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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百熊沒有說話,也非常識趣的保持著沉默。雖然他可以喊東方為東方兄弟,卻很清楚的知道在東方兄弟考慮問題的時候,不要輕易參言。因為這個時候的東方不敗,是冷漠的,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冷透著一種仿佛永遠也不可拉近的距離感。 令狐沖此刻,面色上也保持著自己這個偽裝后的身份的人設,老實的站在一旁。不過他的心里也思量了很多,他記得在他和田伯光上黑木崖的時候,在一處懸崖峭壁邊看到的那一具尸體。 那具尸體應該是剛死沒多久,身體還是溫熱的,但是臉色確實一片黑青。 那時他因為要趕時間,所以并沒有仔細檢查過那具尸體,不過在尸體的旁邊,掉落著一個令牌,那令牌使用的材質像是朝廷的令牌。 想到這,令狐沖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付臻紅,他記得在武林大會上的那一日,那為坐在最頂層樓的鈺王爺。 這一切會不會與那王爺有關? 付臻紅注意到令狐沖的眼神,他微微頓了一下后,對童百熊說道:“這蠱蟲就放在我這里,你先下去吧?!?/br> 童百熊離開之后,付臻紅才看向了令狐沖:“你似乎有話要說?” 令狐沖點頭,將自己上黑木崖時遇到的尸體的情況說了出來。 “噢?”付臻紅挑了挑眉,“所以你覺得這蠱蟲可能與朝廷有關?” “還只是猜測?!绷詈鼪_說道。 付臻紅聞言,若有所思。 而這時,詩詩走了進來,“教主,楊蓮亭求見?!?/br> “讓他晚點再來?!备墩榧t道。 詩詩點了點頭,將付臻紅的話傳達給了還受著傷的楊蓮亭。詩詩看著眼前這個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卻依舊不改俊逸的男子,有些冷聲的說道:“你回去吧,教主現在不想見你?!?/br> 楊逸就像是沒有感覺到詩詩眼中的敵意一般,溫溫和和的說道:“那我晚點再來?!?/br> 詩詩聞言,冷哼一聲,她就是看不慣這人一副好像脾氣很好,無論別人說什么都不會動怒的模樣。她最討厭這種明明心機頗深卻又偽裝成純然之人的人,就譬如眼前這個楊蓮亭,就譬如那圣姑任盈盈。 “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別以為自己為教主擋了劍,就可以待在教主身邊?!痹娫娏粝逻@一句話之后,便不再理會楊逸。 楊逸看了一眼詩詩離開的背影,并沒有因為詩詩的態度而感覺不悅,相反,詩詩這樣性格的女子,說不定比圣姑任盈盈更容易拿捏。 雖然說了晚點再來。 但是楊逸卻并沒有過多久,就又去求見了付臻紅。不過這一次說是求見,也不太恰當,因為作為總管的陳煜沒有回來,付臻紅又沒有主動說要換人,所以楊逸以侍奉為由去往了付臻紅的居所。 然而等楊逸進到居所,見到坐在庭院里的東方不敗之后,卻發現東方不敗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這人楊逸并不陌生,正是昨日在他住的醫館門外,與東方不敗接吻的人。 兩人此刻的距離隔得很近,東方不敗坐在凳子上,手里正握著筆書寫著什么,而那個人則站在旁邊磨著墨。 一個是明亮的紅衣,一個黑衣,兩種色差想遠的衣服,在微風的吹拂下,衣擺碰到了一起,看起來意外的和諧。 楊逸的唇角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他停下了腳步,就這么站在原地,盯著庭院的兩人看了好幾秒,隨后才抿了抿唇,抬腳走了過去,“屬下楊蓮亭,拜見教主?!?/br> 付臻紅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并沒有看楊逸,也并沒有放下手中的筆。反倒是令狐沖看了楊逸一眼,不過也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第180章 似乎無論是付臻紅,還是令狐沖,都沒有把過來的楊逸放在心上。這一瞬間,楊逸就像是一個不識趣的插足者。 楊逸的薄唇頓時緊閉成了一條冷硬的直線,他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垂下眼眸,靜靜的保持著沉默,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 付臻紅雖然沒有看向楊逸,但是余光還是瞟到了對方,這穿越版的楊蓮亭比他認為的還要沉得住氣。 付臻紅放下手中的筆,側著頭,單手撐著太陽xue看向了安靜站在一旁的楊逸,“何事?”付臻紅微微抬了抬眼皮,問得十分隨意,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感。 楊逸盯著付臻紅看了幾秒,然后才不疾不徐的說道:“屬下是來侍奉教主的?!闭f到侍奉這兩個字的時候,楊逸故意拖長了一下語氣,放緩了字音。 楊逸現在這具身體的聲線本身就是那種帶著些許柔和的沉韻,在刻意壓低了聲音之后,這聲音便多了幾分磁性和醉人耳膜的撩人。 這樣的聲音在涌入到人的耳膜里后,便仿佛多了一種曖昧和繾綣。 付臻紅聞言,臉上到是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一旁的令狐沖卻放下了墨,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并不是令狐沖多想了,這個侍衛和東方之間的關系似乎并不像是普通的上下級那樣簡單。令狐沖心里想著,看向楊逸的眼神里便浮現出一抹思量,而楊逸則對上了令狐沖的視線,瞳孔深處同樣閃過一抹有些凌厲的審視。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鋒,明明沒有兵刃相交,卻有一種劍拔弩張的緊繃氣氛彌漫開來。 作為致使這兩人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的當事人,付臻紅則是一派閑散,他的手指在已經干掉的卷畫上輕輕撫摸,指腹順著畫上的水墨畫的輪廓而緩緩勾勒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