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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人互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但程司直一群人對這里的地形不熟悉,半是威脅半是請求的讓顧瑾玉帶他們出山。 顧瑾玉既然以為這群人是土匪, 自然不會帶他們去顧家村, 正思索著怎么不著痕跡的糊弄過去,卻沒想到沈心蕊見顧瑾玉久不回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忍不住找了過來,正好撞到了這一幕。 見到沈心蕊后, 程司直對顧瑾玉說的話已經信了一半, 尤其是看到三個孩子以及三個孩子懷里的山楂后, 又信了七八分。 等來到顧家村后,看到村里人喊顧瑾玉秀才公后,已經相信顧瑾玉遇到他們是巧合了。 想到自己手下之前的舉動,程司直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他也是個直爽的性子,很麻利的給顧瑾玉道了歉。 兩方的人終于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 因為密道距離顧家村很近,程司直一行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先在顧家村打探一下情況,看這些農戶人家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程司直隱瞞了他們的目的,只是詢問最近山里有沒有什么異常。 顧瑾玉知趣的沒有問對方發生了什么事,而是帶著一行人去找了顧村長。 顧瑾玉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在村里待著,要說山里有沒有異常他還真不清楚。 顧村長見了程司直出示的令牌后,腿一彎,差點要跪下來,被稱司直一把扶起來了,道。 “老人家,不必多禮,我們來只是為了了解一下情況?!?/br> 顧村長瞇著眼想了想,道,“要說異常,倒是真有一件。從年初開始,附近幾個村子陸陸續續丟了好幾個人,不過都是村里游手好閑的混混,十天半個月不著家都是常事,等大家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們已經不知道消失多久了?!?/br> 程司直聽了這話,和手下的人對視了一眼,然后追問道,“那你們都沒報官嗎?” “報,怎么不報??墒强h太爺根本不管,還說我們報假官,前些日子大柱他娘因為這事還被縣太爺打了十大板,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鳖櫞彘L蒼老的面孔上多了些無可奈何。 程司直從顧村長的話中敏銳察覺到不對勁,這件事絕對跟張文令脫不了干系。 “老人家,你們村有沒有獵戶?” “有,有三個,不過現在只剩下一個人還能進山了?!?/br> 程司直決定去顧村長說的獵戶家走一圈,顧瑾玉左右沒有事干,便帶著程司直他們去了獵戶張磊牛家。 張磊牛昨天剛進了一趟山,收獲不小,顧瑾玉他們來的時候他正在剝兔子皮,見顧瑾玉進門,手忙腳亂的收拾院子。 張磊牛算是顧家村為數不多的外姓人,不過他從爺爺那輩就來到顧家村,生活了好幾十年,也算是融入到了顧家村。 “秀才公怎么想到來我這里了?剛好我昨天抓了幾個兔子,給你拿一個?!睆埨谂J譄崆榈恼泻糁欒?,二話不說就要給顧瑾玉塞個兔子。 顧瑾玉推辭不得,只能拎著兔子耳朵,心里尋思著待會走的時候把錢留下。 張磊牛在知道顧瑾玉的來意后,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搖搖頭,“我已經打獵五年了,沒發現山里有什么不對勁?!?/br> 程司直不死心道,“你再想想,肯定有異常?!?/br> 張磊牛瞪大眼睛使勁想,然后突然啊了一聲,程司直連忙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張磊牛不好意思道,“要說異常,我真沒見過,不過我想到了我爹給我說的話,感覺有些不對勁?!?/br> “令尊說了什么?” “我爹說,讓我打獵的時候千萬不要去北邊那塊,說是有狼群。不過我打獵這么多年,也沒聽見有狼叫?!睆埨谂@侠蠈崒嵉?。 “而且后山從來沒聽說過有狼?!闭f完張磊牛又補充道。 “北邊那塊……”程司直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什么線索,當下也顧不得再說什么,向張磊牛道謝后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顧瑾玉,那些人是誰???” 程司直走了之后,張磊牛才敢悄悄問顧瑾玉,剛在領頭的人滿臉嚴肅,嚇得他腿都軟了。 上一次他腿軟還是跟他爹進山遇到熊瞎子呢。 顧瑾玉了解張磊牛的性子,沒說對方是京城來的大官,只說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家后,沈心蕊擔心的問,“那些人想干什么?” 顧瑾玉安慰道,“別擔心,跟咱們沒關系,你只當沒見過他們就好?!?/br> 沈心蕊乖乖的應了,然后又興致勃勃的開始和顧瑾玉計劃怎么處理摘回來的山渣了。 顧瑾玉笑著附和著,但心里卻忍不住猜測著程司直他們的目的。 究竟是什么事能引來京城的官來溪山縣調查,顧瑾玉可不相信程司直口里的調查唐家一事。 不過也可以從中知道,唐家的事只是一個幌子,具體應該是和張知縣有關。 至于是什么事? 貪污?造反? 線索在深山中,顧瑾玉本人還是偏向造反,但問題是張知縣區區一個知縣,哪來的膽子敢造反? 這個問題也是程司直想知道的。 程司直摸黑帶著手下去了北山,然后就聽到了叮叮咚咚的鑿山聲。 誰能想到在外界看來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說是落后的溪山縣竟然會藏有鐵礦。 看這架勢,鐵礦的規模還不小,僅僅是開采的人就達到了上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