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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如此,黑色的發絲隨著風吹動的時候,襯得這人的側臉輪廓,平添了幾分慵懶的美。 錢方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一位新娘,總之就覺得對方哪哪都好看,仿佛長在了他的心坎里,勾得他的心里像是被貓爪子輕輕撓著一樣,越看越想要得到對方。 周彥見錢方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自己懷中的人,眉頭微微擰了一下,他不想讓事情變得麻煩,他也討厭麻煩事,“錢方?!敝軓┖爸X方的名字,語氣低沉,透著一絲警告。 走在前面一點的錢方一聽,頓時有些掃興的“嘖了一聲,收回了視線。 而剩下的那些人,包括嚴苗和陳舟,直到周彥和錢方兩人離開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候,才從昏睡中醒來。 陳舟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他的視線還有些朦朧,思緒還未徹底回籠,于是他先是大力的甩了一下頭,在用手拍了拍腦袋。 嚴苗也緊跟著醒來,她用了十幾秒的時間清醒之后,第一時間看向付臻紅所在的位置,在發現那里空無一人后,臉上浮現出了慌亂:“人呢!人呢?” 嚴苗又在四周看了看,均沒有發現付臻紅的身影,就連假扮成新郎的清寂也沒有了蹤跡?!半y道說……難道說他們被……”后面的話嚴苗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不敢再往下說了。 一種無力感充斥進嚴苗的腦海里,她絕望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將臉埋在膝蓋里:“師兄…我好沒用,好沒用……明明那個時候……我就在旁邊,但是我……” 陳舟見嚴苗這樣,心情也格外沉重,他走到嚴苗身邊,蹲下身,試圖說些什么,然而話到了嘴邊,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陳舟才說道:“師妹……事情發生的有些蹊蹺?!彼D了一下,將手輕輕放在嚴苗的背上:“我回憶了一下,腦海里只有大風刮起和濃霧彌漫的記憶,其他的完全沒有了印象?!?/br> 嚴苗一聽,抬起頭來,她看向陳舟,眼睛里充著血,聲音有些哽咽的說著:“我也一樣,總覺得忘記了某個最關鍵的點?!?/br> 陳舟想了想,分析道:“清寂大師和那位東方公子都不是泛泛之輩,師妹,我覺得他們兩位……應該是故意被擄走的?!?/br> 陳舟的這番話瞬間提醒了嚴苗,她想起了出發之前東方公子對她說得…沒事的…這三個字,也想起了對方在喜驕里時說得那一句放心,有他在。 她感覺得出來,東方公子的話并不是安慰的客套話,而是一種在絕對的實力下從骨子里透出的自信與從容。 東方公子很強。 想到這,嚴苗的心里終于好受了一些。 希望最后能收到東方公子和清寂大師的好消息。 而此刻,另一邊,正被嚴苗和陳舟記掛著的付臻紅和清寂,已經被周彥和錢方兩人帶到了一個光線有些昏暗的山洞里。 付臻紅感覺到抱著他的男子將他放在了一處軟墊上,從他的手部所感覺到的觸感來看,這應該是用老虎皮做成的墊子。 因為眼睛是閉著的,付臻紅便用耳朵在辨聽著周遭的動靜,被叫做周彥的男子應該是在放下他之后,就暫時離開了,付臻紅只聽到另一個叫錢方的人的嘀咕聲。 除此之外,滴答滴答的水珠落在地上的聲音十分明顯,付臻紅感覺到不遠處有一股熱氣正彌漫著。 熱氣彌漫的方向應該是有著一處天然的浴池。 付臻紅正打算再多凝神探究一下周圍的環境,就感覺到原本正在小聲嘀咕著什么的錢方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錢方走到付臻紅的身邊,蹲下身,近距離的欣賞著付臻紅的容顏,“你真漂亮啊……也不知道睜開眼的時候又會有多驚艷,我真舍不得將你交給洞主,也不想看到你像其他新娘那樣被折磨成癡傻的樣子……” 錢方說了很多,說到后面,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拿出了一根繩子將付臻紅綁了起來。 但其實說是綁,又不像,因為他只是用繩子捆住了付臻紅的手腕,并沒有像對待之前的那些新娘一般,全身都綁著。甚至于…或許是不想讓付臻紅的皮膚,受到任何一點摩擦,錢方捆住付臻紅手腕的繩子也系得很松垮,就像只是在象征性的做著這一件事。 系好之后,錢方專注的凝視著付臻紅的臉,他看著看著就有些看癡了,目光里也流露出了本性中貪婪和欲望,錢方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一般,抿了抿唇,喉結滾動著,抬起手便要去觸碰付臻紅的雙唇。 而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觸碰到付臻紅唇瓣的時候,被拿著一臺香爐走進來的周彥阻止了:“錢方,你想死嗎?!?/br> 周彥的聲音里并沒有什么起伏,然而就是這樣的語氣卻瞬間讓差點被眼前的美色沖昏了頭腦的錢方清醒過來。 “我…我…我哪敢呀…”錢方站起身,一邊后退一邊陪笑著,只是心里到底是怎樣想得,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周彥懶得去浪費精力猜測錢方心里的那些歪心思,他將香爐放在桌上,點燃之后對錢方說道:“洞主應該在水牢,你去喊他?!?/br> 錢方的心里是忌憚著周彥的,洞主也非常信任周彥,此刻聽到周彥這么說,哪里還敢說不,趕緊點了點頭。 錢方走之后,周彥見新郎的身上還并未用繩子捆住,便利落的將清寂綁了起來。接著在視線觸及到付臻紅的手腕之后,周彥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