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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這桃香,楊逸眉宇之間的那種清冽的冷也散去了一些。他就這么一路往前平穩的行走的,并沒有用輕功。 楊逸其實可以更快的趕到東方不敗的居所,但是他最終卻還是沒有那么做,他在給自己思考的時間,去為之后的事情下定最后的決心。 而另一邊,在那靠近付臻紅寢居庭院的那棵桃樹上,令狐沖身體的熱度正在與付臻紅親密擁抱后的唇齒交纏里,攀升得越來越高。 令狐沖撫摸著付臻紅的臉頰,指腹在付臻紅那微微上挑的勾人的眼尾處緩慢的摩挲,他的指尖很燙,很熱,呼吸渾濁而又低沉。 那原本普通琉璃一般明亮的瞳孔已經轉變成了深色,像一片黑色的霧,又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牢牢的罩住了付臻紅。 “…東方……”令狐沖的雙唇里吐露出這沙啞得…包含著熾熱渴念的聲音。他用鼻尖輕輕磨蹭了一下付臻紅的鼻尖,然后將頭埋在了付臻紅的頸窩。 guntang的唇在那白皙細膩的肌膚上一點點留下了紅色的痕跡。付臻紅抬起手,輕輕撫著令狐沖的后頸。 這是一個人身上較為脆弱的部位。 只要付臻紅一根銀針,便可讓令狐沖永遠沉睡下去。 耳畔縈繞得是令狐沖焦灼的呼吸,付臻紅的手順著令狐沖的背脊一路緩緩往下,明明隔了一層衣物,令狐沖卻在這只手的輕觸下,戰栗不已。 紅色的衣衫和藍白相間的衣衫在這靜謐無聲的夜色里交疊到了一起,月光下,人影晃動。濕熱的感覺完全填充了令狐沖的心臟,他不禁低下頭咬住了付臻紅那因為微微揚起脖子而露出來的小巧精致的喉結。 令狐沖并沒有用力,只是用自己的牙齒輕輕地研磨,而這和他腰腹那遒勁有力進攻相比,是無比溫柔的。 付臻紅微微瞇了瞇眼,他的雙唇因為親吻而變得艷麗,像一朵嬌滴的花瓣,沾染著水氣,芬香四溢。他的嘴唇半張著,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嘆息。 “東方……” “東方……” “東方……”令狐沖那灼灼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清晰深情,更一次比一次包含著濃烈熱切的情意。 東方不敗對于令狐沖來說,就像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花,漂亮至極,艷麗至極,讓令狐沖明明只要靠近了,就可能萬劫不復,墮落進深淵,卻依舊不可抑制的滋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意,甘之如飴。 令狐沖不是沒有掙扎過,糾結過,但情不知所起,等他意識到的時候,早已經掙脫不開。 哪怕他知道東方不敗是風,抓不住,更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卻仍舊沉溺在了對方那漫不經心的蠱惑里,回不了頭。一番親密之后,令狐沖輕輕貼著付臻紅,輕嗅著付臻紅發絲間散發出的幽香。 恰好這時,一陣微風吹來,桃花的花瓣被風吹落,緩緩飄到了付臻紅的臉頰。令狐沖垂下眼眸靜靜地凝了半秒,然后將這一片桃花花瓣輕輕撫開。 令狐沖很喜歡此刻的氛圍,只有他和東方兩個人,但他也知道,這種氣氛終究不可能長久。令狐沖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隨后抿了抿唇,看向了側方。 沒過多久,月光下,一個人影越來越清晰。 令狐沖的目光落到這個打擾了他和東方繼續溫存的男人身上。 而楊逸,也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向了與東方不敗并排坐在樹上的令狐沖。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撞到了一起,瞳孔里均浮現出了晦澀的冷意。 算起來,這其實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 因為之前的令狐沖,偽裝成得是甲六的身份。 楊逸何其聰明,早在很早之前便意識到甲六就是令狐沖的偽裝。此刻,從東方不敗和令狐沖之間所縈繞出的氛圍里,楊逸也立刻就猜到了兩人發生了什么事。 心臟處仿佛被一根針輕輕扎了一下,楊逸對東方不敗雖然還沒有那么濃烈熾熱的情感,卻依舊感覺到了一種輕微的酸澀?;蛟S是因為從一開始,穿成楊蓮亭的他,就下意識的將自己和東方不敗這個人捆綁到了一起。 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之間有著旁人永遠也不可插足的聯系。 但事實,卻打了他的臉。 此刻他心底所涌出的這種情緒,究竟是一種單純的占有欲,還是一種因為喜歡而失落的難受,楊逸已經不想去深究了。 他早就該清楚的,他所認識的東方不敗不是原著里的那個東方不敗,他楊蓮亭也不是原著里的那個楊蓮亭。 “屬下參見教主?!睏钜菔諗孔∩裆?,主動打破了沉默。 “何事?”付臻紅懶洋洋的開口。 “侍衛來報,發現有可疑人潛入教主居所,屬下不放心,便進來了?!睏钜菡f著,又看向了一旁的令狐沖,“卻不知那鬼祟的可疑人竟是和教主認識,是屬下多慮了?!?/br> 楊逸的聲音沉穩好聽,語氣不疾不徐,只是在說到鬼祟這兩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些許。 付臻紅沒有表態,令狐沖的眉毛卻微微上挑了一下,看向身旁的付臻紅,“東方,原來一個下屬也能不經允許就隨意進教主的寢居?” 這話明顯是對楊逸說得。 楊逸聞言,卻輕笑一聲,只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他的目光是冷的,聲音雖沉穩平靜卻似乎又暗藏著某種尖銳的攻擊性:“教主既然任命我為日月神教的總管,我自然要擔起責任,以防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接近教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