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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臻紅走在前面,對于跟在身后的琪雅的心思并不在意,也打算探究。 在兩人來到付臻紅的宮殿之后,付臻紅率先坐了下來,他看向跟進來的琪雅,語氣平淡的說道:“坐下吧?!?/br> 付臻紅指得是自己對面的座位。 琪雅沒有坐,反而是幾步上前,跪在了付臻紅的腳邊,“神使大人…我……”她神色痛苦,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不敢看納芙蒂蒂的眼睛,她怕看到對方厭惡她的眼神,那樣對琪雅來說,比死都痛苦。 她寧愿死掉,也不要被納芙蒂蒂討厭。 即便是逃避也好,若是死了,一切都能過去,她不會吝嗇于自己的生命。 付臻紅看出了琪雅的想法,他沉默了幾秒,垂下藍色的眼眸,緩緩問道:“你覺得死能解決問題嗎?” 琪雅聞言,知道自己懦弱的想法被納芙蒂蒂看出來了,她瞬間意識到了自己這種想法的愚蠢,拼命地搖頭:“…不…不是的…” “琪雅…”付臻紅喊著她的名字,“你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嗎?” “嗯…”琪雅垂著頭,整個人像是xiele氣的皮球。 “既然做錯了事,那便要接受懲罰?!?/br> 琪雅立刻回道:“我愿意接受神使大人的懲罰?!?/br> “我的懲罰很簡單,”付臻紅挑起了琪雅的下頷,讓她看著自己,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你好好活著,帶著負罪感在底比斯宮殿生活下去?!?/br> “琪雅,告訴我,你可以做到嗎?” “我可以?!辩餮劈c頭,“只要是神使大人說得,我一定會做到?!?/br> “無論發生何種情況?” “嗯,無論發生何種情況?!辩餮艌远ǖ幕卮?。 “好,”付臻紅收回手,“你下去吧,接下來的事我會安排?!?/br> 琪雅聽話的站起身,但是面色卻突然有些猶豫,似乎還有話要說,正做著掙扎和思考。 “還有事?” “神使大人,您要小心……”賽西斯這三個字琪雅想說出口,然而這一瞬間仿佛受到了某種限制一般,怎么也無法說出來。 她眼睛一暗,改變了最開始的主意,決定把這一切的前因事無巨細的告知給納芙蒂蒂,但是很詭異的是,就在她準備說出來的時候,喉嚨卻突然發不出一點聲音了,就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嚨,阻止了她的言語。 琪雅頓時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脖子,像是要擺脫這種無形的束縛,但是非常遺憾的是根本改變不了分毫。 最終她只能放下手,對著付臻紅鞠了躬之后,默默離開了。 但這并不意味著琪雅就會放棄,她要想想該如何將真相告知給神使大人。雖然她不想要阿蒙霍特普四世好過,但事到如今琪雅也意識到,比起明面上的阿蒙霍特普四世,暗地里的賽西斯才是真正的棘手。 琪雅走后,只剩下付臻紅一個人待在房間里,他用指尖點了點杯中的清茶,然后用濕潤的指腹在平整的桌面上緩緩寫出了幾個字———圖坦卡蒙。 往后的日子,會變得越來越有趣吧… 付臻紅微勾,輕輕笑了笑。 ******* 接下來的時間里,底比斯王宮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而這變化不僅僅是指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開始將阿頓作為信仰之神,還有阿蒙霍特普四世與納芙蒂蒂之間的關系。 自那日之后,王后納芙蒂蒂和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的關系變得越來越疏遠。 或者更準確一點得說,是王后納芙蒂蒂單方面的排斥起了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親近。 或許是出于愧疚,又或許是為了能緩和兩人的關系,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便將越來越多的權利分給了王后納芙蒂蒂。 而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手握更多權利的王后納芙蒂蒂,為身邊那位背叛他的侍女琪雅賜了一座宮殿,且宮殿的裝橫完全是按照埃及妃子的標準來。 不過琪雅雖然有了單獨的宮殿,但是卻并沒有被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封任何稱謂。 幾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翻過了十二月之后,埃及的氣候開始變得涼爽了一些。 此時,權利已經僅低于埃及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且幾乎快要與大祭司卡勒持平的王后納芙蒂蒂,再一次下達了一條讓眾人驚訝的指令。 王后納芙蒂蒂派了十二名醫者去往阿拜多斯,不過不是讓他們去負責治療,而是去尋找一種花瓣全是紅色的花。 其實最開始,王后納芙蒂蒂是打算親自前去,但是最后被法老攔了下來。 原本這些醫者有一大半都不太愿意去感染區阿拜多斯,但是在王后當眾說明這一切是太陽神的指引,只要找到那些紅花,將它們用冰塊包裹盡快帶回底比斯,阿拜多斯的疫病就會出現轉機之后,眾人最后也就下定了決心。 又是幾月過去…… 再一次到了埃及的蓮花盛開的季節。 尼羅河的水位再一次上漲,天河之水泛濫至尼羅河兩岸的農田。 而此時,距離神使納芙蒂蒂與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結為伴侶已經快一年。 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正式改名為埃赫納頓,并且在建立距離底比斯并不遠的城市建立了一起新得首都埃赫塔吞。 同年,王后納芙蒂蒂曾經的侍女琪雅在宮殿誕下了一名男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