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醋了
高揚想著數千萬年后自己變成化石供新物種進行研究的畫面,咽了咽口水說:“不就是一只小老虎,你要養就養著唄。反正已經養了一只小畜生,無所謂再多養一只?!?/br> 弗西斯和周青點點頭,異口同聲地說:“我沒意見?!?/br> 姜鴻說:“反正我已經黃土埋半截了,估計也撐不到你們得救……” “姜教授!”喬畫不想聽見這么不吉利的話。 姜鴻勾了勾唇角,似乎早就看透了生死,他說:“要不你們就發表一下意見,少數服從多數?” 話畢,喬畫和江生默契地看向了元易文。 莫沉也偷偷盯著元易文的表情,見他沒有再保持反對態度,揚了揚脖子說:“愛養不養,反正又不吃我們的奶?!?/br> 元易文:……給你機會發言,不是讓你來講冷笑話的! “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就這么定了!”喬畫得寸進尺,沖著大家伸出了沾滿泥濘的小手,“大家還有剩的營養液嗎?能不能資助一點點?” 全場沉默,因為營養液早在之前就和疫苗一起被大家瓜分了,現在不存在公共資源這么一說。每個人手里都只剩下最后一支疫苗。 江生正欲把自己的貢獻出來,就看到喬畫把目光鎖定在元易文身上,“只需要一點點,就能奶活這只可愛的小老虎,元總考慮一下唄?” “你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莫沉問。 喬畫一臉無辜地說:“因為我的都給元總啦!” 元易文:……合著就是現在想要回去唄? “為了感謝資助人,我決定,把小老虎的命名權交給這位好心人哦!”喬畫眼巴巴地望著元易文,那點小心思怎么都藏不住。 江生不愿看著她為了小老虎的口糧而去請求元易文,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營養液遞過去,“喝完了再想辦法?!?/br> 喬畫愣了一下,考慮到元易文對空氣的劇烈反應,確實是沒辦法再摘掉防疫面罩吃佛燈果果腹,于是笑瞇瞇地接受了江生的好意,“恭喜這位先生,獲得了小老虎的命名權!” “那就叫它喬小花吧?!苯S口說。 喬畫瞪大眼睛,“你認真的?” “不好聽嗎?”江生說,“賤名好養活?!?/br> 周青一臉震驚:“小江教授你還知道這個呢?” 江生平時是不怎么接地氣,但也不至于連這點老祖宗留下來的文化都不知道,他難得地勾起唇角,問喬畫:“行不行?” “它喝的可是你的奶,不如還是跟著你姓吧?”喬畫擼了一把小老虎的腦袋,“從今往后你就叫江小花啦!” 弗西斯噗嗤笑出聲來,“聽起來像叫講笑話?!?/br> 喬畫:……就你話多。 “那不然叫什么?”喬畫問江生,“叫小江江?” 江生冷著臉,總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姜鴻說:“那不行,我老婆就是這么喊我的?!?/br> 喬畫尷尬的笑了笑,“那確實不合適?!?/br> 江生從大學就開始跟著姜鴻做項目了,總共聽到姜教授提起妻子的次數都不超過三次,一次是在研制出臨時疫苗的時候,一次是前不久喬畫讓大家寫遺書的時候,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您的夫人肯定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吧?”喬畫問姜鴻。 姜鴻回憶起妻子,渾濁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又繾綣,“她呀,跟個小孩兒似的……” 不知是想到什么,喬畫眼睜睜看著姜鴻教授的目光從溫柔變得悲傷。 他擺了擺手說:“不提了不提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喬畫懊悔不已,摸著小老虎的腦袋轉移注意力,“給你取個名字可太難了!” “要不就叫小江喬算了,”姜鴻說,“你們一個救了它,一個養了它。