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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時間已經不剩多少了…… 賽西斯將腦海中的那些思緒壓住,然后半直起身,將自己的視線與付臻紅的視線平視。 他的那只手還固執的與付臻紅的手五指緊緊相扣,就仿佛這樣做的他們,就是親密無間的伴侶一樣。 哪怕一切都是虛假的,對于賽西斯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甜膩。 此刻,他那獨特的蛇瞳里印著付臻紅的模樣。他先是試探性的將另一只手放在了付臻紅的臉頰處,在發現付臻紅并沒有避開他的觸碰后,心里頓時一喜,然后整個人傾身朝著付臻紅的方向而去。 而這一行為,讓賽西斯的鼻尖貼到了付臻紅的鼻尖,彼此的呼吸也交融在了兩人之間那狹窄的空氣里。 一種別樣曖昧的氛圍緩緩蔓延而出。 雖然主要想要靠近納芙蒂蒂的是賽西斯自己,但此刻當賽西斯真得距離納芙蒂蒂越來越近之后,他的喉結卻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這是緊張的表現。 賽西斯雖然不是人類,但是卻擁有了人類才有的情感。 他慢慢靠近付臻紅,冰涼的雙唇最終碰到了付臻紅那微涼的唇瓣。 雙唇讓柔軟馨香的觸感讓賽西斯整個人不禁顫栗了一下,從他成為在蓮花池水里誕生開始,除了在最初的時候與納芙蒂蒂有過較為親密的行為外,時隔九年,他終于再一次吻到了納芙蒂蒂。 賽西斯不知道這是不是那些祭司嘴里說過的始與終。他新生之時,與納芙蒂蒂有關親吻,而如今在快要消散之際,也得到了這樣一個甜膩的吻。 他只知道他必須好好珍惜這一刻,好好感受從納芙蒂蒂的唇齒間流轉出來的馨香。 賽西斯的目光在付臻紅的眼眸上停留了兩秒,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舌尖,輕輕探向付臻紅閉著的雙唇。 付臻紅沒有拒絕,卻也沒有給予回應。 賽西斯的眼里有了笑意,瞳孔深處是真切的,濃烈的,熾熱的愛。他的舌尖探入進了那溫熱的馨香里,然后纏住了付臻紅的舌尖,輕輕的親吮。 作為半人半蛇的怪物,賽西斯的體溫始終是冰冷的,但是在與付臻紅的親吻里,他那蒼白冰涼的身體似乎慢慢有了一種溫熱。 這溫熱來源于他的心臟。 這溫熱正朝著他全身上下蔓延。 賽西斯還想要更多,他那只與付臻紅五指相扣的手,引領著付臻紅來到了他的后背處,而另一只手則是從付臻紅的臉頰慢慢往下游移。 空氣中縈繞出了一種繾綣的氛圍。 芳香蠟的香味讓整個房間平添了幾分旖旎。 然而,就在賽西斯的手移到付臻紅腰腹的時候,房間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付臻紅抬起手想要推開賽西斯,但是卻被賽西斯完全抱住了。 賽西斯并不在意他和納芙蒂蒂的親昵被旁人看見,或者說他就是要讓來者看到他與納芙蒂蒂的親昵。 納芙蒂蒂的宮殿不是一般人能進的,能毫無阻隔的來到這里的人,如今只可能是那剛剛繼任法老之位的圖坦卡蒙。 事實上,也正如賽西斯所預料的一樣。 朝著這邊走來的人,確實是剛從繼任大典上回來的圖坦卡蒙。 圖坦卡蒙原本是不打算來納芙蒂蒂的宮殿,但是在大典結束的時候,大祭司卡爾斯伏恩叫住了他。 那穿著一身純白衣物的大祭司用一副淡然沉靜的模樣對他說了一句話。 “陛下,有沒有想過,你的母親和上一任法老的死亡或許和神使納芙蒂蒂有關?!?/br> 就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在圖坦卡蒙的心里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直到卡爾斯伏恩行完禮離開之后,圖坦卡蒙才從這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看了一眼卡爾斯伏恩離開的背影,雖然心里并沒有真正相信卡爾斯伏恩的話,但是不可否認的,對方的話讓他對納芙蒂蒂有了猜疑。 也正是因為如此,圖坦卡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見納芙蒂蒂,想要來親自問問納芙蒂蒂,問問對方,他母親和父親的死亡到底和納芙蒂蒂有沒有關系。 然而讓圖坦卡蒙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因為內心的急切而沒想這么多就推開房間門之后,急匆匆走進來的圖坦卡蒙正欲說話,卻在看到屋內的畫面后,身體猛地僵直在了原地。 圖坦卡蒙怎么也沒有想到,那一貫冷艷高貴的納芙蒂蒂,竟然在與一個男人接吻。 錯愕,震驚,憤怒,這些情緒瞬間涌上圖坦卡蒙的腦海,有那么一瞬間,圖坦卡蒙甚至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不然為什么他的父親和母親不過才離世三日,納芙蒂蒂就與別的男人親密。 這個男人是誰? 一股無名之火直直朝著圖坦卡蒙的喉嚨躥去,他看著房間里的這一幕,目眥盡裂。 “納芙蒂蒂!”圖坦卡蒙憤怒地喊出了付臻紅的名字,他大步上前,想要扯開背對著他抱住納芙蒂蒂的男人,然而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這陌生男人的時候,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道彈開。 好在圖坦卡蒙從小跟著加里學武,才沒有因這一股看不見的怪力而被擊退得摔倒。 “納芙蒂蒂,你怎么可以!”圖坦卡蒙的眼里迸發出了一道駭人的紅光。此刻,他這憤怒也不知是在為自己的父親不值,還是因為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