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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領命?!鼻蠡氐?,雖然心中很多疑問,但他也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逾越。 ****** 另一邊,黑木崖上的一間簡陋小屋里。 剛剛忙完活計有了片刻休息時間的男子躺在粗布草編制的木床上,靜靜地望著頭頂上方的遮雨擋板發呆。 說是遮雨擋板,實際上下雨的時候,仍舊有雨水從上面滲出。此時,外面的陽光明媚,這有著縫隙的擋板便使得光暈從中照射進來,光點一樣,落在了這破舊的小木屋內的地面上。 楊逸,或者說是楊蓮亭,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一個好端端的二十一世紀守法公民,會被挾持人質的歹徒所傷。 失去意識的他,一覺醒來之后,所看到不是醫院的白色墻壁,而是四面漏風的古代木屋。 用了盡半天的時間,楊逸終于消化了自己已經自己穿越來到了笑傲江湖這個世界的事實,然后他又用了半天的時間,接受了自己成為了那個人人唾棄鄙夷的楊蓮亭,東方不敗日后的男寵。 當然,唯一讓楊逸感到些許安慰的是現在他與東方不敗還沒有任何關系,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間節點,楊蓮亭還沒有與東方不敗見面,東方不敗也還不知道他這樣一號小人物。 只要他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就不會是原著里那個借著東方不敗的威名而干盡蠢事的大總管,而東方不敗的話,興許最后也就不會因為楊蓮亭的原因而敗給任我行。 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依舊會是那個睥睨于江湖的梟雄。 對于東方不敗這個人,楊逸本身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他看得電視劇不多,只從書中看過這位前期雄才霸業,后期卻因為一個男寵而敗北的悲劇人物。 不過現在他來到了這個世界,或許是因為成為了楊蓮亭、成為了曾經所閱讀過的故事中的一員,楊逸對于故事里和他現在所魂穿的這個人物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東方不敗有了一些微妙好奇。 楊逸有些想知道,東方不敗究竟是像原著里所描述的那樣,不男不女,長相陰柔畫著不倫不類的大濃妝,故作女子姿態。還是像電影里所演繹的那般,驚才絕艷,英氣與嫵媚并存。 不過眼下,楊逸也只能在腦海里想想這些罷了。如今他的身份,還只是黑木崖上一個負責掃地的最低等雜役,連靠近東方不敗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楊逸輕輕嘆了一口氣。 上輩子他身居高位慣了,習慣了發號施令,如今穿越到此地,身份對調,成為了被使喚的人。 落差自然是有的,但楊逸本身就不是一個甘于現狀的人,先暫且不提他還能不能回到自己所在的世界,至少在這里的時候,楊逸不允許自己一直做一個身份卑微的雜役。 無論在哪里,只有自身強大了,才有發言權,才不會被輕視。 所以總歸是要向上爬的,好在楊逸發現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底子并不弱,不知是穿越者的福利,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這具身體的武功還算不錯。 而在這江湖中,有武力是一件好事。 這身武力也讓楊逸有了計劃。 他今早就聽其他雜役說了,兩日后就是日月神教的侍衛調動日,若是他能給負責安排雜役的管事一些好處,興許能更快的成為黃衣侍衛。 想到這,楊逸從床上坐起身,走到角落處放置的破舊衣箱旁。這衣箱上的漆已經快掉完了,楊逸憑借著腦海中繼承來的記憶打開了上面的鎖,然后從一疊衣物中翻出來一個小木盒。 小木盒打開之后,里面放置的是一把黃金打造的小金鎖和一個翡翠手鐲。 這小木盒是楊蓮亭在湖中發現的,也是因為撿這小木盒,原身才會墜湖,斷了氣后被楊逸上了身。 楊逸對于這東西并不在意,商人利益讓他向來都是取舍分明,他工于心計,知道如何拉攏人心,更十分擅長用現有的資源為自己謀得最大化的好處。 負責分配雜役活計的管事是個十分愛財的主,用一把金鎖,再加上些技巧性的言語誘惑,足夠籠絡人心了。 “楊蓮亭,休息時間已經結束了,快起來干活嘞?!狈块g外,和楊逸一起負責掃地的雜役沖著屋內喊道。 *******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侍衛調動結束之后,日月神教的侍從和雜役們開始忙碌了起來。 原因無他,再過五日,便是教中的圣姑任盈盈的生辰。 整個日月神教沒人不知,這位前任教主的女兒,頗得東方教主的喜歡,平日里的吃穿用度甚至完全可以與教主比肩。 而圣姑任盈盈,也是除了教主的貼身小廝陳煜之外,唯一一個能自由進入教主寢殿的人。就連教主最寵愛的女子詩詩,也十分羨慕任盈盈所獲得這份絕無僅有的殊榮。 此刻,付臻紅正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憑借著記憶繡著一副清明上河圖,那殺人于無形的繡花針在他手中變成了最普通不過的細針,他指尖翻轉里,無不透出了一種細膩而精致的優雅。 他的眉目專注,沉和又寧靜,一點也沒有高坐在日月神教的總座上時,那高高在上的壓迫和凌然。 一旁的陳煜看著付臻紅的側臉,看著看著,便有些入了迷,他只覺得教主哪哪都好看,哪哪都無比吸引著他。 平日里,陳煜最喜歡的事,就是安靜的守在教主身邊,靜靜的看著教主,并不需要說話,就這么陪著教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