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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客人,很眼生,第一次來?” “是的?!?/br> 回答荷官的,是隔著賭桌坐在他面前,戴著企鵝面具的年輕女性。 荷官笑了。 “錢夠嗎?不夠的話,你這樣的小姑娘可是很危險的,被賣到哪兒去我可不敢保證,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響起一片下/流的哄笑。 企鵝女以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他。 “您這兒做人口販賣?”除了她打聽到的毒/品交易以外? “你該不會不知道這里是干什么的就闖進來吧?現在想逃也來不及了!” “不會逃的?!彼f。 “哈——輸了可別哭啊小鬼,愛哭的賣不出好價錢!” “沒問題,請您開始吧?!?/br> 骰子轉動,“咕溜溜”如同死神的喪鐘。 在這個普通平凡的日子。 各時空里臭名昭著的非法賭/場,嘗到了腥風血雨萬念俱灰的絕望滋味。 他們痛哭流涕的記住了同一個名字。 賭神希爾德,重出江湖—— …… …… 時之政府大樓里,刀劍付喪神們正在與各本丸激烈的討論。 時之政府被可疑人士掀了,這種事情怎么能不和同伴們通氣。 趁那個企鵝女外出,刀劍內部召開會議,急性子的直接從本丸跑到大樓,000076號本丸的刀劍一致認為這是自投羅網的送死行為。 包括趕來的外部本丸、政府大樓里的護衛、打開通訊器視頻的、以及000076號本丸,寬闊的大廳里擠滿了刀劍。 付喪神內部分成了幾派。 一派認為時之政府干了這么多陰間事,打倒它的企鵝女肯定是好人,既然都說了要給大家自由,后續事情也有規劃,那等她安排就好。 另一派則認為人類很危險,既然時之政府會做陰間事,那憑什么覺得企鵝女是陽間人,萬一她也想利用付喪神和其他審神者怎么辦。 還有一些認為,反正自己本體是刀劍,被利用也無所謂,只要別像時之政府那種,把同伴召喚出來再暗墮成溯行軍就行。 武斗派則覺得,對手只有一人,他們這邊有七萬刀劍,還沒算上溯行軍,贏得了。 000076號本丸的刀劍否決了這個毫無根據的信心。 打不過的,不可能打得過,連對手的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加上那種面面俱到的心機,別想了。哪怕真能殺了她,付出的代價也絕對承受不起。 對手無懈可擊,己方處處是弱點,受制于人,以卵擊石。 審神者都是好人的本丸立場偏善,大都覺得可以相信企鵝女,而年長的經歷過各式人類的刀劍則覺得應該持保留意見。 本想以企鵝女待過的000076號本丸的意見作為參考依據,但76號本丸“不行”“快逃”“那人類很危險”“完全不能相信”“最為卑鄙的大惡人”這樣說著強烈的抗拒(五虎退虛弱的辯解被無視了)。 不少刀劍覺得他們的看法有失公允,陷入了爭執。 “所以我覺得企鵝說不定是個好人,真想干壞事我們怎么可能還活著!” “她那是收買人心!絕對有驚天的陰謀在后面等著!” “問題是她圖什么呢?” “錢?把我們抓去賣了嗎?兄弟,我們好像還挺值錢的?” “哼,源氏重寶可是價值連城?!?/br> “而且人形的樣子也很好看,嗯,不管賣刀賣神都有賺頭呢?!?/br> “還是說讓我們全都在她手下干活?去搬磚嗎?” “主公大人是怎么說的,那個詞?社畜?我們要從時之政府的社畜變成企鵝大人的社畜了嗎?” “這個嘛……也有可能是開寢當番?” “數量會不會太多啦,企鵝大人的腎沒問題嗎?” “沒有愛的寢當番有什么意義?!?/br> “最終還是要被關入籠中了么……” “她不是說想毀滅世界嗎?該不會是帶上我們和溯行軍,去攻打別的世界吧?” “哦哦哦,天下布武是嗎!燃起來了!” “和信長公做一樣的事嗎,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哎……” “這個可以干!” “你們別被她騙了!她絕對是另有圖謀,才不可能這么簡單!” “這是你們一廂情愿的揣測吧?真失禮啊?!?/br> “一廂情愿的是你們吧!” “不是已經祛除暗墮了嗎?怎么思考還是這么負面呀?” “過來,我給你們一個溫暖的擁抱,怎么樣,這下能公正的發言了吧?” “不準過來——” “哈哈哈哈感情真好……” “要不干脆去問問?” “對啊,問下不就好了?” 一群擠滿了大廳的刀劍吵得沸反盈天,險些把關在房間內惴惴不安的時之政府高層嚇出心臟病。 “——要問什么嗎?” 一群男性的聲音里明顯插進女性的聲線。 像是石子投入湖泊,從傳送陣的中心開始,隨著漣漪擴開,靜止的空氣蔓延。 帶著面具的女性審神者出現在傳送陣中。 一陣短暫的寂靜后,刀劍們紛紛交換眼神。 性格更為活潑、被自家本丸養得外向的亂藤四郎左右一望,身先士卒跳到她面前,機靈親熱的問。 “企鵝大人,您回來啦!去哪兒工作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