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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指?” “寢當番,來一個么?”他輕佻的說,“我會讓你舒服的?!?/br> 戴西西:“……” ……等等,是聽錯了嗎? “這座本丸……有寢當番?”她有些遲疑的問。 “有啊,一直?!?/br> 鶴丸國永以為她心動了,擅自湊上前,險些觸碰到她的鼻尖,白色的眼睫半掩,某種流光熠熠的鋒利光芒在金色瞳孔中一閃而過。 “要試試么,審神者大人?” 最后幾個字被他含在舌尖,顯出纏綿的意味。 面前的人直直望著他,他摒除一切雜念,宛如潛伏在草叢中的獵豹,專心致志辨認她的神色,手向上抬。 冰涼的指尖觸到她的脖頸皮膚。溫暖的,血管里流動著血液。 她的神情連最輕微的變化都沒有,只是平靜的回視他。 用力掐緊的手指在陷入皮膚一定程度時,被堅硬的水型隔膜攔住,再也不能收緊分毫。 “你在不高興?”鶴丸國永新奇的說,“為什么?既然不高興,稍稍注入一些靈力不就好了,我會很輕易的就在你的灌滿中碎去哦?” “我不會這樣做,并不是在對您生氣?!?/br> 她對這種說話方式不是很習慣,輕輕握住鶴丸國永的手指,后者順從的跟著她的力道放下。 “您要去休息嗎?” “才不要,”他撇撇嘴,“你給的靈力太多啦,不需要吃東西,也不用睡覺,啊啊,或者我給你守夜?添茶?累了還可以按摩哦?” 她猜按摩大概是指用手在她心臟里攪來攪去。 “這就不用了,謝謝您?!?/br> “哎?不信任我嗎?”鶴丸國永微微瞇了瞇眼睛,漫不經心拖長了調子。 戴西西怔了一下……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話? “……我這里沒有什么需要您幫忙的地方,謝謝您的好意?!?/br> “真冷淡啊,”鶴丸國永笑了一下,“這樣也好,記得不要對我們太親切,會死的哦,雖然怎樣做都會死啦?!?/br> 白色的鶴轉身向她隨意的擺擺手,走下臺階,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戴西西并沒有在意鶴丸國永的警告,低頭思考了一會后,稍稍做出一些決定,倒回去繼續伏案工作。 第二天上午時,考慮到時之政府或許會發來工作,她按掉鬧鐘,暫停手中的抄寫,起來去廚房準備做早餐。 結果沒想到,壓切長谷部已經在廚房里了。 被她收拾得明亮整齊的廚房里傳出非??膳碌?、機械的剁rou聲。 rou餡在刀下粉身碎骨,寒光一閃,壓切長谷部死水般的眼睛緩緩看來。 他一句話也沒說,但在這包含壓力的視線下,戴西西非常懂事的迅速答道。 “我來做早餐,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不……” 他用一種暮氣沉沉、仿佛才從墓中挖出的陳舊陪葬品的聲音說。 “請您回天守閣……” 戴西西看看他,又看看rou末。 “……”她小心的問,“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沒有,請您……回去?!?/br> 戴西西:“……” 如果在這里的是鶴丸國永、三日月宗近或者五虎退,她或許會說什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做就好”“您去忙您的吧”之類的話。 但……壓切長谷部,她明智的把拒絕咽下了。 緩慢認真的處理食材的打刀像是將“為審神者做早餐”當成某種信仰一類的東西,味道如何、口感如何、是否有毒通通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他只在乎自己“為審神者付出了”這件事。 戴西西做好一會再清腸祛毒的準備,禮貌的說:“那麻煩您了?!?/br> 希望這次不是入口即死的烈性毒。 在等待早餐的途中,她看了看通訊器,還是沒有時之政府安排的工作,這種時候也不好去主動詢問,可能會打擾到他們。 為了不浪費時間,她試著按照時間順序整理收集來的情報。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口響起了聲音。 “審神者大人,可以用餐了?!?/br> 是大和守安定的聲音,紙門上映著兩個人跪坐的身姿,另一人高大不少,她拉開門,是次郎太刀。 “謝謝,麻煩您們了?!?/br> 這次說出口后,連戴西西自己都有了自覺,最近好像道謝道歉的次數非常多…… 她正要端起矮腳小桌,被大和守安定搶先一步,送進她房里。 沒有合上的筆記本的字跡映入眼簾,大和守安定不動聲色的記下整頁,恭敬道。 “請允許我們服侍您用餐?!?/br> “……?”戴西西疑惑了一下,???服侍? 她正想拒絕,便被門口的次郎太刀自然而然的牽起手帶進門內。 次郎太刀反客為主,笑瞇瞇的下按她的肩膀,她一下子站不穩,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壓著坐在桌前。 ……這個身體啊,不用能力的時候真的很弱。 “來吧來吧,別害羞呀,”次郎太刀爽朗的笑著靠近她,舉起筷子夾起小菜,“請,審神者大人?!?/br> 大太刀大約比她高了一個頭還要多,雙方靠得很近,艷麗的臉龐上并未像她看過的圖鑒那樣點綴妝容,只有嘴唇上微微抹了一點紅。 深到近乎發黑的長發并未挽起,順滑的搭著后背前胸,有幾縷蹭到脖頸上,又落在她的大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