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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五岳派的掌門,都不是泛泛之輩,在付臻紅躲過了他們這一輪合力圍攻之后,對視一眼,又再一次發起攻擊。 付臻紅冷笑一聲,無數繡花線從他的衣袖中飛去,化成一道道劍刃般鋒利的紅光,以勢不可擋之氣,劃破空氣,直直朝著從五個方向便他進攻的五岳掌門射去。 這些紅光來勢洶洶,切密布密集,快如閃電。 五人反應過來之時,紛紛使出攻擊全力抵御這洶涌凌厲的攻擊,然而卻因為內力不及,而被瞬間震飛。 “噗——”五人全部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師傅!”華山派的一名弟子瞳孔瑟縮,面色焦急地大喊了一聲。 岳不群捂著胸口,用手中之劍作為支撐,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抹掉了嘴角的鮮血,回道:“我沒事?!?/br> “噢?看來還能打?”付臻紅眉毛一挑,閃身來到岳不群面前,直接抬起一掌,朝著岳不群劈來。 岳不群瞳孔猛地睜大,但此時此刻再躲避已然不及,他只好咬緊牙關,迅速運功,將內力全部聚集到掌心,閉上眼睛,抬起手深深接上這一掌。 然而當掌風對接的這一剎那間,岳不群發現自己并沒有被東方不敗這強悍的攻勢擊飛。他深知東方不敗的內力,即便他是再沒有受傷的全力回擊之下,也不可能接得住東方不敗的掌心。 但是現在,他不緊接住了,也并沒有被那種五臟六腑仿佛都被內力震碎的痛疼感。 東方不敗沒有用全力?或者更準確一點得說是東方不敗再最后那半秒收回了 怎么回事。 感覺到身后有一股氣力在背后支撐著自己的岳不群驀地睜開了眼睛,他入目的,是東方不敗那張明艷至極的力。 但東方不敗的目光卻沒有落到他的身上,而是視線越過他,看向了他的身后。 “大師兄!”方才喊岳不群的那位華山派弟子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盯著站在岳不群身后的男子。 藍白相間的衣衫,半長的頭發有些凌亂的半扎在腦后,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沖。 面對師弟們仿佛看到救星一般,露出了些許喜悅的目光,令狐沖卻是一改往日的散漫和不羈,他的眉心微皺,雙唇也緊閉成一條有些冷硬的直線。 他從岳不群的身后走了出來,琉璃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付臻紅,瞳孔里流轉出了極其深沉的情緒:“東方……” 他喊著一直以來對付臻紅的稱呼,然而明明是同樣的兩個字,此刻,這聲音里卻似乎包含了萬般復雜的深意。 付臻紅聞言,抬了抬眼皮,他的唇角微勾,聲音冷冽:“令狐公子,別來無恙?!?/br> 第220章 “令狐公子,別來無恙?!?/br> 冷冽中透著一種微微磁性的聲音涌入進令狐沖的耳膜里,讓他本就復雜萬千的思緒變得更加的微妙。 這稱呼對于令狐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在東方以東方不敗的身份正式現身于武林大會的時候,對方就是這么稱呼他的。而陌生,則是因為這樣的稱呼仿佛在無形之中拉遠了他和東方不敗之間的距離。 就仿佛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樣全然不復存在。 而他們的關系,也仿佛在這一聲稱呼里變回到了從前那種不熟,不親密,更不交集的狀態。 或者這么形容也不太恰當。 因為他是華山派的弟子,而東方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他們所屬的陣營是敵對的。 在那夜離開黑木崖之后,令狐沖原本不該去想其他那些有的沒的,他也不是一個會被不確定的事情而影響心情的人。但是那楊蓮亭的話就如同一個魔咒一般,回蕩在他的腦海里,不斷提醒著他東方可能與少林的清寂有著十分親密的關系。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令狐沖的心就會犯出一種酸澀,嫉妒讓他沒辦法做到灑脫,更沒辦法像平日里那般自在逍遙的行走在江湖中。 在不知不覺里,他已經變了。 不再是從前那個不受拘束,不被任何情感束縛的令狐沖。而這一切源頭,歸根到底,不過都是因為一個人———東方不敗。 令狐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東方的身份注定是不可能真正和平共處的,但是再此之前,他一直自信的認為,他是令狐沖,東方不敗是東方不敗,在他與東方兩人相處的時候,是可以和背后的身份脫離的。五岳派和日月神教的矛盾也不會真正影響到他和東方。 甚至于在今日趕來的路上,他也是這么想的。 直到看到東方不敗在眾人的圍攻下有驚無險的躲開,然后轉身又劈向自己的師傅岳不群之后,令狐沖聽到東方不敗那有些冷漠的帶著些許不屑的稱呼,才驀然驚醒,原來他和東方的距離,從來都沒有縮短過。 想到這,令狐沖攙扶著岳不群手臂的手不禁攥緊了,他心里想著東方不敗的事,手中的力道便沒了輕重,捏得岳不群生疼,“令狐沖……” 岳不群皺緊眉頭,忍著痛,憋著一股悶氣喊了令狐沖一聲。 令狐沖這才猛地回神,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但是他的注意力依舊放在了正前方穿著紅衣的付臻紅身上。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付臻紅,瞳孔里的光仿佛要射入進付臻紅的內心深處,洞察出里面所隱藏的所有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