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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臻紅的話讓喬特雅諾和蘇庇路里烏瑪同時靜默了下來,喬特雅諾垂下眼眸,即便此刻他被巨蛇纏住無法動彈,但是他也并不認為自己與蘇庇路里烏瑪方才對納芙蒂蒂做的那些有什么不對。 他只是想讓納芙蒂蒂猜他們之中哪個是他,哪個是蘇庇路里烏瑪而已。 雖然他和蘇庇路里烏瑪是雙生子,能夠感知到彼此的情緒,甚至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之下他們的情緒還會共通,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喜歡被人認錯成對方。 他想知道納芙蒂蒂能不能準確的分辨出他和蘇庇路里烏瑪,想納芙蒂蒂將他和蘇庇路里烏瑪區分開。 看出了喬特雅諾的心思,付臻紅挑了挑眉,與以往完全不同的輕緩語氣里充斥著一種幽寒和引誘:“若是想讓別人分辨出你們兩個,我可以幫你們……”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付臻紅的語氣越發輕柔起來,他藍色的眸子里仿佛印著星辰與大海,落在喬特雅諾的眼里,漂亮又深邃。 然而當對方湊向他之后,落入進納芙蒂蒂眼中的喬特雅諾才發現,在這片藍色的瞳孔之下,是一團宛如深淵的幽暗,像是無底的漩渦,透出了一種邪惡又誘人墮落的美。 這和喬特雅諾在奧佩特節,亦或者是在宴會廳里看到的納芙蒂蒂有些不一樣。 在這樣不利于他的危機時刻,喬特雅諾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他隱隱感覺到了什么,這或許才是褪去一切冰冷的偽裝之后,納芙蒂蒂真正的那一面。 由于角度的緣故,蘇庇路里烏瑪無法如同喬特雅諾那般直面付臻紅的眼眸,他不明白喬特雅諾為何會突然興奮起來。 喬特雅諾的心在加速跳動,這種情緒并不是害怕和恐懼,而是發現新事物的激動。 蘇庇路里烏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也在隨之加快,他眉頭一皺,出聲喊道:“雅諾?!?/br> 但是這一次,喬特雅諾并沒有理會他。 或者正準確一點得說,是完全將他的聲音屏蔽在了意識之外。 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庇路里烏瑪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他想要走向這邊,但是腳步剛剛有了一點挪動,就被這條巨蛇的眼睛盯住了。 蘇庇路里烏瑪身體一頓,緊閉著冷硬的雙唇,只好暫時放棄了想要靠近的打算。 付臻紅直視著喬特雅諾的眼睛,他唇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有一個辦法,能讓說有人都分辨出你們兩個?!?/br> 他說完之后,從腰帶里拿出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匕刃在夜色與燈火的交融下散發出了凜冽懾人的寒光。 他就這么拿著匕首,用鋒利的刀尖輕輕挑起了喬特雅諾的下巴。 “若是想他死的話,你就過來?!备墩榧t瞥了一眼蘇庇路里烏瑪,然后便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喬特雅諾的臉上。 作為皇室的成員,養尊處優的生活和優秀的基因傳承使得喬特雅諾的外貌相當陽光俊逸。 付臻紅的手緩緩移動著,匕首的尖端也隨著付臻紅手的移動而慢慢在喬特雅諾的臉上滑過。 鋒利尖銳的匕刃冰冷而堅硬,滑在喬特雅諾皮膚上的時候激起了他本能的顫栗,這種感覺就如同整個人正行走在刀口之上。 只要付臻紅的力道稍微有些變換,匕刃就會劃破喬特雅諾的皮膚,溢出猩紅的血液來。 喬特雅諾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并非是因為害怕,而是面對納芙蒂蒂的臉一步步湊向他的緊張。 在付臻紅的鼻尖即將貼到喬特雅諾鼻尖的時候,喬特雅諾吞咽了一下口水,他聞到了埃及神使身上那獨一無二的香息。 明明是極其清冷淡雅的味道,如同尼羅河畔盛開的藍蓮花,但是此刻涌入進他的鼻尖后,卻有一種讓他心神微蕩的迷醉感。 喬特雅諾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本應該感到威脅,本應該思考計策,但是心思卻全部放在了納芙蒂蒂身上。 他看到納芙蒂蒂毫無瑕疵的肌膚,白皙如雪,仿佛吹彈可破,看到納芙蒂蒂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像振翅欲飛的墨蝶,漫不經心的眨動里透出了別樣的誘惑。 喬特雅諾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正在逐漸變熱,耳根的溫度也在攀升。 心跳竟如鼓一般,砰砰砰的跳動。 付臻紅瞇了瞇眼,最終將匕首的尖端移到了喬特雅諾的眼睛右側位置,然后手腕稍一用力,刺破了喬特雅諾的皮膚。 蘇庇路里烏瑪的瞳孔猛地瑟縮了一下,“雅諾!” 喬特雅諾感覺到一陣刺痛感從他的眼睛右側傳來,痛感滲透進他的大腦,有濕潤的液體從他的右側眼睛旁流出。 喬特雅諾聞到了一股有些刺鼻的血腥味。 是他的血。 鮮紅的血液從被匕刃劃破的傷口處緩緩流出,帶著血腥之氣從喬特雅諾的臉頰處往下,再流淌到了他的下頜線。 付臻紅的動作并沒有因此而停下來,他在剛剛用匕刃豎著劃破喬特雅諾皮膚的基礎上,再一次在上面橫著劃了一刀。 喬特雅諾該感覺到痛的,但是此刻他的傷口處更多的確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癢。 他看到納芙蒂蒂的藍色瞳孔里印著他狼狽的面孔,看到了納芙蒂蒂唇角邊勾起的淺淺弧度。 納芙蒂蒂在笑,冷艷的臉上是勾人心魄的誘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