追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渾水摸魚,想要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br> 冷血:“有備無患?!?/br> 無情:“按計劃行事即可?!?/br> 無情計劃周密,諸葛神侯昨日入宮至今未歸,其余替身也各司其職。 如今,除了這議事廳眾人,誰也不知道李宓身在何處。 入夜,不出無情所料,果真有敵襲,一波接著一波,人數不少。 可惜,武功平平,都未能突破四座樓的防御。 戌時末,萬籟俱寂,夜襲的人換了一批。 武功明顯比前一批高出許多,他們成功闖進了四座樓,卻不知早已有天羅地網等著他們。 大樓,冷血擦了擦劍上的血,阿飛把人捆作一團。 舊樓,鐵手將人拍暈,花滿樓將人排排放在門口。 老樓,殺手們避無可避,被追命和陸小鳳兩頭夾擊。 小樓,殺手才進門,便被漫天暗器打傷,死生不知。 安平院,殺手一進門便被藥倒,一個個倒栽蔥吐血倒地。 小樓內,李宓看了眼滴漏,提醒道: “師兄,亥時了,石觀音會不會怕了?” 無情按下機關,四童子將殺手拖出去,聞言,無情搖搖頭,指著人問李宓:“小師妹,你可瞧見?” 李宓左瞧右瞧也不得其解:“恩,他們武功太差?” “哈哈哈!” 楚留香拿扇子敲了敲李宓的頭,與無情對視一眼: “明小月,果真毫無長進,無情的意思是,這些殺手,沒有一個是石觀音的人!” “???”聽到此番論調,李宓先是驚訝,后又嗤之以鼻,十分不屑:“這些人,長的挺丑想得倒美?!?/br> 亥時末 “明月仙,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不如出來你我二人見上一見?!?/br> 女人停在神侯府飛檐之上,月下一觀,體態妖嬈,氣質圓融。 真的是石觀音嗎? 女人叫喊了幾句,也無人應答,失去耐心,往安平院攻去。 “唰!” 一把飛刀擦過,正中肩膀,女人倒飛出去,翻滾了幾圈,又是三把飛刀過來,封住了她的退路。 女人武藝也不一般,燕子翻身躲過了飛刀,卻不知。 “唰唰唰唰唰唰唰!” 身后飛針襲來,更快更暗,避無可避,一擊即中,女人重傷多處,倒下了。 “她不是石觀音?!毖粤T,暗處之人離開。 自此,直到次日辰時,神侯府眾人也沒能等到石觀音現身。 經此一役,神侯府未損半分,反倒是殺手,多得侯府密室裝不下,只得暗中運到神捕司大牢。 就在神侯府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議事廳外傳來呼喊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