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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輕哼一聲,站直身體后走到付臻紅的右側坐下:“再怎么說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你對我說話卻總是這么不客氣?!?/br> 他說完,不急不慢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后,對著付臻紅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比干突然深夜求見帝辛,還是在帝辛與你溫存的這個當口,你猜會是什么原因?” 付臻紅聞言,抬眸瞟了申公豹一眼:“你想說什么?” 申公豹聳了聳肩:“我是在提醒你啊?!?/br> “提醒我?”付臻紅皺眉。 “是啊,提醒你?!鄙旯獑问滞腥?,好整以暇的看著付臻紅。他的目光從付臻紅的臉上緩緩移到修長雪白的脖頸,再到那精致的鎖骨,這個過程申公豹的心情還算愉悅。 但這并沒有持續多久,等申公豹看到付臻紅鎖骨處那一道道明顯是被人親吻出的曖昧紅痕后,眼睛里閃過了一抹陰翳,臉色也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雖然知道這兩人不可避免的會有親密之舉,但知道和親眼看到的感官,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 申公豹在心里告訴自己,他眼前這個男子本質上就是一個冷血至極的狐妖,沒有人能真正進入到他的心里,即便眼下對方對帝辛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但終究不會喜歡上帝辛。 想明白這一點后,申公豹的情緒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他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撩起了付臻紅垂在肩側的一縷發絲,一邊把玩著一邊不咸不淡的說道:“你現在用得是蘇妲己的身份,但蘇妲己明明是男兒身,卻一直以女子扮相示人,這始終是一個隱患?!?/br> 付臻紅嗤笑一聲:“所以你是來提醒我比干可能是查到了蘇護當年極力隱藏的事?” 申公豹不置可否:“以比干對朝歌的忠心程度,突然深夜求見帝辛,定然是涉及到與朝堂社稷相關的事?!闭f到這,他微微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付臻紅的臉色,見付臻紅的臉上并未有什么表情變化后,挑了挑眉,又接著說道:“而在現階段,我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比干知曉了那個關于蘇妲己的預言?!?/br> 付臻紅放下酒杯,看向申公豹:“你以什么樣的立場來對我說這些?” 申公豹回道:“自然是關心你的立場?!?/br> 付臻紅輕蔑的勾了一下唇:“難道這一切不是你的手筆嗎?” 申公豹故作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懷疑是我將蘇妲己身份的事透露給比干的?” 付臻紅盯著申公豹的眼睛看了幾秒,輕飄飄的說道:“是或不是,你心里自然最清楚不過?!?/br> 申公豹驀地笑了起來,他鳳眸微閃,眼露邪氣:“確實是我透露的,這樣才更有趣不是嗎?” 付臻紅沒理他。 申公豹也不惱,繼續說道:“如果比干不來求見帝辛,今晚我又怎么能順理成章的見到你?” 付臻紅道:“我們的目的不沖突,你這么做,是在與我為敵?” “為敵?”申公豹搖頭:“恰恰相反,我這也是在幫你考驗帝辛?!彼偷偷匦α似饋恚骸澳憔筒缓闷娴坌習绾芜x擇嗎?” “不好奇?!?/br> 申公豹瞇了瞇眼:“是嗎……” “但是我很好奇啊,好奇帝辛是會選擇不顧天下之大不韙的封你為王妃,繼續留你在身邊給予你萬千的寵愛?還是會為了朝歌的穩固將蘇妲己這個可能會禍亂朝綱,甚至致使王朝顛覆的人處死?” 付臻紅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該關心的是作為國師的你,在帝辛心中的可信度?!?/br> 申公豹有些欣喜的說道:“你是在關心我?” 付臻紅聲音冷淡的說道:“別自取其辱?!彼焕斫馍旯@邏輯從何而來。 申公豹看著這狐妖冷漠至極的眉眼,自嘲的笑了一笑,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許這才是對方真正的性情吧。 這也算是一種特別了。 只在他面前表現出真實的性情。 這么想著,他的手指捏住付臻紅的發絲放在自己鼻尖輕輕嗅了一下:“在我來之前,在侍從通傳之前,你和帝辛,做到哪一步了?”他問著,眸色深處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你覺得呢?”付臻紅將自己的發絲從申公豹的手中拿出來。 申公豹笑了起來,“今晚帝辛恐怕是不會回來了,不如和我做吧,妲己?!彼爸墩榧t現在這個身份的名字,冷冽的聲線里因為刻意放輕緩的語調而多了一種繾綣的引誘。 付臻紅冷眼看了他一瞬:“你也配?” 簡短的三個字,輕描淡寫的語氣瞬間讓申公豹的眉骨下沉,這就像是一條導火線一般,一下點燃了申公豹那堆積在心底的怒火。他驀地站起身,將付臻紅壓制在木桌上,然后俯下身直接吻住了付臻紅的雙唇。 但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啃咬才來得更為恰當。他漆黑的眼睛里浮現出一抹赤紅,帶著一種懲罰意味的用牙齒報復性的咬著付臻紅的唇瓣,如同一頭被惹怒了的兇獸,在以此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他的舌尖趁著用牙齒把付臻紅咬疼而微微張開唇的瞬間,強勢的侵入到了付臻紅的口腔里,濕潤得舌就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突然發現了綠洲,迫不及待的攫取著這份讓人抓狂的甘甜。 付臻紅伸出雙手想要推開申公豹,卻被申公豹先一步察覺到了意圖。申公豹直接握住了付臻紅的雙手,將他的手束縛在自己的掌心中,唇舌不停地掠奪著付臻紅口中的馨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