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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臻紅聞言,唇角微勾,輕輕笑了一下,重新靠回到帝辛的胸膛,他的頭貼著帝辛的鎖骨,背部感受著帝辛強有力的心跳。 帝辛本就是一個天生的狂徒,他隨性肆意,掌控力十足,強大又傲慢。這樣自負的人,在對他還存有幾分喜歡之意的情況下,是斷然不會如此輕易的選擇摧毀。 看著付臻紅三言兩語就將身份危機化解,申公豹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如果這個時候帝辛與妲己起沖突,無疑是不利于接下來的計劃發展。 帝辛淡淡的斜了申公豹一眼,然后才看向了姜子牙,渾厚的聲線沉穩而威嚴:“姜子牙,你與申公豹師出同門,國師不止一次對孤王說過你才識過人,有輔國之智,你可愿來朝歌?” 【小紅,原本的劇情里有這段嗎?】 【沒有?!?/br> 這個世界的發展早就已經脫離了從時空管理局那里傳來的資料,自然也不能再以原本的信息來定義這個世界的人和事情的走向。 “大王抬舉了,姜某一介粗人,無法擔當大任?!苯友啦槐安豢旱镁芙^道。 帝辛有些遺憾,申公豹和姜子牙都是極有謀略的才干之人,雖然兩人各有千秋,但申公豹的心思更深沉,也更邪性,充滿著不確定性和變數。 申公豹這樣的人不好掌控,而這個顧慮,若是換成了姜子牙,就不會存在這樣的擔憂。 作為朝歌城的王,帝辛自然更愿意重用姜子牙這樣的能人,不過此刻聽到姜子牙的拒絕,帝辛也并沒有覺得絲毫意外,畢竟他早就預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他只是稍微有些可惜姜子牙的才華。 既然姜子牙這樣的人不能為他所用,若是讓姜子牙去輔助其他諸侯,終究是一個隱患。 這條路上一共能通往好幾個地方,姜子牙的目的究竟是哪里帝辛暫時還不得而知,但在可能通往的領土里,唯有西岐是最有威脅的。 帝辛現在暫時還找不到一個理由動西岐。 最近密探來報說西伯侯姬昌有動靜,其大兒子伯邑考也似乎在謀劃著什么,雖然目前而言以西岐的兵力還無法撼動到朝歌,但如今朝歌城的局勢并不穩定。 以大祭祀為首的宗教妄圖干涉朝政,百姓對于神的推崇也太過狂熱,貴族對奴隸的壓迫也致使有才干的人被埋沒迫害,在這樣的局勢之下他更不能姑息養jian。 帝辛看向姜子牙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冷意。 姜子牙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整個人處于一種隨時準備應對攻擊的戒備狀態。 在越來越緊繃的氛圍之下,付臻紅抬起眼眸看了看天空,突然說出了一句:“快下雨了?!?/br> 像是為了應證他這句話一般,在付臻紅最后一個尾音落下之后,天空中閃過一道極速的電光,刺眼的白光之后,淅淅瀝瀝的小雨從烏蒙的云團中滴落而下。 雨水落到樹葉上,落到土地里,卻一點也沒有落到付臻紅的身上。 付臻紅看向頭頂上的油紙傘,淺黃色的顏色遮擋住了落下的雨滴,帝辛的手握著傘柄將付臻紅這一個人完全遮擋在了傘下。 今日本是陽光和煦的日子,斷不會出現陰雨密布的氣象。 付臻紅將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申公豹,就在雨落下之前,申公豹就先一步戴上了連著斗篷的黑色遮帽,此刻只余下半張臉還暴露在空氣中。 似乎是感覺到了付臻紅的視線,他蒼白的下巴微微抬了抬,唇角邊扯出了一抹細不可察的弧度。 顯然,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至于申公豹這讓他愉悅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設計出的局輕易就讓姜子牙落了進去。 付臻紅抬起手想要將手伸出傘下去感知這落下的雨,卻在指尖快要露出到傘外的瞬間,被帝辛握了回去。 “乖一點?!钡坌猎诟墩榧t的耳邊說道。 付臻紅順從的被帝辛握住手,就這么在帝辛的懷抱下,安靜的看著傘外的雨從透明色漸漸變成了泛著隱隱藍光的淺藍。 這不是正常的雨。 而意識到這一點并不只有付臻紅,但姜子牙察覺的晚了一步,等他反應過來要躲避這些雨時,他的發絲上已經被雨水潤濕了。 姜子牙眉心頓時皺得越來越深刻,他發現自己的手腳突然變得很沉很沉,沉得他動彈不了分毫。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淺藍色的雨滴在剎那間就變成了一道道淺藍色的長細線。 姜子牙的瞳孔猛地瑟縮了一下,“這是……”他才剛剛開口,整個身體就被籠罩在了由淺藍色的細線編織的網中。 看著被束縛在藍網中的姜子牙,申公豹接過他未說完的話繼續說了下去:“這是上古法器———天羅地網?!闭f完這句話之后,他攤開了手心,一個淺藍色的圓形光斑在他的掌心處慢慢旋轉著。 “你怎么會有這個法器?”即便被困住,姜子牙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料到了申公豹不會輕易放他離開,卻沒想到這比“玉芷零玨”還要珍貴百倍的發器竟然會在申公豹的手里,更沒有想到申公豹竟然有能力駕馭這等曠世神器而沒有出現反噬。 “我為何會有這法器,你不需要知道?!鄙旯谱约旱氖持?,用溢出來的血液在掌心的藍色光斑上畫了幾筆。 很快,光斑在他手中消失,雨也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