誰也不虧?!?/br> “小江喬?”喬畫勾著小老虎的下巴,“還怪好聽的?!?/br> 她問江生:“是吧?” 江生“嗯”了一聲。 高揚皺著眉,“搞什么???聽起來像你倆生的一樣!” 他氣鼓鼓地掏出一瓶營養液,“來,喝我的,我要叫它小高喬!” “晚了晚了,”喬畫抱著小江喬說,“我已經給它上好戶口了?!?/br> “你是我見過最能胡扯的人?!备邠P毫不吝惜地夸獎。 “不敢當不敢當,”喬畫拱手作揖,“祝您做個好夢?!?/br> 高揚再說也無濟于事,一個人在邊上生了好一會兒悶氣。就為了不輸給江生,那種男人之間的勝負欲來得莫名其妙。 他指著一旁老老實實坐在原地的小黑猩猩說:“我要給這個小畜生取名字!” “你別鬧了?!眴坍嫙o奈地笑了笑,“趕緊去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br> “我已經決定了,就叫它小高喬!”高揚嚴肅且正經地說。 小黑猩猩突然嗷嗷叫起來,像是對這個名字很不滿意似的。 高揚怕它跳起來揍自己,趕緊灰溜溜地跑了,“嘿!這小畜生就是針對老子!” “別想那么多,可能是巧合,”喬畫一邊大笑一邊安慰它,“萬一人家是想mama了呢!” 高揚冷哼一聲,找了個地方躺下閉上眼睛。 愛情和美夢,他總要選一個吧。 “誰先守夜?”元易文問。 “我和弗西斯守吧”,考慮到喬畫剛剛進了一趟林子肯定很疲倦,周青善解人意地說,“你和小江教授好好休息,晚點我叫南歌和高揚換班?!?/br> 她想著江生和喬畫剛剛進了一趟林子,肯定很疲倦。 “要不我再守一段,”喬畫看著小老虎說,“它的體溫還是有點低?!?/br> “我來吧?!备ノ魉菇舆^小老虎,一股腦塞進懷里,動作稍顯粗魯,揉得小老虎不滿的哼唧了兩聲。 不等喬畫開口,南歌就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想悶死它?” “我做錯了?”弗西斯問。 南歌說:“你要像喬畫一樣,把它的頭露出來?!?/br> “我試試?!备ノ魉故钦娴牟惶瞄L抱這玩意兒,左右不得其法。 南歌看不下去,親自上前指導。 周青打了個哈欠,對江生和喬畫說:“讓他們先守吧,我們先去睡一覺算了?!?/br> 喬畫躺在老地方,挨著江生,和他說悄悄話:“剛剛我過去的時候,你們家弗西斯在對我們家南歌做什么?” 江生老老實實地把南歌受傷的事說了一遍。 喬畫聽完張大了嘴巴,扯出一個能生吞雞蛋的弧度,“她居然敢捏我們家寶貝兒的腳,我們家寶貝兒怎么沒把他打死?” 江生聽著她一口一個寶貝兒,皺了皺眉,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叫她?” “什么?” “寶貝兒?!苯皇窃谥貜蛦坍媽δ细璧姆Q呼,但是這三個字從他的嘴里說出來,裹著低沉性感的聲音,很難不讓喬畫聯想到這個聲音是在叫自己。 而且兩人就躺在同一個遮陽棚下面,肩膀挨著肩膀,呼吸還交融在一起。 可能是怕一旁的周青和姜鴻聽到聲音,江生還特地壓低了調子。 不知不覺的,喬畫耳根子一紅。 “從小就這么叫的,已經習慣了……”她臉紅歸臉紅,倒是一點也沒放棄調戲江生的意思,故意朝他湊近了些,問,“你吃醋???” 她成功把紅耳朵傳染給了江生。 江生往旁邊挪了挪,硬邦邦地回:“沒有?!?/br> “我覺得你就是吃醋了?!眴坍嬚f。 江生還想反駁,“我沒……” “沒關系啊,”喬畫說,“你要是承認吃醋了也沒關系,我會哄你的?!?/br> 江生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又突然咽下去,有些好奇地問:“你想怎么哄?” “就叫你……”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動了動耳朵,“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什么?”江生剛問出口,就看到旁邊原本老實坐著的小黑猩猩突然站起來,扯著嗓子激動地嗷嗷叫。