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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的太子只一個,也就是殷郊。 申公豹的聲音讓殷郊從震愣中回過神來,他冷冷的看向申公豹:“這話應該是本殿問國師才對?!?/br> 殷郊沒有想到會在父王的寢宮里見到國師申公豹。他原本是來找蘇妲己的,他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能獲得他父王的青睞。 一直以來,他的父王和母后都是相敬如賓的,他感覺不到父王對母后的愛意,而他母后,所有人都說姜王后賢良淑德,是天下女子的典范,他也從沒有看到母后因為其他女子紅過臉吃過醋。 殷郊甚至不止一次懷疑過母后是否也對父王沒有愛意,但之后他又不斷的在內心說服著自己,他告訴自己說母后其實是非常喜歡父王的,只是因為禮數和身份,不得已藏匿住了自身的失落,偽裝得大度從容。 以往殷郊并不太去在意父王身邊的那些美人。 因為他知道這些美人構不成什么威脅。 父王雖然喜歡美人,但都是純粹的欣賞,那些大臣們獻給父王的女子,父王一個也都不曾真正看上過,至于一些由父王擴大領土時諸侯獻供來的女子,父王將她們帶回皇宮之后也從來沒有真正寵幸過她們。 唯有蘇妲己是例外,她是第一個父王真心想要得到的美人。 蘇妲己的出現讓他第一次有了危機。 當他聽到父王今晚就要寵幸蘇妲己的時候,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時候他正與母后在下棋,他看到母后執棋的手頓了一下,隨后才若無其事的放下。 雖然母后對此并未有任何言語,但殷郊能感覺得出來母后的情緒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就有些不對勁了,后面下棋的時候更是越發的心不在焉。 蘇妲己。 殷郊在心里暗暗記住了這個名字,從母后的宮殿離開之后,他就派了母后給他安排的暗侍去父王的寢殿打探消息。 在他從暗侍那里得來父王離開寢宮,去見比干的時候,行動快于思維的,讓他做出了跑來父王寢宮的行動。 他想看看這個能讓父王動情不已的蘇妲己,究竟有何魅力,模樣又是如何傾城絕麗到能讓見慣了無數美人的父王都動了心思,以至于迫不及待的第一天將人帶回來就想要寵幸。 而現在,在殷郊真正看到蘇妲己的容貌后,突然有些理解了父王為何會在蘇妲己身上破例。 這個慵懶的坐在桌上的人,好看到就像是一副不真切的畫,或許比起天上那些仙人,都還要更動人幾分。 殷郊看向付臻紅的目光里帶著nongnong的審視,他的視線短暫的從付臻紅那一身輕透的穿著上快速地掠過,忽略掉那份心底深處怪異的微窘,視線很快來到了付臻紅的面容上。 他這一看,便發現了這蘇妲己的嘴唇微紅,甚至還有些腫,而上面那瑩潤透亮的光澤感似乎也隱隱在暗示著他方才在他來之前,這雙嘴唇上承受著了怎樣激烈的親吻。 是被父王親得?還是…… 殷郊微微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后,猛地看向了一旁的申公豹。 果然。 殷郊看到國師申公豹的嘴唇同樣也有些腫,那平日里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唇上甚至還泛著一種曖昧的紅。 殷郊雖然還未真正經歷過人事,卻并不是對于男女之情什么都不知曉的少年,他知道這種痕跡意味著什么。 也正是因為知道,殷郊才更震驚,這種驚訝比之方才他發現蘇妲己和國師申公豹孤男寡女的出現在他父王的寢宮更讓他覺得錯愕和不可置信。 誰能想到,朝歌的國師竟然與蘇妲己有染,而且還是在他父王的寢宮里。 殷郊深呼了一口氣,“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竟然……” 他說了兩遍,都沒能說出一段完整的話來。 申公豹瞥了殷郊一眼:“我們兩個如何?”他的聲音冷冷沉沉的,不見一絲慌亂和緊張。 而付臻紅也只是神情淡淡的看向震驚不已的殷郊。 與申公豹和付臻紅相比,發現兩人有著不正當行為的殷郊反而是三人之中最不淡定的那一個。 他狠狠地瞪了申公豹一眼,將目光轉向了從他進來后就未曾發過一言的付臻紅,“不知廉恥!”他罵著付臻紅,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和不屑。 付臻紅聞言,微微抬了抬眼眸,看向了這個朝歌的太子殿下。 在時空管理局那里傳來的資料里,殷郊因為想要殺掉蘇妲己而惹怒了商王帝辛,后在午門外快要被斬首之時,被太華山云霄洞的赤jingzi和九仙山桃源洞廣成子這兩位闡教仙人所救。 后來殷郊拜廣成子為師,在九仙山學得一身本領之后本欲報復朝歌,最后卻又受申公豹的言語蠱惑改為攻打西岐。 而最終的結局便是在姜子牙封神之時,殷郊被特敕為太歲之神。 比起日后那一身本領的英勇戰士,這個時候的殷郊還只不過只是一個沉不住氣的少年。 鮮衣怒馬的年紀,性格也不夠冷靜。 大抵是因為帝辛現在還只有他和殷洪這兩個子嗣,而他與殷洪也都是姜王后所生,沒有儲位爭奪間的勾心斗角,也就使得這殷郊雖然聰明,卻還不夠沉得住氣,到底是有些年輕氣盛了。 付臻紅看著這個怒瞪著他,眼睛里似乎正冒著火氣的年輕男子,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小弟弟,不知羞恥這個詞可不要隨便亂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