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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圈,戴西西最后在艾斯和路飛面前停下來。 “謝謝你之前背我回來,”她看了看兩兄弟手邊堆成山的骨頭,“rou還夠嗎?我再去打兩頭?” “夠了,暫時?!卑股舷麓蛄苛怂谎?,“你沒事了?之前看起來快要死了一樣?!?/br> ……確實是死了一次之后才能這么活蹦亂跳的。 她不太擅長說謊,于是趕緊扯開話題:“現在已經沒事了,謝謝?!?/br> “行了行了,”他不耐煩道:“你還要道謝幾次啊,男子漢別這么啰啰嗦嗦的,而且、達旦……也是你先救了我和達旦,扯平了,別再提這件事了!” 戴西西沒太明白他的第一句話,他的意思是他是男子漢所以不用再提了……? 一小會的時間他們面前的rou飛快消耗完畢,戴西西又抱了一些過來,他們吃rou的速度實在是風卷殘云,令人欽佩的同時胃口大開,索性自己也拿了塊手掌大的rou慢慢撕著吃。 rou沒有經過調料腌制處理,有些腥味,她吃了一口就放下。 路飛一邊飛快往自己嘴里塞,一邊含糊問道:“喂喂,你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可能是因為有rou吃,他的臉色比白天精神一些。 “我是路飛,這個是艾斯……你呢?” 戴西西沒忍住,幫他把鼻尖上的油擦了。 “……名字啊……唔,嗯……隨便吧,都可以,茜茜(Sissi)好了,叫我茜茜吧?!?/br> “那……茜茜,你能讓河水別再漲了嗎?我、艾斯和達旦都沒辦法回風車村了?!?/br> “水?漲?”她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水漲了嗎?可我剛剛去打獵的時候河水很正?!?/br> “哎?!已經恢復了嗎?”他把比兩個胳膊還粗的rou腿塞進嘴里,臉頰一鼓一鼓,“我啊,之前看到河水漲得好厲害……好不容易等它不那么……高,啊嗚,的時候,昨天跑過來找艾斯和達旦……結果我們本來想一起回去,河水又……(嚼嚼)漲回去了?!?/br> “能控制水的話,你這家伙是果實能力者嗎?”艾斯一把推開湊到面前搶他rou的路飛,后者的臉被擠得變形仍然不屈不撓伸長嘴巴,“是不是你昏迷的時候能力失控了?” “我不是能力者?!彼卮?,又想了想,“應該不是……吧……我會游泳?!?/br> 雖然是淹死了兩三次才學會的。 “或許是能力失控,”她就說為什么早上起來頭那么疼,“不過河水已經平息了,再上一兩次藥,達旦女士的傷也差不多能痊愈,如果你們要回去的話可以回去了?!?/br> 艾斯和路飛同時“噗”的噴了一下,瘋狂拍前胸給自己順氣。 “咳、咳咳咳!” 戴西西懵了一下:“……怎么了?” “達旦女士……”艾斯喃喃,“女士……” “我出生以來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喊達旦……”路飛的眼睛都直了,“好奇怪,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br> 戴西西:“……”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發現了,非確定物終點站的大家都非常直來直往,而且很不擅長接受善意,不止一次有人對她說好奇怪別用敬語的話。 或許是很少見同齡人,也或許是在他們眼中,薩博剛剛去世,同樣是金發刺頭的男孩子(?)而得到了一部分的移情,艾斯對她的態度不算很差。 ……畢竟現在的艾斯,可是連路飛都要花上三個月的時間才能被接納的難度啊…… 和他們的交流中,戴西西大概理順了時間線。 在非確定物終點站被燒的那晚,達旦和艾斯也被困在火里,原本要硬闖火場,結果戴西西一陣呼嘯的水龍卷滅了火,又東奔西跑到處采草藥,艾斯的傷勢不重,還能騰出手幫她給別人上藥,后來最先發現蜿蜒四處給傷患清洗傷口的水流突然落地,就去森林里找她,把她救了回來。 戴西西努力回憶,似乎確實有這么一個穿著背心的小哥哥……但那時候他的臉上到處都是灰,情況又很緊急,她還真沒認出來…… 接下去的事情他們就說的很少,戴西西猜到了一些,大概是在她昏迷期間,河水暴漲暴跌,比獐子島的股價還要縹緲不定,路飛好不容易等到河水降了一些,急忙跑到垃圾山找他們,結果聽說薩博的“死訊”…… 然后又因為河水重新漲了回去,沒辦法回到風車村,看到垃圾山這邊還有草藥,干脆留下來。 因為他們是風車村的人,非確定物終點站又很排外,除了第一天和今天,其他時候要么不拿藥給他們,要么拿很少的藥,艾斯就照戴西西之前采的藥草的樣子自己去找來給達旦上藥。 “而且還分rou給我們,你這家伙真是個好人!”路飛嘴里塞滿了rou嘟囔,“我以前沒見過你,你是生活在鎮上的人?” 她搖搖頭:“我是從其他地方過來找人的……結果錯過了?!?/br>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可能在這里留一段時間吧,”她想了想,“我先前去找我的小船,已經被火燒掉了,沒辦法出海,而且我太弱了……現在出海挺危險的,沒辦法達成我的心愿?!?/br> 背后明明愈合的砍傷仿佛又感到疼痛,她想起那個夜晚洶涌的暴雨聲,平靜的重復。 “我還太弱了?!?/br> 路飛聞言,眼淚都掉下來了,一邊啃著rou一邊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