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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知道歸知道,他卻無法理解畫中的男子究竟是憑借了什么才讓鴻鈞一直牢記在心里,甚至不厭其煩的畫出他。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直位于神壇中被仰望的存在突然被拉入了凡世,他不喜歡那個將鴻鈞拉入進紅塵世俗中的男子。 然而十分可笑的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師傅的心魔,竟然也成了他的心魔。 或許是從他一次次恰好看到師傅靜默無言的畫像開始,或許是他陰差陽錯的窺探到師傅與對方在雙頭蛇中糾纏開始,又或許是對方露出那純白的毛絨耳朵與尾巴、微微張開帶著小虎牙的雙唇,輕輕緩緩的念出他名字的某個瞬間。 他以為自己能超脫于六界之外,做一個真正無情無欲的神者,殊不知緣分因果,早已經在天陰勺里產生,而天陰勺的偏移,不過只是將速度提前罷了。 “玉清……”付臻紅雙手捧住了玉清的臉頰,喘著氣在玉清的下頷處輕輕吻了一下,因為他這略微抬身的動作,兩人真如至精的地方便融得更深。 玉清在這一剎那間悶哼了一聲,他一把握住了付臻紅纖細白皙的手腕,在付臻紅又喊了一聲他名字的時候,第一次給了回應:“嗯?!彼麖暮韲道锇l出了一道低低的回答。 ?!?/br> 資深攻略者付臻紅 封神世界天選總體攻略進度:25% 天選:玉清,好感度100% 弱雞系統報出了從時空管理局那里得來好感度已滿提示,付臻紅眼眸彎彎,又喊了玉清一聲。 “玉清…” “嗯…” 付臻紅知道在他同玉清出這六欲界之時,從天陰勺地基里出來的他們,關系又會回到最初,哪怕玉清已經對他動了真情,卻也依舊是那個位居高位者的元始天尊。 玉清不會為他改變什么,他也同樣不會為玉清做出改變。 這一點,付臻紅很清楚,玉清也同樣清楚。 破而后立,情緣一抔。 在這六欲界里的經歷,已足矣。 ****** 六欲界里,看不見時間的變化,當玉清抱著付臻紅出來之時,外界已經經歷了五個春去夏來。 六月盛夏,驕陽燦爛如金橘,蟬鳴與鳥叫聲并起,六欲界里五天,外界現實已是五年。 這五年里,帝辛明面上一邊一路征西北,平東南夷,不斷擴大領土,一邊與聞太師,黃飛虎等人保持著密切聯系,命其率領精兵十七萬,與西岐大軍對抗。而暗地里,他則是一直在讓作為國師的申公豹尋找遺落的上古神器軒轅石。 擁有軒轅石者,可在月圓之夜許下一愿,無論何愿,皆能實現。但這能使用軒轅石的人,必須有龐大的軒轅紫氣傍身,而如今,符合這一苛刻條件的存在,只有帝辛一人。 至于西岐這邊,原本親自帶并伐商的西伯侯姬昌因年邁過高,染上重病不得已退居前線,最終決定將統領兵馬的大任交于二兒子姬發。 姬發正直青年,體格健壯,斗志昂揚,帶領著父親姬昌余下的四萬多精兵立誓要攻下朝歌,推翻商王暴戾無道的統治。 付臻紅與玉清出來之后,付臻紅直奔朝歌,玉清則是去解救被截教弟子三霄娘娘擺下的九曲黃河陣所困住的十二金仙。 時隔五年,朝歌城內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道路旁的小販吆喝著自家門面的生意。這些人的臉上沒有絲毫對于最終的戰役即將打響的憂慮和擔心,仿佛西岐伐商,是否攻打進來對他們而言,都沒有今日又賺了多少文錢來得重要。 或許是因為這五年來,西岐在受到各大諸侯的頂力相助的時候,他們充分掌握到了人心和輿論的重要性。 他們深知小民疾怨,天下叛之,于是將想要獲取天下的野心冠上天命的說辭,一邊詆毀著商王帝辛的殘酷暴力,一邊頌贊著西岐的仁慈與賢明,讓朝歌的不少百姓在潛移默化中理所當然的認為西岐推翻暴君商王的統治是必然。 【小紅,我怎么感覺這樣有些虛偽啊?!?/br> 【政治手段而已?!扛墩榧t對此并沒有太大的看法,他的心雖然偏向于朝歌,卻也沒那個心思去為西岐那邊的做法冠上什么對與錯。他現在最在意的,是攻略比例占據著最重份額的帝辛。 這個時間點,正好是帝辛東夷歸來的日子。 付臻紅回到朝歌皇宮內,換上了一身利落修身的衣衫,淡淡的看了一眼因為他的出現而驚訝地睜大了雙眼的翠鳶,獨自一人去往了南單之臺。 這鹿臺修建的很高,傍晚時分的霞光灑在這座堆滿著奇珍異寶的巨大高臺上,有一種金碧輝煌的絢麗。付臻紅站在鹿臺之上,安靜的等待著帝辛。 在原本的劇情里,商王帝辛最后自焚的地方便是這里。 在白晝的最后一縷光暈被黑暗覆蓋,皎白的銀月從暮色里浮現出來時,付臻紅聽到了至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付臻紅沒有回頭,因為來人是誰不言而喻。 腳步聲停止之后,一股凌厲而又霸道的氣息從付臻紅的身后侵襲而來,月光灑在這鹿臺之上,也將身后所站之人高大的身影投影出來,使得付臻紅的身體被完完全全的籠罩在了這一抹黑色的陰影當中。 “回來了?!钡坌恋统链判缘纳ひ魪母墩榧t身后響起,在這一句話落之后,他抬起了手臂,將付臻紅圈在了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