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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拜多斯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位于尼羅河西岸的巴利亞納附近。一個星期前阿拜多斯的一個偏僻小鎮爆發了一場瘟疫,雖然底比斯的皇居這邊,阿蒙霍特普四世派出了占卜者、祭司以及相關官員去解決,但是效果并不太明顯。 大概是因為缺少了一個實干的主心骨,沒有一個人去整體控制。 “嗯,那里需要我,而我也需要通過去處理好這件事來獲得民眾的擁護?!辟愇鲌D爾斯回道。 付臻紅道:“那里是危險區,你去了也可能會被感染?!?/br> “但那對我來說,是一個機會?!辟愇鲌D爾斯的語氣堅定下來:“我不能安于現狀?!?/br> 沒有權利和地位,就沒辦法保護心愛的人。 最后這一句話賽西圖爾斯沒有說出來,但是付臻紅明白了他的意思。 “即使會危及到你性命?” “嗯,即使會危及到我性命?!辟愇鲌D爾斯故作輕松的說道:“畢竟高回報總是伴隨著高風險而來,就像是采摘藍蓮花,只有不畏懼尼羅河下的鱷魚,才能在兩岸摘得神圣的生命之花?!?/br> 付臻紅聞言,也不再說什么。 在他從時空管理局那里得來的資料里,并沒有記載賽西圖爾斯的死因,也沒有記載他死亡的相關時間。 付臻紅不知道這一次賽西圖爾斯的決定,會不會就是順應了這份歷史資料。 無論是與否,都是賽西圖爾斯自己的選擇。付臻紅不會干涉他的決定。 次日。 一大早,賽西圖爾斯整理好了行囊,將一切準備就緒了。 在快要出發的時候,賽西圖爾斯站在馬車外,一直看著底比斯北邊的方向,眼中帶著期待。 那是神使納芙蒂蒂的住所。 “在等納芙蒂蒂來送行?”阿蒙霍特普四世靠在石墻上,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開口道。 賽西圖爾斯沒有回答,目光依舊放在那個方向。 阿蒙霍特普四世也不惱,反而頗為興味的說道:“賽西圖爾斯,你再不出發的話恐怕就要耽誤時間了?!?/br> 末了,不等賽西圖爾斯說話,他又說了一句:“對了,納芙蒂蒂現在正在卡納克神廟中與大祭司一起祈禱你此行順利?!?/br> 賽西圖爾斯聞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記得這種祈禱之事一直以來都只需大祭司一人,并不需要作為神使的納芙蒂蒂去做。 似乎是看出了賽西圖爾斯的疑問,阿蒙霍特普四世不疾不徐的說道:“你們不是完成了訂婚儀式嗎,我作為法老,自然應該讓你的愛人去為你祈禱?!?/br> 賽西圖爾斯冷笑,祈禱是假,不讓納芙蒂蒂在他走之前見他一面才是真。 “走了?!泵靼准{芙蒂蒂是沒有時間來送行之后,賽西圖爾斯也懶得再與阿蒙霍特普四世多費口舌,他踩著踏板上車之后,就示意拉特瓦直接出發。 “賽西圖爾斯,此行可言小心啊?!卑⒚苫籼仄账氖滥樕蠋еθ?,語氣輕快的說道。 回答他的,是車輪在地上滾動時發出的轱轆聲響。 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阿蒙霍特普四世臉上的笑容也盡數消失,他的眼中泛著冷意,瞳孔深處滑過了一抹晦色的暗涌。 “王,需要我去跟蹤嗎?” 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身后。 男人身材高挑,模樣冷俊,眼睛上淺咖色的,發尾泛著紅。這赫然就是昨日在奧佩特節上被喬特雅諾截胡黃金手鐲的人。 “不用了?!卑⒚苫籼仄账氖朗栈亓丝聪蝰R車的視線。 賽西圖爾斯會選擇去阿拜多斯是他早就預料到的,或者更準確一點得說,是他刻意促成的結果。 想來昨夜他說做的那些事和說那些話,對賽西圖爾斯的刺激并不小。 計劃之中。 阿蒙霍特普四世看向身后的男子:“走吧,納爾森,我們也該回皇居了?!?/br> “是?!泵屑{爾森的黑袍男人恭敬的應道。 ***** 賽西圖爾斯到了阿拜多斯之后,就給付臻紅寫了一封信,這之后的幾天,他都會寫上一封。 信上寫了他在阿拜多斯的情況,遇到了什么人,有哪些問題比較棘手,那些人又一直堅強的面對感染。 而付臻紅收到信,看著密密麻麻的一長串文字,每次也都耐心的看完,并且也都會給予賽西圖爾斯簡單的回復。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過去。 在距離賽西圖爾斯離開底比斯皇城的第四天,一直未離開埃及的赫梯雙生子正式表明了身份,并且準備以使者之禮拜訪埃及皇居。 阿蒙霍特普四世命人設了一場盛大的宴會,以做相迎。 而付臻紅作為神的使者,自然也被邀請出席這場宴會。 “神使大人,洗潔的水已經準備好了?!?/br> 第85章 古埃及是非常信仰神的國家,每天都會進行三次祭祀。特別是大祭司,每日一早就要起來為神像擦拭,點上煙之后,為神供奉上新鮮的水果和rou類。 而祭祀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潔身體。 在這種風俗的影響之下,古埃及人對于自身的清潔尤為看重。 他們認為只有身心都保持干凈和圣潔的人,才有資格距離神更近一點,所以除開祭祀,在每次舉辦大型宴會的時候,越是身份地位尊貴的人越是需要在宴會開始之前,在宴會的后廳進行沐浴,洗潔身體,以此來表達對宴會的認真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